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号那天,背上行李踏上回家的旅途,同学们开车送我去火车站。因为担心火车站人太多,所以早早地赶往火车站,我是搭乘晚上23点从北京开往南昌的K701次火车,而我们在21点30分就到达了候车厅。候车厅内人山人海,连门口也差不多快要堵住了。同学们陪我在人群中站着,聊了会天,猛然就听见广播里传来K701晚点的消息,时间显示牌上,11点13分的时间被改为零晨1点30分。啊!我们同时尖叫。同学中的老帅哥刘马上笑着道:看来你又得晚点六个小时了,现在写着1点30,一会还不知道要不要改呢。因为他有个同乡,昨天坐的火车,发车时间晚点了六个小时,他无奈之下退了票,又回住所了。时间还有很久,光站着也不是个事,在刘帅哥的建议下,我们找了家小电影院打发时间。电影投影很不清楚,开始好像是放了“金刚”,黑乎乎的画面,激烈了好一阵子,我没找着欣赏的感觉。终于放完了黑乎乎的猩猩,下一部是八十年代的香港喜剧电影,里面的老明星当年如此年轻,真没想到,原来现在的老人,当年还是很嫩的。老电影,依然很精彩,连连引得观众笑声不断。
快要一点了,我急忙催促同学动身,得进站了。等到了候车厅,K701的旅客早就进站了,候车厅空空如野。我急了,夺过同学们手中的背包就跑,弄得同学们大声叫道:你急什么啊,还有一个小时呢。由于没来得急看清楚是哪号站台,前面也没有旅客,一进站,我就不知道往哪里走了。正要上前去问工作人员,从另外一个拐角处跑过来一个少年,双手还提着两个大行李箱,他气喘吁吁地问我:你是去南昌的吗,站台是哪一个啊?看他的样子像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站台,我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在前面吧。我指了指前方,他也站住了,往前望了望,突然很确定地道:是的,就是前面,我看到了显示牌上K701,走,往前去。我们俩一起赶紧向前跑去。等走到下楼梯处,看着他吃力地样子,我转身问他:要不要我帮你拿一个箱子。他笑了笑,没有回答。也许是他没有听见,也许是不用我拿。由于我拿的东西都不是很重,所以很轻松地冲下了楼梯,等我一直往前跑时,才发现我走错了方向,越往前车厢号越大,这时我赶忙又往回跑。正好他也下来了,他看我急急的样子,问我:你几号车厢?我道:12号。他点点头:是的,在那边。我急忙飞奔而去,回头看时,他已上了火车。我突然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其实并不认识,他那一句:你是几号车厢?代表了身处相同处境中人与人之间的关怀。其实有很多人,擦肩而过,也许只是为对方指一个方向,也或许只是一个简单的帮助,却让我们记忆犹新。
等上了火车,人早就满了,过道上也挤满了人。我很艰难地找着了坐位。放下包,看了看行李架,上面早就堆满了行李,大包小包,似乎没有我放行李的地方。这时,坐在对面的一个个子高高的年轻小伙子站了起来道:我帮你把这个大点的包放在顶上吧,上面那两个行李箱上还可以挤得下。我朝着他笑了笑,随即表示了感谢。等安稳地坐下时,发现全身躁热,车厢里也极度脏乱。我看了看过道上的人,才发现上卫生间也是个艰难的途程,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以后过年回家,不买到卧铺票,坚决不回家。为了少上厕所,带回来一堆吃的,也只好搁置在一旁,尽量少吃。火车开动了,越不想上卫生间吧,你越想它还真的越想上。过了几个小时候,实在是憋不住了,这时的我就在为背不背电脑包而头痛。电脑虽然破,但里面存了公司很多重要文件,不能有一点闪失。在出发之前,超级帅哥同学黄还一再叮嘱,电脑在任何时候都得背在身上,看来他们对我太不放心了,怪就怪我这个急性子,一遇到事就手足无措。我看了看对面的小伙子,越看就越善良,越觉得可靠。其实吧,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坏人,再说了,坏人也不可能都坐在我身边吧。下定决心了,电脑就留在坐位上,背着上卫生间太艰难了,一个人挤都是很难挤到卫生间门口的。我把电脑包托付给坐对面的小伙子了,其实我很放心,就冲着人家主动帮你放包的热情,怎么可能不放心呢。挤到卫生间门口再挤回来往返耗费了我三十分钟,回来时发现小伙子睡着了,我的电脑无人照看。心中一惊,看来我的宝贝电脑有点悬。还好,没丢,丢了回北京就无法交待了。
就这样,从北向南,一路颠簸,从北方荒芜的原野到南方苍茫的雪原,经历平淡的风雪年关。黄昏时刻,经过九江长江大桥,落日正以火红的色彩倒影在江面,我无法用语言形容那样的壮美风景。我品味着回家旅途的感受,在悄悄的车轮飞逝中,我回来了,没有疲倦。
车厢内疲惫的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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