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屠治巫（小说两则）

↓本文作者：                                 中耀

陈屠治巫（小说两则）

中耀 

陈姓以屠猪贩肉为业，其人膀大腰圆，臂力甚大，仅以童子相助即可缚杀巨猪。其所贩猪肉，质高价实，且无虚秤欺人。其所售猪肉，每每提前售尽。

陈屠老母及妻子，体弱多病，且迷信卜巫，每病则邀巫。所费颇多，陈屠固恶之。

一日，母病又请来巫婆设香案，言系得罪蛇仙必许愿以求宽恕……

陈屠听其胡言乱语实不能忍，竟恶语逐之……

又一日，陈屠忽患腮种疼痛。母亲和妻子坦言此系得罪蛇仙所致，欲请回巫婆设香案求恕，陈屠不允。再两日，右腮肿物膨出且疼痛难忍。母亲妻子又欲请巫婆来治，屠仍不应。又两日，肿物隆起且痛不欲生，不得不请巫医来医。

巫婆以曾被逐为由，非五贯钱不来……母、妻逐交五贯钱恳请巫婆。

陈屠低头坐在椅子上呻吟不语，巫婆燃香如仪并念念有词：果然系数日前得罪蛇仙，欲除灾谢罪必于三日之内设香案，上陈猪头果品及纹银十两……

巫婆念毕，所供之物依例由巫婆携走。

陈屠问：“如设香案几日可惑？”

巫婆曰：“蛇仙怒即恕也，非十天半月不解。”

陈屠问：“如能当愈，将以二十两白银相送。

巫做势后曰：“已再三向蛇仙美言，蛇仙终不放口，只待十天半月之后再提香案……”(巫婆以为此类腮病必须十天半月方可好转)。

巫婆再度燃香，口中念念有词，多为蛇仙责骂陈屠之言。陈屠暴怒，吐出口中青果，厉声问曰：“我何病之有？蛇仙何在？全系你胡言编造以欺愚人……”说罢掌击巫婆，巫婆巧辨不得逞，只好双膝跪下，承认全系自己编造之欺骗行为……并表示要退还所索款项。

陈屠问：“今后仍操就业骗人否？”

答曰：“不愿，不敢。”

陈屠取出杀猪刀，力插在桌子上曰：

“如违背此言，陈屠必将汝如猪屠宰，绝不宽恕！”

巫婆筛糠般连连叩头苍慌逃去，后，巫婆果不再跳神弄鬼。陈屠母亲、妻子也由此不再结卜巫。

下图：是辽宁省作家协会全体同志与著名作家萧军同志合影留念，1979年摄于沈阳。

      前排中间，个子偏矮，身材稍胖，手里拄着拐杖的老人，是著名东北籍作家肖军先生。 

      前排右起第2人，一位身材削瘦的老人，就是我的父亲——李中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