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书房的变迁

标签:
回忆往事忆旧故事照片历史情感文化健康图片摄影图片旅游景观山水艺术健康军事财经理论娱乐时尚旅游图片摄影 |
分类: 散文随笔 |
我家书房的变迁
李晓东
我家的书房,是随着我家得住房的变动而发生不断的改变。
我小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始终两地生活。父亲当年在距离辽宁开原县城9公里外一个名叫清河镇的地方。那里有一座辽宁省知名的清河水库,父亲一直就在修建水库的“辽建一团”工作;母亲在距离开原7公里外老城镇的一所高中当教师。

父亲当年曾是黑龙江省文联和辽宁省作家协会的专业作家;母亲是毕业于哈尔滨外语学院俄语系的高材生,后到开原高中任教。作为知识分子的父母肯定都希望有一间书房读书学习,可是由于1957年的fy斗争,父亲被以莫须有的zuiming定为yp分子,从此接受劳动改造。Wg期间,父亲更是被关到牛棚里挨批斗,哪还敢有读书的奢望?母亲受父亲的牵连,被认定为yp分子家属,从此远离文字,再不敢读教材之外的任何书籍,更不敢幻想有书房。

记得,wg之前我跟母亲蜗居在开原老城的一间斗室。十几平方米的小屋,除了一铺土炕之外,屋里再没有了落脚的地方。当时在读小学二年级的我,只能趴在火炕的一个角落写作业。那时的我家,没有一本书,更没有一处学习的环境。
1962年,高中从老城迁到开原县城。母亲在县城郊外的“后石台”农村租了一间房,为了给我创造一个比较好的学习环境,父亲用废旧的木板钉了一张书桌,于是,这张书桌及便成了我的读书写作业的书房。我们全家在这间小房居住了八年。
1970年,初中毕业的我下乡插队当了知青。为了照顾我,母亲也申请下放到我插队的农村。母亲领着我和弟弟一家三口人居住在一户农民的北炕,一住就是4年半。这期间,别说书房,连吃饭住宿都寄人篱下,根本就没有读书学习的环境。
1974年末。母亲落实政策回城,我也作为返城的知青回到了城里。母亲被安排到一所中学任教师,两年后母亲分到了一间15平米的小房。去掉一个厨房,屋里只剩一铺火炕和不到两米宽的一条窄道。狭窄的过道不能再摆放书桌,母亲只好把一台缝纫机摆在窄道的堵头。于是,这台缝纫机便是我和正在读中学弟弟的书房了。
1977年恢复了高考,当年共有13届570万的考生一同参加高考,而高考录取比例仅仅是4.8%。面对如此的激烈竞争,所有的考生都要昼夜兼程地复习功课。我当时最需要的是有一间肃静的书房和一张书桌。然而,这只能是幻想。无奈之下,我和弟弟轮班占用这台缝纫机作书桌,前半夜由他使用,后半夜由我使用,因此我不得不每天都要学到后半夜2点才能睡觉。可以说,当年我的高考复习就是利用这台缝纫机昼夜苦读,最终金榜题名的。
1993年,单位分房,调剂给我一套72平米两室的旧居。我把一间屋腾出来专做我的书房,利用屋内原有的间壁墙,定制了从地面到天棚“一面墙”的大书架。逾千册的书籍将大书架装得满满的。同事和朋友来我家做客,纷纷赞叹不已,从此我便有了属于自己的书房。不仅使我多年的藏书终于得以见到了天日,也方便了我选书、读书,我有了良好的学习环境。同时,也满足了我三十多年来一直渴望有一间自己书屋的理想。
2010年,我家买了一套130平米的新居。新房子是三居室的设计,南面朝阳的大居室是我和老伴的寝室;北面背阴的大居室留给在省城读大学的儿子归来时居住;朝阳的一面还有一个小居室,正好可以作为我的书房。于是,我再次利用原有的间壁墙,定制了从地面到天棚“一面墙”的大书架。不过由于时代发展了,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我的书房设施较之以前也有了新的变化。在书架的下面我镶嵌了一张电脑书桌,不仅可以在这里安静的读书,而且还可以利用电脑写作并把写好的文章发表到“博客”上,我还会使用电子邮箱直接给报刊杂志社投稿。
如今的我,终于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环境肃静的、并且具有现代化办公设施的书房。退休10年来,我在这间书房里已经写就散文随笔1000余篇,百余万字,其中在《中国文化报》,《中国体育报》、《工人日报》、《农民日报》、《中国审计报》、《中国劳动保障报》、《中国农民合作社》、《中国教育学刊》、《天津老干部》、《天津教育报》、《南京日报》、《黑龙江退休生活》、《辽海散文》、《老同志之友》、《共产党员》、《辽宁老年报》、《辽宁职工报》、及《黄山日报》等全国各地报刊上发表散文随笔300余篇。
如今已经古稀之年的我,整天宅在书房里,沉浸在书的海洋之中,奋笔疾书自己读书的感受,不仅符合当前防疫的有关规定,也给自己的晚年生活带来了无限的乐趣,正所谓“发奋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