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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新观:魂魄密码】台湾人为何向野鬼求乐透明牌?

(2012-08-23 08:00:42)
标签:

灵魂

利益

孔子

心理

分类: 笔记新观

圆通寺山下的怪现象 


  几年前,台湾开始发行乐透彩劵,除了“寓征于乐”,藉满足民众不劳而获的赌博心理来增加社会福利经费外,也有以合法来遏止非法的考虑。因为在此之前,台湾各地从都市到乡间,都盛行“大家乐”,那是一种从香港“六合彩”演变而来的签赌方式,类似赌场大哥的组头从南到北多如过江之鲫,场子里的赔率与花样也很多,但关键在于六个数字,当时被称为“明牌”。


  在“大家乐”盛行期间,财迷心窍的社会大众不仅向神明、更向孤魂野鬼祈求“明牌”,我有一次深夜路过中和市圆通寺山下的废弃公墓,就亲眼目睹两三个人各据一个坟头烧香祭拜的奇景,他们并非在扫墓,而是在向坟头下的孤魂野鬼求取“明牌”。


与鬼做利益交换的读书人


  它让我想起清末状元俞樾《右台仙管笔记》里的一个故事:


  归安县南乡有一座长超山,山上有一间护云庵,明朝凌忠介先生还未及第前,曾在庵中读书。有一晚月色明亮,凌某在山麓散步,忽见前方有一老者对他打恭作揖,嘴唇频动,似欲有言。凌某问他有什么事,老者说:“我是古墓中人,因子孙零落,很久都没有人来祭祀扫墓,在泉下挨饿,所以厚颜向您讨一碗麦饭。”


  凌某说:“我因生性好静,才到这山中读书,如今入夜后,四周蛙声阁阁,到天亮都叫个不停,我深感厌烦,但又苦无对策,你如果能为我制止群蛙鸣叫,我自然会报答你。”老者说:“好。”说完就不见了。


  那一晚,青蛙果然下再呱呱叫。于是凌某这才准备了酒饭,到山边的荒郊祭祀。从此以后,护云庵一带的青蛙都下再叫,至今依然。


中国人对鬼的期待特别多


  长超山下孤坟里的野鬼求凌某赏赐一碗饭,凌某却要野鬼先“制止群蛙鸣叫”来交换;台湾民众先赏给圆通寺下孤坟里的野鬼酒食,希望野鬼“透露明牌”来作为回报。它们其实是一体的两面,说的都是人与鬼间的“利益输送”。


  中国人心目中的鬼,就属性来说,与其它民族并没有太大的类别,鬼魂跟神佛、妖魔等同属异于常人的一个类别,我们可以称之为“异人类”,如果“真人”有“真知”,那么“异人”也就有“异知”和“异术”,世界各地的人类都希望透过异人的异知和异术,来谋求或增进自身的福祉。所不同的是,中国人对鬼魂的“期待”似乎特别多,人与鬼间存在着严重的“利益输送”问题。在明清笔记小说里,有相当多的鬼故事都具有这种色彩。


看死人怎么“惑世诬民,败坏风俗”


  清人蓝鼎元在《鹿洲公案》里提及他当广东潮阳县令时所遇到的一件怪事:潮阳县西郊有两副棺材暴置于荒野中,某日忽然香火鼎盛起来,来此对棺祭拜的村民络绎于途。传说有一位陈姓村民的八岁儿子失踪,家人四处寻找,最后发现他躺在那两副棺材边,呼之不应,抱之不起,家人于是对棺材哀告祈祷,小儿忽然醒来,随家人回去。事后,陈家人准备牲礼来拜谢棺材里的死人,事情传开来,乡民以为棺材里的死人有灵,“能知未来休咎,有求必应”,于是呼之为“郭仙公”及“郭仙婆”,四乡之人纷纷前来祭拜,“捕鱼者、罗雀者、居奇贸易者、妇人求生子者、为夫求功名财利者、治病者、谋阴利者、择佳妇佳婿者、争讼者、系狱求脱者、图坟者、图田宅者、赌博求胜者”,“男妇童叟各以其愿欲祷祈”,只能以举城疯狂来形容之。


  蓝鼎元在因公出差回到潮阳县后,目睹这种怪状非常愤慨,立刻大张文告,限两副棺木的子孙在三日之内择地埋葬,否则就要对棺内死者治以“惑世诬民,败坏风俗”之罪,“各

鞭一百,烈火焚之”。两副棺木的子孙“闻之惊惧,连夜移葬,自是妖风遂息”。


  这不是“小说”,而是确实发生于一两百年前潮阳县的真实故事,它跟几年前台湾大家乐赌迷向野鬼祈求明牌,及前述想利用鬼获得好处的故事前后呼应,都是同一心理与文化的产物。真实与虚构在这里似乎失去了意义,因为即使是虚构的故事,反映的却是真实的心理与社会样貌。


鬼之有利于人,上下交征用


  这种想要从鬼身上得到“好处”,或与鬼进行“利益交换”的想法与作法,我们可以称之为“实用主义的灵魂学”。


  对鬼神的实用主义观点,其实只是中国人对宇宙万象所采取之实用主义观点中的一环。对鬼及死亡等问题,孔子关心的下是“what”,而是“for what”。其实这不只是儒家的思维特色,亦是中国人的思维特色。对每种知识总是要先问“何补于国计民生?”对每种学问总是希望能“学以致用”的民族,会特别留意如何利用鬼来增进“社会福祉”或“个人福祉”,乃是一种思维上的必然。


  蓝鼎元在看到潮阳县的百姓为了个人的“愿欲”而对棺里的死人盲目膜拜时,曾悲愤地说:“人之昏愚,一至此极,不亦可哀甚乎?”但在《鹿洲公案》里,我却也看到他为了找出某杀人案中的凶手,而将一干嫌疑犯带到城隍庙里夜审,然后自己“装神弄鬼”,假托冤魂显灵,而使真正的凶手俯首认罪的记载。他对这种“妙计”似乎颇为得意,但我不禁也要悲叹地说:“官之巧诈,一至此极,不亦可哀甚乎?”


  对于灵魂信仰的边际效益,中国人是“上下交征用”,上焉者想利用它来从事社会教化,下焉者则想利用它来满足私欲,虽然层次不同,但却大家有志一同,结果就形成了中国鬼故事的另一特色。(本文收於《中文化的魂魄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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