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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1，2，3】噩梦就这样悄悄开始了
(2007-01-08 23:27:08)一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万杰从睡梦中惊醒，当时他正做着一个甜蜜的梦，梦见他跟妻子小云回到了他们的初恋时代，他们挽着手在海边散步，海风吹散了两个人的头发，海浪唱着轻快的歌儿钻进他的梦里来。可是，这个时候，讨厌的电话铃声响了，将他一把从浪漫的梦境拖回到现实世界。他朦胧着睡眼，看看窗外，已近黄昏，夕阳洒下金色的光辉，天地间黄橙橙一片，煞是温馨。“怎么睡了这么久？”万杰边计算着午休的时间，边摸索着接起了电话，有几次，话筒差点摔到地上。
“喂，你好。”
“请问是刘小云家里吗？”
“是，她不在。”
“我们是仁爱医院的，刘小云出了车祸，脑颅出血，两腿粉碎性骨折，我们现在正在抢救，请你……”
万杰还没等听完电话，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心脏怦怦地直跳，似乎要从他的嗓子眼钻出来，不自觉地，眼泪也跟着涌出了眼眶。心里不停地祷告，没事的没事的。他踉踉跄跄地冲出门，不停地按着电梯的按钮，可是该死的电梯停在13层就是不肯动弹了。“大概又在检修吧？”万杰心里想着，看看电梯，再看看按钮，一扭头，从消防通道冲了下去。万杰住在28层，但是心里着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咚咚的脚步声再空旷的楼梯间发出轰轰的声音，渗透出一种恐怖的气氛，那轰轰的脚步声钻见他的耳朵里，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到了大概十层楼的时候，他迎面遇见一个白发的老先生，正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楼梯，见万杰风一样地冲下来，他急忙闪到一边去，然后回过头，看着万杰失魂落魄地往下冲，不禁笑了一笑。这个老先生，万杰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名字，他和妻子小云经常看到他一步一步地爬楼梯，老先生住在23层，可是每天他都坚持爬楼梯，决不乘坐电梯，万杰曾经问他为什么不乘坐电梯。老人只是笑笑，说：“人老不中用了啦，锻炼一下身体。”可是，万杰觉得老人的笑容里透露出一种不自然，或者说是一种诡异。
万杰冲出大楼，来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向仁爱医院飞驰而去。一路上，他的心里仿佛装进了一个搅拌机，不停地搅动着，他仿佛感到心脏已经被彻底搅碎了。“小云，你不会出事的，小云，你能听过去的，小云，我爱你。老天啊，保佑小云吧。”虽是这样说着，可是他知道颅内出血有多么严重，他实在不敢往下想。
20分钟的路程，他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到医院，他就冲下出租车，钱也没付，就往医院里跑，司机在身后不停地吆喝，他也没有听见。忽然侧面一辆汽车飞驰过来，对准他就撞了上来，情急之中，万杰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头，轻轻松动一躲，躲过了一难。
到了手术室门口，他的脚步突然变得沉重了，他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医院里白色的墙壁泛出白森森的光，“手术室”三个大字更是显得触目惊心。他一下子蹲在地上，捂着头，揪着头发，喃喃地说着：“小云小云，我爱你……求你了，一定要坚强点……”
“傻瓜，你在干嘛呢？”
是小云的声音，万杰猛的抬起头来，小云正站在他的面前，盈盈地笑着，嘴角还有两个酒窝，只是脸色有点苍白，额头包了一块沙包，他怔怔地看着小云，一把将他搂到怀里，搂得紧紧的，生怕真的失去了心爱的妻子。
“小云，你怎么了？刚才医院打电话说你出车祸了。”
“没事，就是被一汽车撞了一下，轻伤，看，”小云指着额头说，“把这里碰破了，要变丑了。”
“还好还好，没事没事，吓死我了，医院刚才说是颅内出血。”
“这些医生肯定是太紧张了，现在正在做手术的那个才是颅内出血呢。”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什么没事啊，这里留个疤，你要不喜欢我了。”
“呵呵，你这傻姑娘。我想肯定是老天爷嫉妒你的美丽你的玉洁冰清，于是呢，故意送你一个青春小疤痕。”
“我不要。”
“不喜欢啊？那回去之后，我用面团给你贴上去。”
“啊，你好坏啊。”
两个人在医院走廊里嘻嘻哈哈地闹着，肆无忌惮地笑着，不远处一个房间里探出一个人头，愤愤地骂了一句：“神经病。”显然，周围的人已经很烦了。二人相视一笑，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离开了医院。
经过这一番大悲大喜之后，万杰竟然忘记了找医院算帐，一个糊涂的电话害得他像失了魂一样。
