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门口走去；我没法冒生命的危险，没法向他们微笑，我眼里永远流不出眼泪，心中永远点不燃烈火。一个无处存身的人，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现在。我什么都不要，我什么都不是。我一步步朝天涯走去，天涯一步步往后退，水柱望空喷去，又溅落地上，时光摧残时光，我双手永远是空的。一个陌生人，一个死人。他们是人，他们活着。我不属于他们同一类。我没有一丝希望。我跨出了门口。

 

★★★★★★★

 

不过那没关系——明天我们跑得更快一点，把胳臂伸得更远一点……

总有一天……
于是我们奋力向前划，逆流向上的小舟，不停地倒退，进入过去。

 

★★★★★★★

 

如果我们的世界够大，时间够多

……

可是在我背后我总听见
时间带翼的马车急急追赶；
而横陈在我们眼前的
却是无垠永恒的荒漠

……

 

每个人都有他的私小说，无论村上多么绕指柔，无论菲茨如何颓废游，看来看去，惟有波伏瓦是最对脾胃的，关键时刻，还得靠这个法国女人刮骨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