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斋日记”·2021年(第二十周):
(2021-05-17 07: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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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斋日记 |
分类: 生活随笔 |
5月10日(周一)·第二十周:
天气:阴。滴了几滴雨。
如常。
昨晚,阅读了几页《清异录》(饮食部分)的文字,感觉甚好。
到底是宋人风雅,写美食,却不拘于美食本身,而是将美食置于一定的情境之中,展现美食的同时,表现一个时代的风情、人情、文化情调。此书的“美食文字”,与宋·林洪《山家清供》是一路写法,可比较而读之。
暇时读书,重点阅读伍尔夫之《在书里,在床上》、理查德·梅比之《树的故事》。后者,真是不好读,一本破书,读了有一段时间了,烦了。
有文友,微信发过一篇文章,想帮助看一下,哎,无奈。我向不喜欢“为人师”,写作,只是自己的一份爱好,至于怎么写,如何才是好文章,似乎很少去考虑,大多由着自己的性情,同时伴随着自己的阅读,而进行之。谈及自己的文章语言,根基还在于做了多年的中学语文老师,再加上,这些年,仍是读书不辍。
再者,一个人的语言风格,也是与一个人的性格、学养,密切相关的,所以说,加强自身的综合修养,至关重要。
同样是对作家或者作品,作出评论,伍尔夫与毛姆的写作方法,大不相同,于我,还是更喜欢毛姆的写法。
《散文百家》王编,要取银行账号,要发稿费。
晚,户外散步,一小时许。回家,续写那个长散文,过七百字。
晚,倚床闲读,阅读《触摸生活:蒙田写作随笔的日子》,数页;读《蒙田全集》(一),两章。
5月11日(周二):
天气:昙。
如常。
暇时读书,重点阅读英·索尔·弗兰普顿之《触摸生活:蒙田写作随笔的日子》。很好的一本书,对于了解蒙田,大有裨益。
午睡醒,倚床阅读宋·陶谷《清异录》(饮食部分),数页。
收到单子稿费:670元。《农家科技》微信转稿费:100元。
几天不喝酒,就觉得精神大好,勃勃有生机,心中,总想着干点事情,读书,精力也集中,甚至于生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之志向矣。
大半生都过去了,如今,反而愈来愈感觉活得空虚。如何过好未来的老年岁月,真得应该踏踏实实地落实一下——空谈理想,谬矣。
晚,户外散步,一小时许。回家后,拖地,浴。
晚,倚床闲读,阅读宋·陶谷《清异录》(饮食部分),数页。
5月12日(周三):
天气:晴。
晨起,发稿毕,忽然想到一个写作题目,于是,即兴写下几行。
暇时读书,重点阅读伍尔夫之《在书里,在床上》,近毕。
工行“1512卡”,打入稿费一小单:40元(聊胜于无)。收到“京东网”所购之书:法·笛卡尔《谈谈方法·指导心灵的规则》。
弗吉尼亚·伍尔夫的作家评论,常常是贯通作家所有的作品,而毛姆的评论,则是在论其人的前提下,对某一部作品进行评论,各有优缺点。毛姆有句话:“什么样的人,写什么样的作品。”所以说,纵是评论,他也很重视作家个性的揭示。
晚,想喝酒了,于是,一个人去“艳玲麻辣烫”,食麻辣烫,费币50元。
晚,吃茶,抽烟,眠。
5月13日(周四):
天气:昙。
如常。
暇时读书,重点阅读英·索尔·弗兰普顿之《触摸生活:蒙田写作随笔的日子》,兼读伍尔夫之《在书里,在床上》,全书毕。
收到“京东网”所购之书:法·笛卡尔之《第一哲学沉思录》。复从“京东网”下单购书:苏小白之《枕灯偶记》、傅菲之《深山已晚》。
蒙田关于“死亡”的论述:
普罗佩提乌斯说:“死亡,是我们终极的敌人。”而面对这个“终极的敌人”,什么样的头盔都保不了你——“死亡终究会把你的脑袋揪出来”。
还在青少年时期,“死亡”像一个魔咒,缠绕着蒙田。蒙田自己回忆道:出门在外,哪怕离家只有一英里的距离,在身体没有任何疾病的情况下,蒙田也会考虑“是否能活着回到家里”;甚至于,在“有女士陪伴着玩耍嬉戏”这种最不可能的时刻,他也会突然想到死亡,因为恐惧死亡,他竟然在笔记本上记上“时刻可以上路”一句话。
在第一卷随笔中,蒙田把死亡视为我们所面对的最紧要的道德、宗教和哲学问题,他说:“人世间一切智慧和思索的目的,最终都可以归结为一点:教给我们如何才能不畏惧死亡。”他早期写成的一篇文章的题目,就是“探究哲理是为了学会面对死亡”。
