徜徉于象牙塔和天地之间

凌德祥

（上海交通大学国际教育学院教授）

        很早就与汝为先生相识、相知。那时我还在南京教书，与汝为先生一见如故，常一起参加修辞学会的活动。最近十来年，因常一起参加中国语文现代化学会的活动，彼此见面机会多些。我一直把汝为先生当可亲、可敬的兄长，每次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汝为先生作为学会副秘书长，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也为学会争得了不少人气与和气。汝为先生的“充栋”语言研究成就为世人共知，自当不需多说，他的语言表达实践和大量的语言艺术表演则格外令人钦佩和向往。

    一直以为，从事语言研究，特别是修辞与语言表达研究，应该既做研究又能身体力行地作语言表达的典范。语言学研究最终的目的是要能指导语言实践。语言研究只有同语言应用实践结合起来才能真正具有活力。

                “我给你们哥俩讲个段子。” 左起：国家语委袁钟瑞、博主、上海交大凌德祥

    现在，许多学科的研究者大多只会坚守象牙塔中，面对天下沧桑却常漠视罔顾，不食人间烟火。从事修辞和语言表达研究的人语言表达也往往难免庸繁、言不及义，不够“讲究”、精要或生动活泼，其表达能力甚至低于常人。这样的研究也就完全失去了对语言实践的指导和示范作用了。

    汝为先生毕生语言研究务实而深刻，阐发理论之余时刻也不忘语言表达实际。每次会议或活动，汝为先生总是给人们带来小品、朗诵、相声段子等表演，其语言艺术水准完全不亚于专业语言艺术表演家。由其研究，看到语言实践的独特感悟，从语言表达实践可见语言研究力透纸背、鞭辟入里的功力。这种语言表达体验和示范作用是巨大的！

                                            欢笑与默契

    非常遗憾没能真正听过汝为先生给学生的讲课，但从其表演，从其在电视、电台做节目，从其日常言谈可以得知，他的讲课一定也是非常生动活泼、最受学生欢迎的。听他的课一定是一种非常好的语言艺术享受！

    中国南方人与北方人性格特点有很大的互补性，窃以为，南方人若能有北方生活的经历，北方人如能有南方生活的经历，能融汇北方的大气、豪爽和南方的细致、体贴，定能成大事。汝为先生，广东新会人，生长于天津，如同其徜徉于象牙塔和泥土之间的学识，融会南北方人的优良品质，处人、处事都能够做到兼容并蓄，治学也能通古博今、触类旁通。交友也是如此，谈笑多有鸿儒，往来却不乏白丁。

    最近所做的一项研究还发现，长期从事语言表达研究和语言艺术活动的人可以有效延缓语言机能退化和生理机能的衰退。看到汝为先生总是显得那么有精神、青春焕发，大概也深得益于他的语言研究和语言表达实践活动。

    适逢汝为先生70华诞，祝汝为先生健康长寿、语言研究和语言艺术之树常青！

                    2013年9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