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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斗》后记

(2010-02-28 11:14:24)
标签:

马扎

愤斗

诗意

后记

刘花

雪山

杂谈

分类: 文学

《愤斗》后记

马庆云/

《愤斗》这本书的酝酿,是很久的事情了,从我的大学时代就已经开始。我的朋友赵增普曾经说,每个时代都应该有属于它自己的记录者,《愤斗》的意义正在于此。我对于《愤斗》的爱,是很强烈的,因为我总感觉自己是在真实地记录这个时代,把我们这代人的愁苦化成一个个显而易见的故事,而又在故事背后折射出我们的挣扎、拼搏、绝望甚至是希望和虚妄。这些对于我,和我一样的人来说,需要记录,更需要精神担当。赵增普曾经在我写电影《孔子》影评的文后感慨,其实,正如《孔子》中所说的,世人也许知道夫子的痛苦,殊不知,夫子在痛苦中得到的境界。我写《愤斗》,是怀着悲痛的。

我的一些朋友读过这部小说之后问我,马扎是不是我本人。我需要诚恳地回答这个问题,马扎的精神追求正是我的精神追求,他的精神历程也与我一样。马扎是怀着爱的,但他在小处多是嘲讽,亦或不屑,这恐怕是我们这代人的普遍性格。马扎在拉萨的时候与一个叫做莎莎的妓女交好,其实不过是一种悲痛中的自我堕落罢了,但我把莎莎上升了高度,每个生命个体都是唯一的,包括莎莎,她也应该有属于她自己的悲痛。其实,莎莎也确实是有原型的,我与她有过交往,也真实地知道她的愁苦的。但马扎的故事并不是我的真实记录,我可能还没有马扎最后的洒脱,但他的各种追求中,正是我敢想而不敢做的追求。《愤斗》的最后,马扎抱着珊珊归于雪山,这亦是我对于那份纯洁与纯真地追求。

马扎的一些愁苦也正是我所面对的,我是对马扎怀着纠结的心情的。我的朋友孙连芳在我写作的中途问我,你是要让马扎最后功成名就吗?我回答,不是。世俗的功成名就,不是我的追求,那也一定不会是马扎的结果了。归于雪山,我感觉到的是无奈,但或许这也是一种行走的状态,这种状态,在我们这些敢想而不敢做的人这里看来,是多么地扣人心弦呀。《愤斗》的最后,我是哭着写成的。

当时,妻子的心境也是沉重的。我说,珊珊注定是要死的,她惊坐起来看我。我能做的只有这些,真实地记录,我没有权利给我的读者构建出一个不可能存在的虚幻美好来,那是极度的不负责任的。如果说《愤斗》全书还有一个终极美好的话,那一定是珊珊了。写作的中途,我越来越感觉到珊珊只是我创作的一个女神形象,她不应该存在于人间。我也觉得,我创作珊珊出来,正像蒲松龄创作那些柔美的女狐一样。蒲松龄的女狐毕竟还是女狐的,他是负责任的,而我,却非要把这个现实不可能存在的女神拉到现实的记录中来,欺骗我的读者,告诉他们相信这最后的一份美好。或许,珊珊的这个过程,正是我所说的,诗意地寄存。珊珊是我笔下的诗意。我也曾试图找出珊珊的原型来。可能有三个。一个就是刘星,珊珊能栖居塔楼那个城中村甚至是她身上勤俭的一切品质,都是刘星的。第二个是孙楠,我是喜欢孙楠的诗意的,读她的文字,总有那份我所需要的诗意,她的通透,正是珊珊的通透吧。第三个,是我的妻子。妻子不通诗,但却拥有一些美好,她把美好演绎成一天中一个接着一个的现实。但珊珊必定只是一个女神,不是现实中应该有的。我越来越发现,但凡作家,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女神形象,但他们大多把这个女神弄成悲剧。生命的过程,正是一个悲剧的过程,我沦入王国维先生的思想中去。但我知道,人要超度悲剧,可用的,只能是诗意地寄存。妻子不懂得诗,但却本身就是一种诗意地存在方式,也许,诗歌只是诗意寄存的一种形态罢了。

不得不提到刘花。这个形象是我所悲所悯的。有许多人甚至要疑虑,刘花是不是现实中的某一个原型。是的,刘花其实就是我们每一个人,我们不必再去看别人。她现实,她不会因为爱而暂时地放弃一些东西,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世故。刘花的世故,是不值得批判的,所以我全书都只是点醒,而不批判。至于点醒,我是通过珊珊这个女神形象与她的对话进行的。我们每一个人在爱的过程中,都有太多的附加,每一个都是刘花。诗意地寄存是不需要这些附加的。但我更明白,要活着,按着世俗的方式更好更风光地活着,就是要像刘花那个样子的。刘花是一场悲剧,注定不能超脱,像珊珊归于雪山一样的超脱,但她本身就从来没有想过超脱。我们有太多的时候都是要生存的,而且要按着世俗的方式最好的生存。有太多的时候,我们身边的另一半就是刘花,也许,她(他)之于马扎只是茶了,而之于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还能成为酒。马扎是醒了的,知道刘花注定和他不是一路人,而我是半睡半醒的。清醒的小说,难得糊涂的现实吧。对于马扎和刘花之间的悲剧,我们每一个可能都会遇到,但无法超越。我想,《愤斗》的最大意义,就是告诉所有的刘花们——生活在吃饭穿衣住房用车之上,还有诗意的。我们把诗意丢了,所以悲剧连着悲剧。我笔下的刘花是痛苦的,怀着太多的生活的无奈,我是与刘花相通的,我最懂得我笔下的这个人物。有太多的时候,我们就是像刘花一样,因为爱,才有了太多的牵绊。《愤斗》的最后是走到雪山上去的,我想,如果刘花与马扎再见,也只能是那么几句简单的诗了——天凉好个秋——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是最大的真实与生活的常态,我源于这种真实并一丝不苟地记录了这个时代的真实。

我想老赵正是我的一些朋友们。他们上进,他们追求,最后求而不得,只得退避三舍。退回来也好,我是要给他一个王晓兔的。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一份幸福的。或许,这份幸福也是有境界的吧。马扎在老赵的婚礼上的贺词,正是我要送给全天下从一而终的男女的。老赵的苦,在我的笔下没有过多的承担,但他自家的经他自家最是清楚了。但这终究就是生活。

辛颖、薛雪等,也恰是我所眼见的,我记录这份真实。至于刘全,是我笔下最可怜的一个形象,他亦是能找到原型的。不过,现在的刘全,不是在西三教擦玻璃,而是入了大狱的。甚至于王总、钱总、牛总等等,他们也有他们的故事,每个人都是要鲜活起来的。谁也保不准,自己的老公不是这些总的。

至于马扎的邻居老张夫妇,也是我亲见了原型的。他们现在不是在四川生子,而是出了车祸,一个在天上,一个在人间。妻子说要让我在小说中给他们一个美满的结局,我就给了。还有小李、大羊、小羊等等,真实的眼皮子底下的事情呀。

我的笔下,有几个走者。马扎在拉萨遇到的上海来的老头,他是一个。去了上海打拼的方芳,是第二个。到了四川灾区的达子,是第三个。他们身上有一个共通性,那就是永远的行走。我倒是觉得这是一种放追的状态,是我所敢想而不敢做的,虽然我也曾放追过自己。人生的解脱,或许正如他们。达子说,那里需要酱油。

须知天底下真个还有吃不上酱油的地方,那就是我们继续向着面庞正对的地方行走的理由。我的方式,恐怕就是这种记录——高傲地行走着并记录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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