到了医院门口，小云跟着万杰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里，紧紧地偎依在万杰怀里，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陶醉在一种莫大的幸福里。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万杰从睡梦中惊醒，当时他正做着一个甜蜜的梦，梦见他跟妻子小云回到了他们的初恋时代，他们挽着手在海边散步，海风吹散了两个人的头发，海浪唱着轻快的歌儿钻进他的梦里来。可是，这个时候，讨厌的电话铃声响了，将他一把从浪漫的梦境拖回到现实世界。他朦胧着睡眼，看看窗外，已近黄昏，夕阳洒下金色的光辉，天地间黄橙橙一片，煞是温馨。“怎么睡了这么久？”万杰边计算着午休的时间，边摸索着接起了电话，有几次，话筒差点摔到地上。
“喂，你好。”
“请问是刘小云家里吗？”
“是，她不在。”
“我们是仁爱医院的，刘小云出了车祸，脑颅出血，两腿粉碎性骨折，我们现在正在抢救，请你……”
万杰还没等听完电话，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心脏怦怦地直跳，似乎要从他的嗓子眼钻出来，不自觉地，眼泪也跟着涌出了眼眶。心里不停地祷告，没事的没事的。他踉踉跄跄地冲出门，不停地按着电梯的按钮，可是该死的电梯停在13层就是不肯动弹了。“大概又在检修吧？”万杰心里想着，看看电梯，再看看按钮，一扭头，从消防通道冲了下去。万杰住在28层，但是心里着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咚咚的脚步声再空旷的楼梯间发出轰轰的声音，渗透出一种恐怖的气氛，那轰轰的脚步声钻见他的耳朵里，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到了大概十层楼的时候，他迎面遇见一个白发的老先生，正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楼梯，见万杰风一样地冲下来，他急忙闪到一边去，然后回过头，看着万杰失魂落魄地往下冲，不禁笑了一笑。这个老先生，万杰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名字，他和妻子小云经常看到他一步一步地爬楼梯，老先生住在23层，可是每天他都坚持爬楼梯，决不乘坐电梯，万杰曾经问他为什么不乘坐电梯。老人只是笑笑，说：“人老不中用了啦，锻炼一下身体。”可是，万杰觉得老人的笑容里透露出一种不自然，或者说是一种诡异。
万杰冲出大楼，来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向仁爱医院飞驰而去。一路上，他的心里仿佛装进了一个搅拌机，不停地搅动着，他仿佛感到心脏已经被彻底搅碎了。“小云，你不会出事的，小云，你能听过去的，小云，我爱你。老天啊，保佑小云吧。”虽是这样说着，可是他知道颅内出血有多么严重，他实在不敢往下想。
20分钟的路程，他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到医院，他就冲下出租车，钱也没付，就往医院里跑，司机在身后不停地吆喝，他也没有听见。忽然侧面一辆汽车飞驰过来，对准他就撞了上来，情急之中，万杰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头，轻轻松动一躲，躲过了一难。
到了手术室门口，他的脚步突然变得沉重了，他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医院里白色的墙壁泛出白森森的光，“手术室”三个大字更是显得触目惊心。他一下子蹲在地上，捂着头，揪着头发，喃喃地说着：“小云小云，我爱你……求你了，一定要坚强点……”
“傻瓜，你在干嘛呢？”
是小云的声音，万杰猛的抬起头来，小云正站在他的面前，盈盈地笑着，嘴角还有两个酒窝，只是脸色有点苍白，额头包了一块沙包，他怔怔地看着小云，一把将他搂到怀里，搂得紧紧的，生怕真的失去了心爱的妻子。
“小云，你怎么了？刚才医院打电话说你出车祸了。”
“没事，就是被一汽车撞了一下，轻伤，看，”小云指着额头说，“把这里碰破了，要变丑了。”
“还好还好，没事没事，吓死我了，医院刚才说是颅内出血。”
“这些医生肯定是太紧张了，现在正在做手术的那个才是颅内出血呢。”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什么没事啊，这里留个疤，你要不喜欢我了。”
“呵呵，你这傻姑娘。我想肯定是老天爷嫉妒你的美丽你的玉洁冰清，于是呢，故意送你一个青春小疤痕。”
“我不要。”
“不喜欢啊？那回去之后，我用面团给你贴上去。”
“啊，你好坏啊。”
两个人在医院走廊里嘻嘻哈哈地闹着，肆无忌惮地笑着，不远处一个房间里探出一个人头，愤愤地骂了一句：“神经病。”显然，周围的人已经很烦了。二人相视一笑，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离开了医院。
经过这一番大悲大喜之后，万杰竟然忘记了找医院算帐，一个糊涂的电话害得他像失了魂一样。
