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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物辜鸿铭精通七种外语奇才语言环境饱读原著博闻强记 |
分类: 诗文与杂感 |
辜鸿铭是近代中国著名的国学大师,也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生于南洋、学于西洋”的他,却对中国传统文化情有独衷,委实让人不可思议。但更值得一提的是,辜鸿铭是中国历史上罕见的狂傲奇才,他的狂傲有一个巨大的支撑点,便是他极高的外语水平。关于辜鸿铭的外语水平,不仅时人时论一致公认,即后世后学亦莫不称羡。辜鸿铭至少精通6种西方国家语言,即英语、德语、法语、意大利语、拉丁语及希腊语,此外还略通俄语、日语。当然,还应该包括他相当熟悉的南洋马来语。在这些外国语言中,辜鸿铭最棒的是英、德、法三种语言,其中尤以英语为深湛精绝。从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正是他精湛的外语水平,使其饱读西方书籍,详尽西方文化,也正是利用外语这个工具,他得以将中国文化传播到西方,成为近代中学西渐史上的先驱人物。
当胡适从美国回到中国,就任北大教授时,好不神气,可是辜鸿铭却批评胡适,说其所持英语不过美国中下层英语尔。中国人讲演从来没有卖票的,可辜鸿铭在六国饭店用英文讲演《中国人的精神》时,却公开卖票,其票价甚至比当时的著名京剧演员梅兰芳的戏票价格还高。英国有名的学者鄂方智主教,认为辜鸿铭“用英文所写的文章,以英国人看,可以和维多利亚朝代任何大文豪的作品相比拼。”中国伟大的民主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曾游历欧美诸国,对英语极为精通,他曾对人说道:“在近代中国,谈得上真正通晓英文的只有三个半人:第一个是辜鸿铭;第二个是伍朝枢;第三个是陈友仁。”
如此多的赞美之词集于一人之身,其外语程度之高可见一斑。但是直到现在,不论在学界或是坊间,关于辜鸿铭在外语天赋方面如何离奇,一直被过分的渲染或是加以夸张的陈述。辜鸿铭究竟是怎样成为人们口中所谓的“外语奇才”的呢?
语言环境的直接熏陶
1857年,辜鸿铭在马来西亚槟榔屿出生了,当地是英国的殖民地之一,岛上居住着许多母语为英语的居民。这样的语言环境为其学习英语提供了天然优势。在槟榔屿的时候,辜鸿铭曾在岛上最好的一家学校——英国王子中心学校——学习了三年。这所学校所采取的,是完全正宗的英国式教育模式。那里主要的课程,就是学习英语。辜鸿铭在该校学习时,英语成绩名列前茅。幼年的学习为其今后英语水平的进步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1867年,年仅十岁的辜鸿铭辞别亲生父母,被其义父义母布朗夫妇带至英国,接受正宗的英国式教育。中学毕业之后,辜鸿铭先后在英国爱丁堡大学、伯明翰大学和德国的莱比锡大学学习。后又到法国学习法国语言文学和历史。游学欧洲长达十余年。长期接触这种直接的语言环境无疑对辜鸿铭外语水平的提高起到了潜移默化的助动作用。但是,
语言环境固然重要,没有其勤奋的学习,这种环境的作用也就显得微乎其微了。
“困而学之”,狂记猛背
1867年,辜鸿铭随义父义母来到苏格兰。可能是考虑到辜鸿铭的外语程度和其他英国孩子还有差距,布朗先生并没有把辜鸿铭像其他孩子一样,按部就班地送到一所学校就读。相反,辜鸿铭在老少两位布朗先生的亲自指导下,在他们条件优越的家中单独自学。布朗先生对辜鸿铭采取了一套简单而独特的学习方法,即辜鸿铭所言的“困而学之”的学习方法。这种方法其实和中国人传统中的死记硬背方法大同小异,就是让辜鸿铭背诵弥尔顿、莎士比亚、歌德等人的伟大著作。布朗先生规定每礼拜一到礼拜五,是辜鸿铭用来背书和学习的时间。
此后,辜鸿铭的狂记猛背生涯开始了。最初,布朗先生教他从弥尔顿地著名诗篇《失乐园》背起。具体方法就是,布朗先生摇头晃脑地说一句,辜鸿铭就跟着指手划脚地背一句。这个过程无疑是痛苦的。经过一段时间,这部由6500多行无韵诗构成的巨著,终于被他倒背如流下来了。在辜鸿铭的一生中,前后总共背过它50余遍,每次稍有忘记,便反复颂读,直到完全背通为止。
接下来,在布朗先生地陪伴下,辜鸿铭又用半年多的时间,背完了莎士比亚的37本戏剧。一开始是每三周一本,后来进度加快,变成每两周一本。此后,他还熟读并背诵了欧洲人传诵一时的《法国革命史》。那是英国著名历史学家、时任爱丁堡大学校长卡莱尔教授的伟大史学著作,在当时具有广泛的社会影响。
一年之后,布朗先生又要求小辜鸿铭用同样的方法来背诵德国大文豪歌德的名著《浮士德》一书,当时,辜鸿铭根本不懂德语,但是在布朗先生的强烈坚持与耐心教导下,辜鸿铭硬是将这部根本不知其意的大部头书背了下来,方法还是布朗先生摇头晃脑的说一句,小辜鸿铭背一句。那时他只有13岁。之后,辜鸿铭又用同样的方法背诵了许多精典名著。到14岁时,辜鸿铭的外语水平和文学功底已非同龄人所能企及。
布朗先生的这种语言教学方法让辜鸿铭一生受益匪浅,多年后,当辜鸿铭回顾自己的这段外语学习历程时,曾感叹地说:“人们都说我聪明,其实,主要的还是坚持‘困而学之’的办法。久而久之,不难掌握学习艺术,达到‘不亦悦乎’的境地。旁人只看见我学习得多,学习得快,他们不知道我是用眼泪换来的!有些人认为记忆好坏是天生的,不错,人的记忆力确实有好坏之分,但是认为记忆力不能增强是错误的。人心愈用愈灵,‘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正是这种“困而学之”在他人看来笨拙的学习方法,为辜鸿铭日后成为一名贯通中西的思想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饱读西文书籍
1873年,在布朗先生的安排下,辜鸿铭顺利考入了爱丁堡大学,学习西方文学专业。后来他又继续在这里攻读硕士学位。他的导师就是他能够倒背如流的《法国革命史》一书的作者,著名的历史学家,后来成为爱丁堡大学校长的卡莱尔先生。在卡莱尔的引导下,辜鸿铭用其所能掌握的语言阅读了大量西方名著,这对其外语程度的提高无疑又是一次极大的促动。在爱丁堡大学,辜鸿铭还用背诵、阅读和跟老师学习等方式掌握了拉丁语和希腊语。1877年4月,辜鸿铭以优秀的成绩通过了所有相关科目的考试,在英国文学方面的学位考试中又表现非凡,顺利获得了爱丁堡大学文学硕士学位,成为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接受并完成全部英国式正规教育的人。这一年辜鸿铭仅20岁。
爱笛生说过:“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加百分之一的天赋。”辜鸿铭在学业上吃尽了苦头,付出了比那个时代的同龄人多的多的代价。他几乎读遍了他当时所能看到的西方文史哲方面的主要经典著作。这位后来被尊为近代中国英语大师的辜鸿铭,用他的青春年华演绎给我们的神秘故事,原来竟也如此朴实而简单——勤奋出天才!不过,这正是大师们的可贵可钦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