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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天说地绍兴师爷古今谈 |
分类: 诗文与杂感 |
“绍兴师爷”古今谈
谭汝为
本篇博文,主要谈绍兴师爷,跟“师奶”无关,不是“灭绝师奶”的老公!您净瞎联想,别插嘴;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年——
师爷,是明清时代地方官署中的主管官吏(主官)聘请的帮助自己处理刑名、钱谷、文牍等事务的无官职的佐理人员。
师爷靠自己具有的刑名律例(法律)、钱粮会计(财会)、文书案牍等方面的专门知识和才能辅佐主官,称为作幕、佐治或佐幕。
师爷又称: “幕僚、幕友、幕客、幕宾、馆宾、宾师、西宾、西席、老夫子、幕府朋友”等。其中“幕友、幕客、幕宾”的称谓,均见于法令文献。师爷本人则自称“庸书、庸笔”。师爷班子,称为“幕府”。聘请师爷的主官,称为“幕主”。从称谓角度说:师爷,是社会上对幕友的俗称。
“师爷”这种职业,早已有之,不过明清之前,称为幕僚,像文学作品中“三国”的幕僚蒋干,“水浒”上山前的押司宋江,“红楼”的清客詹光、单聘仁等都是这种行当。晚唐诗坛巨擘李商隐,在省级领导手下当了半辈子大秘,多年奔波于幕僚生涯,迎来送往,案牍劳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这种屈辱的生活,使才华卓异的诗人发出惨烈的喟叹:“却羡卞和双刖足,一生不复没阶趋!”可见,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俯首贴耳,摧眉折腰,一路小跑,听命于人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但走进新时代,大秘却红极一时,如“河北第一秘”李真,在燕赵大地横行无忌,这是后话。点到为止,书归主题。
“师爷”职业真正之勃兴,始于明代中晚期,兴盛于清朝一代,没落、衰亡于清末民初,在中国古代社会中活跃了大约300年的时间。
明清时期,特别是清代,浙江绍兴籍师爷遍布全国各地大小衙门。清代有句俗谚,仿拟“无巧不成书”句式曰:“无绍不成衙。”“绍”,指绍兴籍的师爷和书吏,其中又特别强调:凡是衙门概由绍兴籍师爷当一小半家。
由于绍兴人当师爷的极多,且遍布全国,名声极大,故而形成一个专门称谓--“绍兴师爷”。“绍兴师爷”一称,除专指绍兴籍师爷外,经辗转流传,又返称一般师爷。绍兴为啥出师爷?究其原因,概有以下几点。
首先,自古以来,绍兴文风炽盛,读书人甚多,文人倍出。当地科举竞争相当激烈,绍兴民谚云:“一百秀才莫欢喜,七个贡生三个举,四十五个平平过,四十五个穷到底。”这是说绍兴读书人,要想在科举中出人头地,确实不易。在这种情况下,科场不顺,甩下来当分母的绍兴文人为数极多。这些人肩不能挑担,手不能稼穑,其中多人只能端起师爷这个饭碗为业了。
其次,绍兴出师爷,与当地人多地少的经济状况,以及绍兴人不恋乡土的乡风有很大关系。明代以来,由于人口增长,绍兴成为地狭人稠之地。因此,大批绍兴人不得不外出谋生,其中有文化素养的文人外出任各级衙门师爷,游幕四方。另外,绍兴水乡之民,习于漂泊迁徙,富有开拓冒险性,安土重迁的观念比较淡薄,这些因素无疑与师爷奔走各地的职业特点相契合。
最后一点,封建社会的幕学授受,无今之文秘专业培养,也没有职业培训之类,一般只在亲友故旧中进行作坊式的私下传授,而亲友故旧多为本地人。绍兴人当师爷的本来就多,而一位绍兴籍幕师教授多人学幕,那么绍兴籍师爷将成数倍增长。这也是绍兴产生大批师爷的另一条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