到了医院门口，小云跟着万杰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里，紧紧地偎依在万杰怀里，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陶醉在一种莫大的幸福里。
二
下车之后，万杰挽着小云的胳膊，向小区走去。这个小区有五六年的历史了，里面横七竖八地座落着十几栋高楼，而且高低不同，说是错落有致也好，说是杂七杂八也说得通。万杰小云的爱巢在那座最高的楼房里，这栋楼有30层高，他们住在28层。房子不大，两室一厅，70多平米，去年二人结婚，才买来的，是二手房。这里视野很好，可以望见远处的海，就是那片他俩无数次地携手漫步的海。
有两部电梯供住户上下，分别冠以1号和2号的名字。走到一楼的楼梯间，万杰突然说：“我最近听说了一个吓唬人的办法，咱们要不要试试啊？”
“怎么吓唬人啊？”
万杰狡黠地一笑，说道：“听我吩咐就行了。”
一个驼背的老先生走进了电梯间，说他驼背，其实也不是特别厉害，只是比平常人略微弯了一下腰而已，他国字脸，浓眉大眼，尤其那眉毛，长势旺盛，分别向两边垂下来，要不是他满头乌黑的头发，肯定会被认为是一个得道的高僧。万杰见过他几次，只是不知道他住在哪一层，这次他决定跟这个老先生开个玩笑。
1号电梯缓缓地停了下来，电梯门吱嘎一声开了，露出一个空荡荡的像是火柴盒一般的空间。万杰拉着小云的手，等老先生进了电梯，万杰假装举步往电梯里走，突然回头对小云说：“哎呀，人这么多，咱们还是等下一部电梯吧。”
说话间，电梯门缓缓地关上了，就在两扇门相合的一瞬间，万杰清楚地看到了老者苍白的脸，和那双惊恐的眼神，那个眼神是那么无助，那么紧张，似乎瞳孔在无限地放大，大得以致要吞噬了万杰似的。万杰不由得打个寒噤，后退了一步，脑袋也有点眩晕，一下子靠在小云身上。
“你怎么了？”小云紧张地问道，说话间，伸手到他的额头上，试试有没有发烧。
万杰缓过神来之后，又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把他老头吓得，脸都白了。”
“以后别搞这种恶作剧了，”小云嗔怒道，“你刚才说得怪瘆人的，连我都害怕了。”
“哈哈，胆小鬼。”
2号电梯也停了下来，二人走了进去，之后，电梯就缓缓地上升了。万杰拉着小云的手，突然说道：“往这边站站，别踩着人家脚。”
小云“啊”的一声惊呼，不自觉地往身后看，哪有什么人啊？
“你这坏蛋，吓死我了，”小云捶打着万杰的胸口，眼泪竟然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哎哟，胆小鬼，吓哭啦？哈哈……”
“你还笑，不理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到了到了，出去出去，走吧，”万杰拉着小云的手，走出电梯，那电梯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三
月亮已经升上了中天，万杰和小云站在阳台上，眺望远处海上的点点渔火，夜空中，有风微微吹来，吹散了小云一头的秀发，万杰看着妻子娇好的脸容，不禁心都醉了。他抚摸着妻子的长发，低声说：“你好美。给我生个儿子吧？”
小云俏皮地说：“生个女儿不行吗？”
“不行，万万使不得。”
“你这重男轻女的家伙，”说着便用手指戳万杰的头。
“这不是重男轻女，我是担心。你想啊，万一生个女儿，像你一样的貌美如花沉鱼落雁，那还不搞得天下大乱了？到时候求婚的队伍把咱家门槛踩破了谁赔啊？”
“那倒是啊，”小云沉思道，“一定不能生男孩，万一像你，没人要，那多凄惨啊？”
“没事，最多再找一个像你一样的傻瓜。”
“好啊，你说我傻，看我绝不饶你。”说着，小云便把两手伸向万杰的胳肢窝，把万杰痒的到处躲。“小云，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哈哈，饶命饶命。”小云一噘嘴，哼了一声，不再去挠丈夫。万杰趁机一把将小云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干嘛？”
“生儿子去喽。”
“生女儿。”
“管什么呢，哈哈。”
小云的肌肤白玉般无暇，每次面对小云横陈在床，万杰都呼吸急促，不能自已。妻子的肌肤是那样的光滑，每次他都爱不释手。小云也特别喜欢丈夫的手指轻轻地滑过自己的肚脐……就在二人陶醉地享受着那份温存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万杰觉得特别扫兴，一把将电话线拔了。可是好事难成，电话不响了，楼下又传来一阵悠长的警笛的声音，是120急救车在这寂静的夜里奔驰，那声音仿佛带来了医院里的一切不安，直钻进二人的耳朵里，接着仿佛在脑海深处爆炸了一般，所有的激情顿时化为乌有，万杰悻悻然地离开了妻子的身体，搂着小云，盯着夜色中天花板想着心事，头上的吊灯仿佛怪物一般，时时刻刻地盯着幸福中的人。万杰莫名地有一种心悸，“真是见鬼，怎么老是心神不宁呢？”万杰想着，看看小云，妻子已经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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