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高明

        秋天快要结束了，眼看冬天就要来临。

        园子里的树木开始变黄或变红，这是植物落叶前留给人类最后的美丽。然后，这些叶子将落到地下，被园林工人扫走，或扔进垃圾堆，或被火化之，很少有人留意她们的后事。黛玉是不愿意让落花进入流入冲走的，扛起花锄去葬花。《葬花吟》中唱到“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似污淖陷泥沟”。其实黛玉有些担心了，落花也如落叶，或如人的老去，元素是不会死亡的。元素将开展新的循环，孕育新的生命。

        叶子从萌发，到夏季的绿色，为人类制造了大量的氧气，同时也固定了很多的二氧化碳，在严寒相逼时，有些叶子不情愿地离开人世，留下这最后的美丽；而更多的树木落叶前面不改色。植物为什么选择落叶前变颜色，科学家的解释是叶绿素消失了，花青素增加了，但这种变色的功能是什么，我们尚不清楚。

        人们喜欢赞美红叶或黄叶，殊不知，这是植物的凄凉之美。人之老也有其美，有人称之为夕阳红，大约可与这秋天的红叶媲美。如果一个人默默奉献了一辈子，坦然地离开人世，再将最后的美丽留给人间，不亦红叶乎？不亦君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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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枫叶始变红，尚留一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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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北方的枫树多为元宝槭或元宝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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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枫树变红前也经历变黄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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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柿树的红叶有些红的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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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白蜡树的黄叶近乎黄与红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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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 鲜红的元宝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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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 金黄的白蜡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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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8 玉兰的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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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  栾树的叶子面不改色，倒是果实来凑这秋天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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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 银杏的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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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 黄叶与绿叶相映成趣。那些针叶树将挑战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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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 满树挂满黄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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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4 盐肤木的黄叶透着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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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5  枫树的红叶留给人秋天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