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体》:哲学也能拍成特效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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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体》:哲学也能拍成特效大片
文/马庆云
老马博客文章的读者,诸位微信好友,我今天想给大家推荐一部电影。老马以前写文章,很少直接用“推荐”这个字眼的。以往的很多片子,要不就是太过于文艺,抒情有余,而故事节奏感不足。不然呢,就是没什么价值内涵,纯粹是特效打闹。法国人吕克·贝松的这部《超体》,却集合了情怀与特效于一身,我个人十分喜欢,所以向读者推荐。
《超体》这部电影讲了一个大脑被逐渐开发到百分之百的姑娘进击战斗的故事。好看的地方自然在于这妹子与反对势力的血雨腥风。很多好莱坞特效片也是打打杀杀,看久了,便觉得无趣了。要给打打杀杀以新的内涵,这是未来特效电影的出路。吕克·贝松,果然具备法国人异想天开的气质,能找到一个较为新鲜的内涵点。
那就是,人类大脑在被开发到百分之百以后,从有形变为无形,可以自由控制自己。当然,该部电影对有无的转化问题,没有用中国传统佛家的有便是无,无便是有,这样的简单词汇来阐释,而是动用物理学的知识进行整合。这未尝不是现代物理对现代哲学的整合,用物理上的速度与时间的相互关系问题,来解释人为什么可以实现位移,甚至是从有到无。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在一定程度上推进了哲学,或许说,物理科学,给了佛教的有无哲学以更细致的解释方式。
电影《超体》则把这种解释,从刻板的文字说明,变为一部紧张激烈的战斗戏。没有哲学说教,只有精彩故事,可一旦你有足够多的脑力去思考这些故事的话,便会发现,影片所云的时间与空间的概念,正是爱因斯坦相对论和佛教有无转化的概念。那么,问题来了,中国传统小说里边,有没有类似的故事呢?
其实是有的。比如《西游记》、《封神演义》之类。瞬间的时空穿梭位移等等,是很寻常的。可是,我们的传统小说中,没有对这些瞬间位移和控制人与物这些东西做现代物理学的说明——当然,那时候也不具备物理说明的可能性。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东西方文化差异造成的。
西方讲求知识细化论。苏格拉底就喜欢刨根问底,诘问自然。西方的知识体系,是围绕自然展开的,所以更注重对知识的细化,分门别类的研究。我们甚至于可以说,西方哲学直接促进了西方的物理学、化学等诸多现代科学的发展。
东方则更讲求知识的一体论。所有知识围绕权力政治展开。孔子教学,也不是诘问自然问题,最多也不过是两小儿辨日那个水准了。这是一种笼统哲学或者说得过且过哲学。佛教便有棒喝论,遇到不懂的知识,问师傅,师傅棒喝一下,就顿悟了。这在西哲里边,至少在苏格拉底的那帮信徒那里,是不可能的事情。大伙会觉得师傅太扯淡。
细化论的好处是,研究了很多细致的学科,为现代科学奠定了基础。当然,必须要承认,细化论只能无限细化下去,会很累,得有哥白尼、爱因斯坦这样的具备自然精神的人和团队,才能完成。一体论其实是讨巧的,万变不离其宗,有一万还是一亿还是几十亿几百亿的变化方式,我们不管,我们只谈它的“宗”,这样就省力了。
所以,中国早就有《西游记》、《封神演义》这样的瞬间位移、穿梭时空的故事,但并不给这些现象以细化的科学解释。我们一旦遇到法国人吕克·贝松用影像故事的方式解释给我们听,就自然觉得新鲜可爱了,而且令人信服。细化科学,正是逐步将哲学论证清楚的过程。哲学与科学,是如此的相互推动。那么,问题又来了,为什么是法国人让我们有了这种哲学科学上的见识呢?
有本叫《法国精神》的书,讲整个法国的人群心态和文化生态。法国很多人是热衷于自然哲学的。法国巴黎的左岸咖啡,便是明证。这伙人,下午就不工作了,聚集在塞纳河左岸,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哲学和自然科学。其实,论侃大山,咱老北京人也喜欢,不过,老北京是一边吃爆肚一边吹牛逼“二爷我认识谁谁谁”,大抵是权贵高干。看看,咱们的侃大山还是围绕权力展开的,没大意思。
在法国人这种文化氛围下,产生吕克·贝松的《超体》就不足为奇了。我们在一边艳羡法国人脑力充沛想象丰富的同时,不如一边想想咱们是不是聚集到一起就吹牛逼,而不是聊聊哲学科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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