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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尽管晨报上说天气温暖怡人,然而中午之前,显然有些非比寻常的事要发生,办公室的文员们,话题从午饭转向了天气,像受了气的孩童说着不着边际与不计后果的话,纷纷开始拨打气象台的电话。到下午三点左右,热浪袭来,仿佛是罪犯作案时用手狠狠捂住受害人的嘴,整个城市变得狂躁不安,天旋地转,而它的嚎叫被压抑,它的遁逃被阻碍,它的野心被束缚,就像是一股干枯的喷泉,又像是一座废弃的纪念碑,深深陷入昏迷状态。中央公园的柳树带热气腾腾,无精打采,像是许多人在战场上倒下;伤兵满营,精疲力竭,在死气沉沉的阴影下东倒西歪,而报道此次天灾的报社摄影记者们,哭丧着脸,在柳树下行进。到了夜里,炎热的天气撬开了这座城市的头颅,露出白花花的脑浆和中枢神经,犹如电灯泡里的灯丝在咝咝作响。”
《纽约》(1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