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校长是否应该出来回答钱理群先生八年前的提问
马庆云/整理
“最后成书,已经耗费了五年时光,更是倾注了退休前后的主要心血”,“这本书,在我的学术著作中,确实占据了相当独特的地位:它既是我的自传,学术自传与精神自传,又是一部学术史、思想史、知识分子精神史的著作”,“这本书又是一部关于八十年代以来的中国思想史、学术史、知识分子精神史的研究著作”。对于近期自己在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我的精神自传》,北大资深教授钱理群饱含深情。
钱理群被认为是上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最具影响力的人文学者之一,以对20世纪中国思想、文学和社会的研究,特别是对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历史与精神的审察,对20世纪中国经验的总结和反思,受到了海内外学界的高度重视。
钱理群1960年就大学毕业了,上世纪70年代末又重回北大、师从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的奠基人王瑶先生攻读硕士研究生。虽然长期在北大求学和任教,但在《我的精神自传》中,钱理群对北大进行了深入反思,特别反思了“北大失精神”(不妨也可以看作是对大学精神的一种反思——马庆云语):“教育精神价值失落,这正是当前北大(也许是中国教育)存在的突出问题。”在他看来,“北大失精神”(所有中国大学都失精神——马庆云语)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是蔡元培提倡的构成了北大生命线的“精神自由,兼容并包”精神的失落:“今天有些教育者把教育对象,特别是喜欢独立思考的青年学生,视为‘不安定因素’,严加防范,千方百计将其强迫纳入既定秩序,‘思想者’变成了‘有问题者’岂非咄咄怪事?”(各大学的校长大人们是否应该反思钱理群先生的这句话呢?我们是否在手刃自己的独立思考的学生——马庆云语)
其二是蔡元培力主的“所谓大学者”,实为“共同研究学术之机关”的教育理念与传统的失落,北大(何止是北大——马庆云语)成了蔡元培所批判的“养成资格之所”,“拜金主义的盛行”使北大(中国所有之大学——马庆云语)的教育变成了“使教育者与被教育者依附于市场的实用主义的商业化教育”。
基于此,钱理群认为对北大教育乃至整个中国教育的反省,必须回到起点、原点上,即对教育本质的追问:“什么是教育?什么是大学?大学教育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要把北大办成一所什么样的大学?”
钱理群回忆,他的这些提法和相关文章于1998年北大百年校庆期间发表后,引起热烈反响,甚至有学生将他写的一篇纪念蔡元培校长的文章《校园中的永恒》在校园里广为张贴。但这些文章也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不过在北大评选“最受学生欢迎的十佳教师”之际,北大学生将钱理群选为了1999年“十佳”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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