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开始了惠州深圳两地的生活,在惠州陪妈妈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上次,一住就超过了20天,在妈妈家的时候,当然是以陪伴妈妈为主,也看看微信,读读小说,住房前后拍拍照片,过着一种极简单的生活,惟脑子不停的运转,看到的想一想,想到的捋一捋,再用文字记一记,就有了这么几条。
*电话短号
在广州的时候,大姐申请了一个家庭短号,说是打电话可以省钱,但我几乎没用,只是接听,最近女儿也说到短号的问题,想开一个把我们的电话拉一起,我说已经有一个了就不能连第二个了吧,女儿说那就取消那个,我说那不好吧,女儿说那到底是我俩打电话多还是你和他们打电话多呢,我说要看哪个重要,主要看重要性,一锤定音,再没纠结这件事。
*入住干休所
这两年,干休所逐渐减员,妈妈经常板着手指头说谁谁走了谁谁走了。真的是,现在的干休所和刚成立的时候真是不能比了,那时候有热热闹闹的气氛,有几家,还有奶奶姥姥辈的老人,在干休所住了很多年。现在的干休所就是一个冷清。进所之前我家的邻居王叔叔就因生病住院了,最后是连这个新家都没能看上一眼,有些事,怎么说呢,也都是命吧。
*你们家
妈妈还是会经常念叨往年旧事,说她年轻的时候从东北到南方来,走了几趟,说那时的交通有多么的不方便,拿着个信封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就找来了。还说最后那次来还是她的一个大爷送她到车站的,妈妈说“你们家都没人送我”。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听妈妈说“我们家,你爸爸家”或“你们家”,我那时很困惑,不知道妈妈怎么说我们家你们家你爸爸家,难道妈妈你和我爸爸不是一家的吗。这个不明白,到自己成家了之后才明白,也经常想到妈妈说的话。
*砍芭蕉
干休所里很多人家都种了芭蕉,这回回家听妈妈说那天有两个中年女人在马阿姨家前面砍芭蕉,马阿姨说你们怎么随便砍人家的芭蕉呢,那两个女的很有理由的说,这芭蕉谁都可以砍,马阿姨说什么谁都能砍,这是我种的,那两个女的还挺凶的说:我们住这十几年了,想砍就砍,马阿姨说我住这三十几年了,我家种的你们凭什么想砍就砍啊!还真是把两个人给“骂”走了,那两个人还不乐意呢,是骂骂咧咧的走的。
我爸爸进所之后种的芭蕉早就长成一大片了,这么多年我们也不知吃了多少爸爸种的芭蕉,那时,芭蕉偶尔也有“丢失”的,也不知谁,不问自取的就给砍走了。而爸爸生病住院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吃过一根芭蕉了,这半年常常回家,也总是去看那些芭蕉树,有时候也能看到两三串很好的芭蕉,可是,等它长的饱满之后就不见了。
*分秒必争的蹭网
妈妈家没有网络,看微信还可以用流量,要整理博客就不行了,所以有空能走开的时候,就拎着笔记本到同学家去“蹭网”,图片文字都是在家抽空就做好了的,到了同学家就是个分秒必争的节奏,因为到了同学家,喝喝茶聊聊天是必须的,还要跟同学的小外孙小外孙女嬉戏游玩一番,还得卡着时间不能回家晚了。
*千篇一律的十字绣
看电视一个镜头里出现了一个很熟悉的画面,我再仔细一看,确定那“熟悉”来自墙上挂的一幅“家和万事兴”的十字绣。以前女儿做十字绣的时候,我老说这种绣花不算真正的绣花,女儿老大不高兴的说怎么不算,我说针法太简单了,女儿说就因为简单才容易学啊。这个事说了几次也就没有再说,再说没有难度就得罪太多人了。直到在电视里看到这个熟悉的画面,我才想通了为什么我一直不是那么喜欢十字绣,它太批量化,就像名家的画作变成印刷品,一批一批的出,也就千篇一律了。
*跟猫说话
妈妈家里还有三只猫固定回来吃饭,这三只猫也算是恋家的了,每天早上,我一出门准备做早餐,平时你挨一下都不能的猫们就在离你一步的地方抬头看你,然后往它们吃饭的地方走,让你给他们猫粮,如果,你先做别的,它们就着急,就会叫,那只花猫嗓音那么粗哑,一开口,还吓我一跳,我说“这么难听的声音你就别叫了呗”。那只白猫,也是特别警惕,但到吃饭的时候,就挨你特别近,有时候我就说,让我摸一下我才喂你,其实是摸不到它的。喂猫或看见猫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跟猫说几句话,也许那些独居的人养猫养狗就是为了有个说话的对象吧。
*看来还是简单好
以前集体活动出游的时候,总觉得集体合影很不好拍,比较容易趋于死板,后来在网上还看到一个怎样拍集体照的帖子,设计出了十几种排列的造型,看着还真不错,不过我还没有一次实践的机会就开始看到微信上各种的集体照的“美丽造型”,真的是推陈出新了,不管是两三个人还是七八个十几个人,都是有姿有势的,最初看,很是惊艳,竟可以拍的这么好看,“老太太”也可以如此妖娆,朋友圈里这样的照片不断的出现,看着看着,竟然会有了腻味的感觉,因为“有姿势”就一定有“扭曲”,有造型就一定会作状,扭曲作状就不自然,那天拿着手机看着微信我就感叹,再也看不到一张那种简单自然的集体照了,对那种每个人都直溜溜一个一个排列而站的集体照竟然有点怀念了,怎么想都觉得那样的集体照不会看腻,透着朴素自然,看来,还是简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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