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阅读和被弄乱的思绪

(2008-04-06 18:01:12)
标签:

阅读

分类: 于燕青散文
阅读和被弄乱的思绪 

                     阅读和被弄乱的思绪

                                              于燕青

    阅读对一个人的精神的灵魂的生活是至关重要的。这已是无容置疑的。古人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经典言论,然而,人的精力和记忆力面对浩瀚的书籍海洋,万卷书只能是泛读,泛读固然也很重要,每一个重视阅读的人都是把泛读和精读结合起来的,但我要说对于一个不仅仅限于字面阅读,至少不仅仅限于走马观花的阅读者来说,精读就显得尤其重要。精读是力透字缝的阅读。若说泛读是漫长的旅途,沿途风光无限。精读就是抵达你精神驿站的一匹快马,是飞抵你灵魂天空的鸟儿。

    有一些阅读能给你带来无限体验,有一些阅读被时光隔开了,在反复重读中,中间隔着一些事件,你必须耐心地等待着这些事件的浮出水面。有一位阅读者曾经在年轻时读过卡夫卡的《变形记》,读后,他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句话,他没读懂。多年后他入狱了,在铁窗里重读这本名著,他感叹卡夫卡的伟大。我钦佩他当初说出那样诚实的话,我也有很多这样的阅读经验,比如,至今我也没看懂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和博尔赫斯的文章,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更是让我找不到北,至少看不出有什么可以作为名著的好来。

    马尔克斯的一个短篇《有人弄乱这些玫瑰》同样是这样的阅读结果,可时隔多年,经历了太多的世事沧桑,当我带着我独特的记忆再次重读,我独特的经历已然使我灵魂的天空伸出阳光、绿叶来迎接这只忧伤的小鸟,虽不敢说能看懂,但它已是属于我的,我美丽而忧伤的鸟儿。

    《有人弄乱这些玫瑰》以时间和空间作为开篇:“由于是星期天,而且雨也停了,我更想拿一束玫瑰送到我的坟上去。”是一个女人对死亡的爱情的祭奠?一个人对他过去的往事、爱情的回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记忆的天灵盖被打开。“在那座墓里躺着我那还是个孩子时的尸体。如今它已经在大蜗牛和草根中间难以辨认,破碎不全了。”“我独自在房间里,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我学会辨别腐烂的木头的声响,关闭的卧室里变老的空气的流动声。就在这时她来了。”这些散发诗一般美的句子让我看到那些被毁灭了的时光,又重新组合了。它给了我美感,一种忧伤的美感。还有那种把自己毁灭给自己看的,这世间的大悲。仿佛那些我儿时的照片,我简直不能相信那个可爱的女孩就是我,她像一块安静的美好的璞玉那样灼伤了我,我猛然相信,于这世上的一些人,在生活的残酷面前,要么写作,要么发疯。而阅读正是连接这些纷乱思绪的一个重要的环节。是激活埋藏心底的隐秘,是那蓦然回首的喜悦,那灵魂的沟通,那绝非来自我愚顽的脑子里的东西,它就那样和我迎面撞击了。我怎么可以,可以和它这样的正面的撞击?所以我相信,从灵感而来的所有文字,出于我,又并非出于我。

    《有人弄乱这些玫瑰》,就这样催生了我另一篇的文字,一篇困惑了我很久很久的散文。那些隐秘的内心生活,像一些等待出生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子宫的出口。我把这样的阅读称为无限阅读。他能带给你一个更深邃的世界。

    故而想,一个人选择怎样的文字作为精读文本,就如同他选择什么样的爱人,无论是让生命层次得以升华的阅读,还是让你双脚贴着地气的阅读,那都不是偶然的,无限阅读是有着它的前生今世的,那是血液里的东西决定的。

书山撷叶

                  于燕青

 

    近日看书,发现有些已看过的,下面都画了杠杠的,怎么一点没印象了,心里惆怅,是记忆力真不好,还是自己不专心,浅尝辄止。为抵抗遗忘也是与网友共飨,摘入几段如下,若早已看过就再温习一遍:

 

   “由于是星期天,而且雨也停了,我更想拿一束玫瑰送到我得坟上去。”“在那座墓里躺着我那还是个孩子时的尸体。如今它已经在大蜗牛和草根中间难以辨认,破碎不全了。”“我独自在房间里,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我学会辨别腐烂的木头的声响,关闭的卧室里变老的空气的流动声。就在这时她来了。”——马尔克斯《有人弄乱这些玫瑰》