但一次偶然的事件,却改变了蒙田对“死亡”的看法,后来,蒙田称之为“死亡预演”。借由这一“预演”,蒙田学到了无须恐惧死亡。
1569年或者是1570年春天的某一天,当时,蒙田为了排解内心的焦虑,为了摆脱庄园中繁杂的事务,就带领几个随从外出检视自己的庄园(葡萄园),他们是骑马而行的。
或许是因为春光明媚,风景大好,手下人太过激动了,他的一个随从,突然策马狂奔,一下子就把走在前面的蒙田撞飞了(当时,蒙田自己认为是被火绳枪击中了),“马倒地不起,他自己则飞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几米外的地上,随即失去意识”。
他的随从,七手八脚,赶紧抬着他回家走去。一路上,直到被抬到床上,外人看到的蒙田,是痛苦狂躁,身体不停扭动,口不能言,数次陷入昏厥状态。但后来,蒙田自己的回忆却是:“即使他的身体不断抽搐与扭动,在旁人看来是饱受折磨,他本人却在享受马尔克里努斯那样的愉快以及漂浮的感觉。”因为,“在濒临死亡的状态中,你无法完全遭遇死亡,你的意识会在抵达死亡的前一刻消失。死亡就像睡着一样,是意识逐渐消散的过程”。
换句话说,在别人看来痛苦的死亡,对死亡者而言,却是未必痛苦的,甚至还有一种灵魂飘逸的快感。因为,死亡其实是一个意识消亡的过程,而意识的消亡,一定会走在死亡到来之前。所以,一个人,是永远也不会真正体验到自己的“死”的。
这一次死亡的“预演”,使蒙田彻底摆脱了对死亡的恐怖,并且由此对死亡,生发了自己的独特认识,他说:“死亡,只是人生结束时的一个短暂的、令人不适的时刻,为这种事焦虑只是浪费时间。”
鉴于此,蒙田对死亡,也生发了众多的感悟。
他说:“人终有一死,死亡是我们的必然的目的地,如果畏惧死亡,每前进一步,都会让我们惶惶不安。”因之,面对死亡,就应该“让我们学会绝不退缩,勇于战斗。”
也是因为这一次偶然事故,促成了蒙田思想信仰的转变:由“斯多葛主义”,转入“怀疑主义”。
由消极地应对死亡,转变为积极地应对死亡。由消极的人生,升华为探索的人生,积极的人生。他把一切,都转变成为一种热爱生活的积极行为,落实在日常生活之中。
所以说,这一次偶然事故,对于蒙田来说,亦可为“向死而生”矣。
晚,户外散步,一小时许。归途,购买酸奶五包,费币22.5元。
晚,倚床闲读,阅读《蒙田全集》(一),两章。
5月14日(周五):
天气:阴,雨。
如常。
暇时读书,重点阅读英·索尔·弗兰普顿之《触摸生活:蒙田写作随笔的日子》。
午,天雨,不得回家。于是,与老王去一餐馆吃“水猪肉”,据说,是昌乐最早的水煮肉,正宗,美味。食之,觉得亦不过如此,费币130元。
这几日,读书不少,但总感觉收获并不大,不知为何。
有一句话说:“多才累身。”,我虽不“多才”,但自从一不小心走上写作的路子后,确实是难再有闲暇的时间了。写作,即如吸毒,欲罢不能。假如没有喜欢上写作,也会像别人那样,安于享受一份工资,自由自在地玩耍、悠游。
哎,似乎命中注定,就是一个劳累人啊。看来,也只好累其终生了。
收到“京东网”所购之书:苏小白之《枕灯偶记》、傅菲之《深山已晚》。
天雨,不得户外散步。
晚,倚床翻览今日新到手之书,两书均不错,都是自己喜欢的风格。
5月15日(周六):
天气:阴。
一大早,去潍坊看孙子。
购买猪精瘦肉5斤许,抵达“南下河市场”后,又买清江鱼1条、鲜海虾3斤许,后,复去小区后街道,购买烤鸡叉、鸡大腿,菜蔬若干种。计费币299元。
儿媳,老妻带小孙子学游泳去了,发过几个视频,颇有意思:小家伙摆动两条小腿,像一只浮游的小青蛙。
近十一点,小孙子回家。余暇,多陪小孙子玩耍。小家伙,一刻也不停,到处跑动,玩玩具。摆在地板上的雷克斯儿童车,竟然能自己发动了,抖动、前进、后退、鸣笛、放音乐等各种操作行为,俱已熟矣,只是小腿还不够长,力气还不足够大,右脚无法踩动“油门”,急了,即弯下腰用小手使劲摁,颇为可笑。
五点二十,回到昌乐。
晚,一个人去“艳玲麻辣烫”,食麻辣烫,费币50元。
晚,倚床乱翻书一阵。
5月16日(周日):
天气:阴,雨。
上午,居家,写作,三个文字交替而写:《灶内生蛙》《向死而生》《翠鬟斜插一枝香》。《向死而生》一文,写毕。
午睡,至下午三点,沉沉焉。
起床后,本欲写作《徜徉》一文,无奈思绪“旁逸斜出”,忽然头脑中出现了《逶迤》一题,于是,乘兴而写,一气呵成。也觉得快乐。
晚,户外散步,一小时许。
散步过程中,边走边思,忽然想到一个题目:《宋人谈吃亦风雅》。回家后,即兴写之,九点许,写毕,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