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歉,摄像术太差。左边的导师是谢有顺,右边讲课的是上帝派来的贾平凹。谢有顺说贾平凹说过普通人才讲普通话,他不是普通人所以不讲普通话。本以为我在军营长大五湖四海南腔北调都听得,不想却是相当吃力的。听他一再说到“寓言”两个字,听了好一阵才恍然大悟,是“语言”。我一直以为贾平凹是个有着宗教情怀的作家,最高的智慧都是与宗教相通的。他玩石头,他就说过石头是上帝的。课堂上当他第四次说到“上帝”这个词的时侯,我忽然发现我的十字架吊坠不见了。
他说像苏东坡这类的大作家都是上帝派来开路的,谢有顺说,贾平凹也是上帝派来的。贾平凹说到某人写作有计划,即使老了。这样上帝觉得你有价值,就好了。最后要说,愿上帝祝福贾平凹老师!

亮轩老师,70岁,儒雅风范。听他讲课受益匪浅。他说,既不是诗、小说、戏剧。但又是文学作品,就可能是散文了,且历久常新,因为美。他说写散文就要活得长。听得太多的都是说文学是年轻人的事业。他说,小说、诗歌可以在年轻时成名,而散文是要上了一定年纪才写得有味道。还说散文是给不太聪明的人准备的,因为学习的能力远远超过天赋。这是不是特么特么地给俺这样又老又笨的留下一线希望昵?我的学习能力还行呦。他说散文家永远出现在他的作品里,所以写散文的做人要做好。这简直就是上帝借他的嘴在对我说话。他说,即使没人认识我,我也要写下去,我要把人做好。这些都是上帝要我做的功课,可我没做好。这些年在本地参加一些文学活动,常有陌生人前来对我说喜欢我的散文,没人说了,我忽然就有了失意感,我那么的爱说话,以为自己是谁?真是修养不够,我真是讨厌我自己的。
亮轩老师说到,散文每一句每一段都要精彩都要吸引人往下看。我特别赞赏这句话。他还说到散文家要有充沛的诗情、多读书、博学、保持好奇、淡泊,淡泊是一个散文家最重要的,要明辨是非!最后这一句我不敢赞同,这不是要颠覆给我们讲课的导师,只是我警醒自己无论什么大师的话,我都要葆有自己的警醒。王小波在他杂文书自序里说到萧伯纳剧本《芭芭拉少校》,工业巨头安德谢问多年不见的儿子斯蒂芬对做什么有兴趣。这年轻人在科学、文艺、法律等一切方面一无所长,但他说自己有一项长处:会明辨是非。安德谢听后把儿子爆损一通,说“明辨是非”这件事难倒了一切科学家、政治家、哲学家,怎么你什么都不会,就会一个明辨是非?王小波看到这段文章时只有二十来岁,登时痛下决心,说这辈子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一个无所能,就能明辨是非的人,只掌握了一些粗浅(且不说是荒谬)的原则,就以为无所不知,对世界妄加判断。但后来王小波说到他到了不惑之年才明白,萧翁有偏颇之处。自PX爆炸,与所谓“打伞哥”的对话,用自己和网友一类话与他对质,才发现我们离真相有多么遥远,有时人是多么有限,多么的自以为是。《创世纪》里蛇引诱女人吃禁果,对女人说:“你们不一定死,因为神知道,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知善恶其实就是辨是非。一位网友的文章我很欣赏,我把它转贴在这里:“我有一个亦师亦友的好朋友,也是我生命中的一位很重要的大天使,她是美国爱家协会华语部的负责人Deanna,我们从认识,成为朋友,到成为合作伙伴,有大约10年的友情,其间最重要的一个关系是她在属灵生命上对我的帮助。
大约4、5年前,我陷入一件很尴尬的事。两位有恩于我的事业的前辈和朋友,大Z和小Z,她们原本是关系亲密的上下级,她们通过我认识了Deanna,几个女性互相都很喜欢和欣赏,每次Deanna从美国来,都会给我们带一些精美的小礼物,我们四个女人就会很开心享受一下忙里偷闲的相聚。而尴尬的是,大Z和小Z反目成仇,我听听两边的话都有道理,就变得无所适从,十分焦虑:1,到底她们俩谁对呢?2,我可是要和坏人划清界限的。正好Deanna又来了,四个女人的聚会没戏了,就只好我陪着Deanna分别去见大Z和小Z,自然会听到她们怒火填膺的很多话,Deanna在见大Z时,用一种关切和怜恤的眼神注视着她,会回应一些:“嗯,嗯,哦,哦……我了解,你那种感受真的很痛……你很不容易啊,你心里很难过吧……”我心里想:嗯,可能Deanna觉得大Z是对的。第二天,又陪她去见小Z,发现她完全用对待大Z
一样的态度。
我心里急速地嘀咕:好滑头啊,真虚伪啊,好假啊,是非不分啊……我变得非常困惑,对我来说Deanna是一个属灵生命很成熟的好姐姐,多年来她爱我,欣赏我,不断鼓励和肯定我,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可是为什么在大Z小Z的这件事上,这么圆滑世故呢?!况且,我还指望Deanna帮我判断一下,大Z和小Z,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啊,我别站错了立场啊。
有一天我实在很焦虑,暂时放下内心对Deanna的嘀咕,问她觉得大Z和小Z,谁说的是真的?谁是对的呢?Deanna的回答让我震惊,她说:“上帝没有设立我做审判者,上帝只让我做安慰者。”她谈到她们俩都是她的朋友,友情的撕裂,使她们都受伤了,她们需要的是安慰,至于究竟谁是谁非不是她根据这么有限的了解可以判断的,而且,这也不是她的事。”

和敬爱的梁鸿鹰老师合影。他说格致老师的散文好,大家可以看看。我就是格致迷。来自台湾的吴均尧讲了台湾的散文状况与当前的风格。南帆、谢有顺、宁肯等等讲了精彩的课,可惜我照片都没拍好。台湾来的,我最喜欢张怡微的文章《漂浪与抒情》,还有另一篇《长假》不是道谁写的,这两篇我带回来了。

和同居的文友黄文卿合影

虽然有些惆怅有些尴尬,但能每天走进三坊七巷去听课,是一件很美的事。最后的那一夜,学习的最后一页,我一个人走在三坊七巷,谁也不认识,我忽然有种“解放”了的感觉,我开始放任自己,先是买了一杯“综合豆花”吃下去,又耐心排队买了早就垂涎三尺的“轰炸大鱿鱼”,我喜欢台湾食品。我让她们少放辣,可她们一点不手软一点也没少放。最后买了冰淇淋,才把嘴唇那火辣辣的感觉压下去,冰淇淋也是早就想吃了的,老妇聊发少女馋。要是文卿在一定会阻止我吃这些垃圾食品。最后还能自己找到洗手间。哦,这个夜晚是我的,这个夜晚的三坊七巷是我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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