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眼”葡萄的故事

李爽

周日逛超市，在琳琅满目的水果中，看到一种深玫瑰红色的葡萄特别的眼熟。走上前仔细端详，原来是我家三十年前曾经栽过的“龙眼”。

这种葡萄因颗粒似龙眼，因此而得名。其果粒呈深玫瑰红色，皮薄而且透明，外观美丽，别名亦称“草龙珠”。龙眼葡萄果汁糖粉高，浓度大，刀切而其汁不溢，吃起来味极甘美。因为其果香浓郁，果味醇厚，清新爽口，回味柔长，郭沫若更是赞其是“北国明珠”。

这让我想起我家葡萄的故事：

我家原来的老院子是个住有四户人家的大院，每家三间大瓦房，每家还有一处大约30平米的院落。我家的院落就是整个的一座大葡萄架，春天、夏天绿荫铺地，是邻居大叔大婶们赏绿纳凉、谈论家常里短的好去处；到了秋天，满架的葡萄硕果累累，更是人们观果赏月、陶冶心情的最佳地方。只是，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葡萄，常常会诱得人们禁不住的流口水……

我家的葡萄有玫瑰香、大黑粒、巨峰、白玫瑰十几个品种，其中，最多的当数“龙眼”了。

一天，我和哥哥在葡萄架下面给鱼缸换水，望着已经熟了的葡萄馋得我直流口水，但是，没有爸爸的允许，孩子们是不能随便摘葡萄吃的。于是，我就小声地说：“哥哥，我想吃‘龙眼’……”。其实，哥哥也馋葡萄吃。于是，哥哥搬来凳子，给我去摘“龙眼”。我在门旁放哨，帮着哥哥看着爸爸。突然，爸爸开门出来了。我惊讶地发出“不好！”的呼叫声。糟了，哥哥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叫声吓得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我和哥哥撒腿就跑，最后还是被爸爸叫住了。

提心吊胆的我们，本来以为会被爸爸臭骂一顿，没想到爸爸却搬来了梯子，给我们摘了一竹篮葡萄。爸爸给我和哥哥每人一串，剩下的让我和哥哥给邻居各家送去一些品尝。我们理解，爸爸不是吝啬我和哥哥吃葡萄，是他担心未成熟的葡萄太酸不能吃。如今，葡萄已经完全成熟，他每年都会慷慨大方地送许多葡萄给邻居品尝呢！

如今，老房子动迁了，再也找不到那葡萄架的影子了。然而，在我的记忆中还是忘不掉当年那满架葡萄和那诱人口水的“龙眼”。仿佛我还站在葡萄架下，还在欣赏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那一串串葡萄变成了晶莹透明的珍珠。

我摘下一颗在超市刚刚买来的“龙眼”，剥开透明的果肉，看见棕色的葡萄籽儿，放进嘴里只觉得味道淡淡的。仔细咀嚼品味，仍然没能找到当年我家葡萄架上的“龙眼”那种沁人心脾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