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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喜亦忧SCI

(2006-11-23 00:59:48)
分类: 科学人生
亦喜亦忧SCI
蒋高明
 
        最近,笔者参加了一个高层学术研讨会,科技部胡志坚副司长分析我国的自主创新能力时,不无忧虑地指出:尽管我们学者发表的SCI论文总数全球第五,而国际权威奖空白;各学科前20篇有国际影响的论文中没有中国科学家的名字,前100篇论文中我国科学家的名字仅出现两次;文章被引濒次比巴西、印度都低;技术创新指数甚至落后于巴基斯坦等周边国家。上述现象与我们的大国地位极不相称,问题的症结与我们过分强调SCI数量不无关系。
        如今在学术圈子里,无论是科研院所,还是高等学校,对科学家或者博士研究生都要求写SCI文章。人为规定了一个数量,达不到者,教师或研究人员晋升不了教授(研究员),博士毕业生则拿不到学位。竞争院士,一个最重要的指标也是SCI。袁隆平先生对中国农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中国科学院院士依然不能向他招手,就是因为他没有发表高水平的SCI。前一段时间,南开大学开除了28名博士生,主要原因也是他们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发表出SCI来。
        SCI何须物也,引我国学术界“英雄竞折腰”?SCI的全称是Scientific Citation Index, 翻译过来就是“科学引文指数”。这个指数的定义是,某刊物在一段时期内(一般两年) 发表的论文总数做分母,引用这些文章的次数做分子,得出来的一个数字。这个指数原本是用来评价刊物的,国人用来评价科学家。SCI的指数越高,发表的难度就越大,对于外行来讲,意味着作者的本事越大。于是,管理者就用SCI机械地衡量科学家的水平。SCI始作俑者是美国科学情报研究所(ISI), 大约1961年左右开始使用。但是推波助澜的却是我们中国人。有人戏称SCI为“中国蠢人的主意(Stupid Chinese Idea, SCI)”,就是对这一过热做法的调侃之言。谁说中国不能领导世界新潮流,且看今日SCI之盛行。
        SCI是上世纪80年代末的时候由南京大学最先引进中国的。笔者接触SCI是10年前的事,约8年前中国科学院的一些研究所将其列入了创新计划的重要考核指标,以后中国著名高校的教师和博士生都戴上了这个洋“紧箍咒”。强调SCI的直接效应是非常高的,突出表现在发表SCI论文的数量上。2005年,我国科研产出以SCI论文计,在国际上的排名已经进入前五强。要知道10年前,国人还基本不知道什么是SCI(实际上,外国同行知道得也不多)。客观地讲,我国科研的水平是大幅度地提高了,因为SCI教会了我们如何展示科研成果,在科研上真正实现了与国际接轨。科学无国界,具体就体现在这个SCI上了。
        然而,今天我们太看重SCI了。作为博士生,如果没有1-2篇这样的文章,就根本拿不到学位。这样就将学生的思维固定下来了,他们为发表SCI而SCI,对于博士论文就不认真去做了。发表出来的,皆大欢喜;发表不了的,愁眉不展,更有甚者一辈子与博士学位无缘。将一代有志青年的三五年青春,葬送在追求这个中看不中用的SCI上了。而抛出这个指标的却是美国一家私人机构,是以盈利为宗旨的。
        博士生的导师,同样也受到这个“紧箍咒”的钳制。评职称、评博导、评院士、评基金,甚至给大学和研究所排名,都是以SCI论英雄的。于是,SCI论文身价倍增。有些单位发表一篇一般的SCI文章,给作者的奖励在万元以上;如果发表了Nature(自然)和Science(科学), 则直接奖励上百万元,间接的效应可达千万元(有了这样的文章申请经费则无往而不胜)。那么,发表一篇SCI的代价是多少呢?如果以一项973课题(国家投资3000-5000万元的课题)为例,结题时发表的SCI文章一般在50-100篇,这样,发表每篇SCI的成本在30-100万元之间,平均50万元发表一篇。然而,我们解决了什么呢?一方面国家的SCI数量猛增,一方面国家面临的许多现实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2003年一场“非典”,今年北京天空“下土”,就暴露了我国科学家在许多现实问题上说不清楚。
        SCI是否高不可攀?非也。笔者有亲身的体会,我曾将国内学报退稿的几篇文章翻译成英文后在SCI刊物上发表了。而今,笔者领导的研究小组发表了50多篇SCI,而我们起步的时候,只有几篇。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说明即使国家真得就只将SCI算科研成果,也大可不必动用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元去换这个SCI文章。因为,笔者小组发表SCI的成本只有两三万元。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人没有SCI, 可我们有“两弹一星”和人工合成结晶牛胰岛素等标志性成果;70年代有“歌德巴赫猜想”的世界领先成果,且陈景润的论文是用中文发表在《科学通报》上的。今天的学术界,缺乏一种对科学执著的追求精神,变得太功利了。这样在科学上,我们可能离诺贝尔奖越来越远,在国家的实际需求上,我们说不清楚的问题可能越来越多。
        笔者不是一概反对SCI,只是建议一定要掌握个度。要按照不同学科的特点制定合理的评估标准。对于博士生硬性规定1-2篇SCI似太偏颇,因为英美发达国家也没有这样的要求。我们需要反思对科学家的评价系统,千万不能继续神话SCI下去了。追求科学真谛,面对国家实际需求,科学为人类服务,才是中国科学家的神圣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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