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易逝,似水流年。这是文人骚客感叹人生苦短的。我借过来追忆过去的那些快乐时光。

沿着悉尼格歌剧院往西走,一路上都是卖旅游纪念品的小店和大大小小的轮渡码头。快走到海港大桥附近时,一阵熟悉的旋律传过来。这几天经常在这里行走,已经听熟了土著音乐的节奏。
果然,一位艺人早早就摆好了摊子。早上的海港略显寒凉,可是这位“伪土著”(一看肤色就知道)却只穿着跨栏背心。他的音乐极富特色,在土著音乐极富跳跃的节奏中掺上了丝丝缕缕的悠扬慢板,好像是落日里坐在家园的门口,嗅着屋内飘出的饭菜香味,远眺那无垠草原上袋鼠飞奔跳跃所腾起的团团尘雾。荒草、矮树、袋鼠、尘雾,都在落日的金色里化为美妙的旋律。
不由得驻足细听,一遍又一遍,依然听不够。索性拣一个离他不远的靠椅坐下来,就那么静静的听着,一遍,再来一遍。
他的钱匣也很特别,是一个红红的嘴巴,中间放着一盒他自己制作的音乐光碟。这个红艳艳的嘴巴很吸引人,但绝对不是性感。它似乎在向过路的人兜售:我是靠这个来吃饭的,请你买一盒吧!
所以,我在免费的听了数十遍之后,终于在临回国的那个上午专程去听,去向那个音乐人,向他的音乐告别,并掏钱(10澳币,不菲啊!)买下了一盒。

我怀疑他曾经练过瑜伽,因为他的坐姿,他盘腿的方式给我这样的感觉。他一边吹着那个长长的被掏了洞的树干(土著乐器。我差点扛一个回来,考虑到上飞机不好托运,作罢。),一边还敲打着手中的小木槌,很专注,很投入,很陶醉。
他演奏的时候绝不会注意其他的事情,不像别的土著艺人,你放了钱给他,他会向你做手势致谢,或者你要和他合影,他会很积极的停下吹奏来配合你。他只是在演奏,你放钱不放钱他都似乎视而不见,就是有人买磁带,也是自取,自费。

当然休息的时候他也会和路人交谈。

我的得意之作。很希望能有朝一日将这幅照片送给那个画面上的主人公。
碧海蓝天是他的宽阔舞台,悉尼歌剧院是他的美丽布景。初升的朝阳给他的所有道具都涂抹了薄薄的一层金色,而他的磁带盒却被阳光照射的光芒四射,有如舞台上聚焦人物的追光灯。
他就是那样端坐在那里,一丝不苟的演奏着,沉醉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
晨晖里忘情演奏的他,绝不会想到,一个来自异国他乡的“粉丝”正悄悄地他把录入了镜头,作为永久的纪念,作为似水流年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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