    以时间和空间作为开篇,是一个女人对死亡的爱情的祭奠?一个人对他过去的往事、爱情的回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记忆的天灵盖被打开。这些散发诗一般美的句子让我看到那些被毁灭了的时光,又重新组合了。它给了我美感,一种忧伤的美感。还有那种把自己毁灭给自己看的,这世间的大悲。

 

我始终相信《二十四史》是一部好书,他很诚恳地告诉我们过去为如此,现在是如此,将来要如此,历史所告诉我们的在表面的确只是过去,但现在与将来也就在这 里面了:正史好似人家祖先的神像,画得特别庄严点,从这上面却总还看得出子孙的面影,至于野史更有意思,那是行乐图小照之流,更充足地保存真相,往往令观 者拍案叫绝,叹遗传之神妙。正如獐头鼠目再生于十世之后一样,历史的人物亦常重现于当世的舞台,恍如夺舍重来,慑人心目,此可怖的悦乐为不知历史者所不能 得者也。通历史的人如太乙真人目能见鬼,无论自称为什么,他都能知道这是谁的化身,在古卷上找得他的元形,自盘庚时代以降一一俱在,其一再降凡之迹若示诸 掌焉。浅学者流妄生分别,或以二十世纪,或以北伐成功,或以农军起事划分时期,以为从此是另一世界,仿佛是旧人霎时死绝,新人自天落下,自地涌出,或从空 桑中跳出来,完全是两种生物的样子:此正是不学之过也。——周作人《闭户读书论》

   周作人的文章我是很喜欢的,感觉不能一次读太多,好像度数太高的酒,一次不能喝的太多。生活写作间或穿插读之,常让我怕案叫绝。

 

   我这一回赶上福州,正及蚌肉上市的时候,所以红烧白煮,吃尽了几百个蚌,总算也是此生的豪举,特笔记此,聊志口福。——郁达夫《饮食男女在福州》

    这口福也着实让人羡慕得很,几百个蚌,这在现在要一笔钱。别说现时海水已污染,还怕是几百个蚌尚未吃完,就要痛风了吧?

 

   福州食品的味道,大抵重糖;有几家真正福州馆子里烧出来的鸡鸭四件,简直是同蜜饯的罐头一样,不杂入一粒盐花。因此福州人的牙齿,十人九坏。有一次去看三赛乐的闽剧,看见台上演戏的人,个个都是满口金黄;回头更向左右的观众一看,妇女子的嘴里也大半镶着全副的金色牙齿。于是天黄黄,地黄黄,弄得我这一向就痛恨金牙齿的偏执狂者,几乎想放声大哭,以为福州人故意在和我捣乱。——郁达夫《饮食男女在福州》

    看到这里忍俊不止,忙合上书,留着慢慢看,就像好吃的东西一下子吃完就没想头了。我想起小时候闽南乡下的人也喜欢镶金牙,一次我们几个同学去看芗剧,台上演员一张口,灯光映照下,一片金灿灿地晃眼,笑得我们第二天肚子都疼。我的那本《郁达夫古都的秋》,袖珍本的,出外可以带在包包里,在外遇到需要排队或是坐着无聊时,便可取出翻一页来看。

 

    山茶也无香。开起来奋不顾身,一开一树,有点痴厚。一树山茶不及一朵好看。白山茶有悼亡之意,开在巴黎青年阿芒的心上人玛格丽特的鬓边,把她风流后头的忠贞映衬出来,打开头,它就为她的肺病备下。芙蓉也无香——可恨为什么有人偏用这花做网名,叫什么不好,偏和花过不去!芙蓉让我想到“明月照沟渠”。——摘于陈蔚文的《姜花白》

 

    岭南多姜花,主妇和鱼虾一道从菜市买回。香港的夏秋之间,姜花也遍处都是。有花贩怕花早开,把花苞浸于盐水,买回遂成“盲花”,不再开,青灵灵的苞就要萎去。如要破解,把花倒转浸于清水一小时,盐分稀释,花开就有希望了。盲花,这多像被掐紫的青春,不,不是肉体,是心,是心有了久久不褪的淤痕。快乐的能力和开放的希望就要减掉大半。掐紫的青春也没法倒转浸于清水一小时,稀释伤害的盐分。青春比姜花残酷。——摘于陈蔚文的《姜花白》

     陈蔚文的功底了得,不仅古诗文烂熟于胸,地理知识也好,每每看她的散文或是小说都有这种感觉。我就不知道岭南多姜花,我从未读过地理和历史,先天不足后天恶补,也没补好,悲哀。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