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

文/月亮

下了几天的雨，阴阴沉沉的天气，心情也灰灰暗暗，心烦意乱之际，感觉一切都是乱的，没有一样事情是觉得顺心的。人在这个时候容易出现一些失控的情绪，而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情出来．

就连那具拨弄多年的老琴，在这个时候也跟我来气，硬是好好的弦也给断了，家里没有备用的弦，只好去琴行买，结果，没了弦的那个琴码也不知道跑哪去了，21个码没了一个，整个琴也弹不成了，一气之后，把其它的20个全哗啦啦的狂扫一通，看着那20个琴码全倒下了，余下的弦全拨掉了，拿起那具老琴想摔出去，那琴是以前的一个老师转给我的，她说那是一具古挑木做的琴，琴身长约1.8米，在市面上是买不到的了。“咣啷”一声摔下的声音，琴没有像我想的那样摔成二半。但我的气也解，解气了之后反倒觉得这样摔琴有点不应该，高兴时就拿它来娱乐，生气时就拿它来出气，那怎么行呢，我也觉得自己有点暴躁。与其这样认为，还不如说最近发生很多不顺心的事情让心情变差了，脾气也变差了。叹息着，无奈着，端下来，苦思了一会，让自己平静了一会之后，就找出琴套来把琴套上，搬去找琴行给配好全部的弦，琴好沉，好重，这几天感冒弄得浑身没劲，差点搬不动了，想找人帮忙的时候，脑海里又再想，不能总依赖人，自己能做的事，一定要自己去解决，于是，咬咬牙，硬撑着搬动那琴，好不容易把琴搬到车的跟前，才发现放不下车里，只得找那种货车才能放得下琴，气死我了。折腾了一通之后，感冒几天一直在空调房里没怎么出汗这下可好了，出了一身的虚汗，浑身都湿了。找了一辆车来运琴到琴行，换掉了弦，再调回音，弄了一天，新换的弦音质有点差，比不上原来的。烦乱之下，也没闲琴再理了。

上周的交通事故那人还没有出院，昨天还来电话叫去交费，好像交了也快一万元了吧，那人只是擦伤了一点皮，真不明白要怎么治，这年月，事情原来不是想像中那么简单的。也没心情去理会这些了，叫行政部长带上钱去交，然后去和保险公司办手续处理这个事，破财挡灾就是了，别再烦我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天又发生了一单事故，车间的工人撞伤了别人，还出动了消防车，因为那人在高空上，下不来，叫消防车来救下来送医院，尽管律师和对方谈我方是没有任何的责任，因为那人无故跑到车间的屋顶上，人站在另一个车间，却把脚伸到了我们的这边车间，谁能看见啊，但对方的人不肯，说不讲什么道理，撞伤了人就要负责，真TMD浑帐之极，这年月的人真的不讲道理了，指着我骂了我一通，我气也不打一处来，觉得我好欺负是吧？真TMD浑帐！我叫他们滚出去，叫保安把他们请出去，再不走就报警，也不跟他们说话。

今天他们又出现了，这次他语气变了，也许他们知道是他们的不对，来的人不是出事的人，但是出事的那个人的老板。他语气平和了，他说：“我没别的，伤了人是事实，只想大家出点钱把伤了的那个民工医治好就算了，我也不是想来找你麻烦，只是想你出于人道主义，法律也不外乎是人情，只想你当做好事吧，那民工也很惨的，如果我们都不理，那他死定了。冲着他这样说话，这回没把他打发走，我跟他说；“你昨天不是说找什么黑道的人来找我吗？不管多少人，你去叫来吧，我无所谓的，我的命早就已经不是我自己的，如果是我自己的，我活不到今天，我们这个企业能站得住脚靠的不是我这个弱不禁风的女流之辈．我告诉你，我少了一根头发，自然会有人来帮我砍下你的脑袋，就算不是你干的，也认定是你干的！我已经把你的相关资料报给了可以砍你脑袋的人了，你可以不信，我从来不去恐吓人。我不怕做官的也不怕黑道的，更不怕什么无赖，我就怕别人求我！”我同情弱者，但我从来不怕强者，更不向别人乞求。那人低下了头，没有了昨天那种嚣张气势，昨天还指着我来骂，我还没骂他呢。我对那老板说：“你有没有给你的工人买保险？”

他说：“没有，临时请的。”

我问“你有没有给那工人办理入职手续？”

那老板说：“也没有，临时请的，做完几天活就打发走的了。”

我再问他：“你能代表他吗？”

“不能”

“不能的话你找我谈是想怎么样呢？”

他说：“没怎么样，只想你给些钱那个工人”

我说：“给钱没问题，但我不会直接给你，我会直接给那个工人，不管怎么样他受伤了，你是他老板，你要对他负责任，我帮他是另外一回事，现在我帮他是出于一种人情，就算我不理他我也是有道理的，你觉得是吧”？

他说：“是，但我还是想你能帮，因为我的能力有限。”

我说：“你不帮工人办入职手续，也不帮工人买保险，你知道劳动法里对于你这样做是需要负上什么责任的吗？”

他说：“不知道，我不懂这些，什么屁劳动法，按劳动法去干只能吃屎”。

我知道这人不懂法律也不讲道理，更没想到他如此愚昧，我也不跟他一般见识。我想这人的什么经营部估计是没有注册的，否则的话，早就让相关部门把他清理掉了。我便问他：“你的经营部有没有注册的？”他说：“没有，有活干我就组织一班人干活，没活干大伙就散了”。这伙人是一班乌合之众，怪不得。

那我明白了，跟这样的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怪不得他那么嚣张把律师骂走了，就因为他把律师骂走了，我才出面来和他谈的。既然不讲道理那就只能讲道义了，这个道义是对那个受伤的工人讲的，不是对他讲，为了对那个工人负责，我怕这人向我拿了钱却不去给那个工人治伤，因为那工人于他没办理任何的相关手续，他完全可以脱掉任何的责任的。我跟他说：“就冲着你今天明白了事理，和改好了的态度，我帮你一起治那个工人，但是有一样，你是他老板，你不能不负责，我要帮也只帮一半，另一半是你的，也就是说，工人治伤用了多少钱，我跟你一人出一半。”他很高兴，马上点头说：“好好好，如果这样就太好了，但是，我想跟工人来一个了断，我不知道他治伤治到何年何月，我也没这时间跟他耗着，我想跟他谈给他一笔钱，然后大家了断以后大家不再找大家麻烦”。我说：“也行，但是这个价不是由你开，是由医院评估医疗费用，这要对那工人负责，我的意见是直接跟工人谈，按那个受伤的工人的意思办，他也同意这样。既然定下了这样操作，我就没有再去理他了，叫了业务经理按这样的意思去处理，我相信业务经理能处理好这个事情的，业务经理说我们完全可以不出一分钱，问我为何还要同意给他出一半钱？我说，不是为他，是为那个受伤的工人，出于人道主义治好他明白吗？你就按这样去操作去办就行了。业务经理见惯世面，对于人际关系的协调有经验，再加上他也一样不怕白道黑道，但他不会不讲道理也不会无理取闹所以我放心让他去办这事，这事大约会损失3万~5万左右吧。唉，但愿从此以后不会再有这些烦恼的事出来吧，这是我从来没有遇到像这些麻烦事的，如果真有黑色6月之说，今天是28号了，但愿一切都快点过去吧，光明快点到来吧。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