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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哥征服全世界

(2007-08-01 21:36:40)
标签:

美国总统

拉练门事件

伊拉克

伟哥

天文学

献血法

 

我上大三时,世界仍不太平,美国总统为了转移善良人民对"拉练门事件"的注意力,频频插手中东事务,伊拉克出现了武器核查危机,两个重量级人物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与此同时,"伟哥"正以不可阻挡之势征服着全世界。

古信老师大概是吃了一粒"蓝色小精灵",情欲以及性欲又没有正常的发泄渠道,于是把大部分的精力用在了如何整顿传播学院内部事务上,而被整顿的主体当然是学生。

这天班会,他又发威了:"前几天,你们谁去看流星雨了?无组织无纪律,第二天上课哈欠连连,成何体统?林浩然!"

"在!"

"你去没去?"

"没有,那天我正好有事就没赶上。"

"哦,如果没事就去了,是吗?"

"应该是吧!我觉得这毕竟是天文学上一件大事,作为大学生,应该去看看,而不能整天读死书。"

"你说的很好,但是说得好没用,无组织无纪律就是不对,你还是党员吗?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我告诉你们,过两天献血,每个人都必须参加,不去的话,不许入党不许评优。"

那时候,《献血法》刚刚颁布,取消了有偿献血,实行义务献血。既然是义务,那么我们每个人都应依法参加,而古信将之与入党、评优相挂钩,足以说明两个问题:http://img.users.51.la/773928.asp 

第一,他对法律的无知达到了骇人的地步,义务献血既然是法律规定的,他就根本没必要与入党、评优相挂钩。

第二,在他内心深处,一直把"入党牌"、"评优牌"当成生死符,有了它们就可以掌握许多学生的生死荣辱,就像美国时常抛出"西藏牌"、"台湾牌"、"人权牌"一样,这些牌子都成为一种政治手段。

纵观大学四年,深受两牌牵扯的人着实不少,有的人学会了苟延残喘,有的人企图奋起反抗却难逃一厄。这两张牌应用范围极其广泛,比如:

"谁不打扫卫生,就不许谁入党、评优。"

"谁看完足球后扔瓶子,就不许谁入党、评优。"

……

献血之前要体检,体检那天每个人都去了,身体也是可以作弊的。比如体检前去跑一千米,血压就会升高;或者头一宿喝几瓶啤酒且不睡觉;更绝的是努力着凉感冒……

我是很想献血的,因此就没用上这些损招,但是我决没那么高尚,我只是想体验那种刺激紧张的感觉;这么说,也是为了证明我是清白的,因为古信老师一直怀疑我的感冒是故意"生"出来的,这令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不能献血已经够难受了,现在又跳出一个家伙来污蔑我。要不是看在他拥有两个"牌"的份上,要不是看在我还想入党的份上,更重要的,要不是看在我和张笑天一个寝室张笑天又是陈秋云男朋友而陈秋云又是古信表妹的份上,我早就跟他火拼了。

自己不能献血,就甘心为他人做嫁衣吧!我和其他几个同学买了几只乌骨鸡跑到学院的煤气炉上去炖。当时那种感觉只能用"残忍"来形容。我这人比较胖,食欲也比较大,胃口着实不小,于是炖鸡时便时常流口水,比《射雕英雄传》里的洪七公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想"口水鸡"大概就是一个谗鬼的首创吧!锅里的乌骨鸡飘出阵阵诱人的香味,我拼命地忍住食欲,将口水往肚里咽,而肚子又摆不平了,抗议地"咕咕"叫,这不是一种折磨吗?比喝辣椒水还难受,比上老虎凳还痛苦。吴小慧在一旁说:"贾纯,我真同情你。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你还是回去吧。"

这种心思被女孩子看穿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但是我确实得离开了,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发现吴小慧现在越发地靓丽动人了,有了爱情雨露的滋润,人的确会变得越来越漂亮。这从许多女生的脸上可以得到验证,比如沈懿飞和邢春蕾好上不几天,邢春蕾脸上的青春痘便乾坤大挪移到沈懿飞脸上了。现在,其他女生长得如何和我没什么关系,我要去医务室,因为雨盈在献血,没想到她这么瘦弱的女孩子竟然也要来挨一针。最近几天,对她那种朦朦胧胧莫名其妙的感情越来越朦朦胧胧莫名其妙了,我总是想起少年维特,因为我总是很烦恼。

医务室里人很多,很嘈杂,看着大夫将针头插进一个个活生生的肉体中去,我感到很心惊,因为医务室历来口碑极差,聪明的光华人总结出一条规律:"把大病看成小病,把小病看成大病。"据说医务室曾废了一条人命,一个女生得了重病,但是大夫总是说没事,后来终于不治而亡。

医务室的另一个特点是态度傲慢,尤其是急诊室那几个撮鸟。那还是大二的时候,我对一切还充满着憧憬。有一天半夜,我突然肚子疼得要命,不好意思惊醒室友,就一个人慢慢挪到了急诊室。

"干嘛?"

"我肚子疼得厉害。"

"给,吃两片止痛药就没事了。"

"我已经吃过了,没用的。"

"我们也没办法啊,天亮再来吧!"

"没别的药吗?"

"没有没有!"

"啪"一声,小窗关上了。我都忘记是怎么走回宿舍的,对了,记得是在路上晕倒的,第二天被早锻炼的同学发现了——

"这不是在文科大楼裸奔那哥们吗?"

"对、对,是传播学院的。"

"住哪知道吗?"

"传播学院在6号楼。"

于是我就被弄回来了,不知是抬的还是背的或是拖的。不管怎么说,我很感激那两位好心人,但是我却不知道他们是谁,因为他们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使我能找到他们。我一度怀疑自己是做了个梦,换句话说,我根本就没肚子疼,急诊室的医务人员也没那么粗暴,我没有晕倒,自然也没人送我回来。

但是,后来我的确又去了医务室,一番诊断后说是结石作怪。这说明我没有做梦,急诊室的医务人员的确那么粗暴。

基于以上对医务室的认识,当我看到一个大夫提起针头要扎向雨盈的胳膊时,我仿佛看到一个魔鬼,正诡笑着扑向雨盈,于是我一下子冲了过去,以那种经典的求婚的姿势,半跪在雨盈面前:"你不怕吗?"

她开心地笑了笑:"你好象比我还怕。胆小鬼!"她眉头一皱,针已经扎了进去,鲜红的血液缓缓地流进了"保鲜袋"。

"你不是去炖鸡了吗?"

"被赶回来了。"

"怕你偷吃啊?"

"不是,我不会偷吃的;他们是怕我馋死。"

……

作为小小一个生活委员,我还是有一点点权力的,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于是我在雨盈的碗里多加了几块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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