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灵鼠何以能在十二生肖中位居首位？

陈玉福/文

一、“鼠大牛二”的故事

今年是中国农历戊子鼠年，也是我的本命年。鼠年的大年初一，“鼠大牛二”的传说把我带到了那神奇的故事之中。我们不仅要问：小小灵鼠何以能在十二生肖中首当其冲，位居首位？让我们再次回味一下这个古老的故事，让机灵、可爱的灵鼠和我们共度戊子鼠年，让我们在新的一年里，都拥有“灵鼠”的灵气、智慧和机智。借比机会，我也给朋友们拜年啦：金鼠进家祥瑞遍地，玉福送福喜气满堂。

在很早很早以前，动物王国为了选举国王，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赛：谁能第一个渡过黄河，谁就是动物王国的国王。牛生的又高又大，自然排在了前十二位的首位，而灵鼠最小，则排在了十二位的末位。……牛信心十足，它一定能够第一个渡过黄河。在牛进水的一刹那，灵鼠乘大家不注意，一个蹦子跳到了牛背上，牛以为又是小鸟给他捉虱子呢，就很是受用。它早就想露一手，让这些经常给它捉虱子的鸟们经经风雨、见见世面。牛走进黄河时，先是大踏步的走，走到黄河深处时，它就撒开四蹄，急速的向对岸游去。上岸后，牛问裁判：谁第一个过来了？猴子裁判说：你，你是第一个！……牛背上的灵鼠见牛高兴的要甩尾巴了，就一下子爬到了牛尾上，它借着牛尾巴的甩力，“嗖”一下飞到了牛前边十几米的地方。灵鼠对猴子裁判说：牛是从我后边上的岸，为什么它是第一啊？牛和猴子吃了一惊：天哪，你是啥时候过来的呀？灵鼠说，我在牛大哥上岸的时候就过来了！……至此灵鼠坐上了动物王国的头把交椅。灵鼠即位后，把这次比赛中的前十二位封成了丞相、十部大臣。依次是鼠大、牛二、虎三、兔四、龙五、蛇六、马七、羊八、猴九、鸡十、狗十一、猪十二……这就是十二生肖的来历。

二、灵鼠的功绩和影响

“鼠咬天开”是灵鼠最大的功绩。在天地混沌之初，灵鼠咬破了天地，使气体流动，这才产生了阴阳。灵鼠因此成为开天辟地、生育万物的子神。子鼠是阴极的象征，出现在腊月至正月交替的时刻，正是除旧迎新、送阴纳阳的时刻，具有祛灾纳吉的象征意义。

清代刘献《广阳杂记》引李长卿《松霞馆赘言》说：“子何以属鼠也?曰：天开于子，不耗则其气不开。鼠，耗虫也。于是夜尚未央，正鼠得令之后，故子属鼠。” 可见，在十二生肖中，子鼠的地位何其大也。

在《全唐诗》中，含有“鼠”字的诗篇有193篇。李白、杜甫、白居易等大诗人笔下，都描述过灵鼠。唐代诗人曹邺用白描手法写出了《官仓鼠》“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 

千百年来，人们对老鼠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但是，在古今中外名著中，“灵鼠”一般都代表的是正义。如在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的《水浒传》中，就有一个好汉，他是地煞星白日鼠白胜，在书中作家虽然给此人着墨不多，但在智取生辰纲的故事中，他大智大勇，卖酒下蒙汗药，取得了与贪官斗争的决定性胜利。

2200多年前，《庄子》中就有鸱得腐鼠的故事，其隐喻特别的深刻。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中，有个黄风怪。他原是灵山脚下得道的黄毛灵鼠精，只因偷吃了师傅琉璃盏中的清油，畏罪逃到了人间，为害作怪。还有陷空山无底洞中的洞主，他本来是个女妖，但一心想和唐僧婚配。孙悟空为了打败女妖，他上天查出了女妖的底细：这个自称“半截观音”“地涌夫人”的家伙，原来是一只金鼻白毛灵鼠精。

在外国名著《伊索寓言》中，就有一则《老鼠会议》的故事，讲的是一只灵鼠为了对付猫，想出了在猫脖子上套铃铛的绝招，但最终没有成功，原因是灵鼠没有找到合适的鼠选和办法。

三、灵鼠的“恶”

在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就收录了十余篇写灵鼠的优美诗篇。但大部分是写灵鼠的“恶”。如《硕鼠》：“硕鼠硕鼠，无食我黍”，把大众憎恨不劳而食者的心态表现得淋漓尽致，跃然纸上。另一首《相鼠》也很辛辣，嘲讽那些不劳而获、寡廉鲜耻的人，还不如灵鼠呢。

还有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等写灵鼠“恶”的故事、典故，我就不一一说了。因为，灵鼠的恶比起灵鼠的聪明、机灵、智慧来，简直不值一提。

四、灵鼠的可爱

在古典名著之一的《聊斋志异》中，就有不少以灵鼠为主角的短篇小说，蒲松龄写得非常精彩。如《阿纤》，写的是有情有义的人鼠相恋；如《鼠戏》，写的则是驯鼠表演的故事，十余只小鼠穿衣服、带假面，人立而舞，生动有趣。在武侠小说《三侠五义》中，“五鼠闹东京”中的五鼠，个个身怀绝技，勇猛无敌。在美国畅销书作家斯宾塞·约翰逊的笔下，灵鼠更是智慧、伟大。他在《谁动了我的奶酪?》一书中，通过灵鼠的故事，生动地阐述了“变是唯一的不变”这一生活真谛。

 五、关于灵鼠的民俗

在甘肃庆阳的剪纸作品中，就有不少关于灵鼠的民俗故事，它是中国年节民俗艺术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在中国民俗文化中，“灵鼠”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文化符号。关于灵鼠的民俗故事随处可见，巧手的甘肃民间艺术家们，用一把金剪，剪出了关于灵鼠的不是作品，其代表作是《灵鼠》，讲了灵鼠咬破合碗或顶开合碗的故事，是天地复合运转，阴阳交合，宇宙遂成的象征。

再如“老鼠嫁女”的民俗故事，讲的是一到春节，大小灵鼠们吹吹打打、娶亲嫁女的故事。这个故事也被巧手的庆阳民间艺术家们，剪成剪纸作品，贴在了家家户户的窗上、墙上。……因为老鼠的繁殖力很强，因此以“老鼠嫁女”题材的剪纸、年画不仅反映了农耕社会的生殖崇拜，而且还反映了老百姓借此祈求多子多福的心理。还有如“老鼠吃麦穗”“老鼠吃葡萄”“老鼠吃南瓜”等题材的民俗故事。用麦穗、葡萄、南瓜等多籽植物，寓意人类繁衍不断，子孙满堂。

人类为了祈求来年丰收、人财兴旺、福、禄、寿、喜齐全，把希冀寄托在了年节的剪纸作品里。除上述作品外，还有如“鼠满粮仓”“灵鼠登烛台”“灵鼠偷油” “福鼠临门”“灵鼠闹春”“禄鼠高晋”“寿鼠延年”“财鼠兴旺”“瑞鼠顶桂”“鼠年有余”“鼠回娘家”等民俗故事为题材的剪纸作品，都有这个寓意。

                                        2008年正月初一于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