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灵魂震撼心灵的英雄礼赞
--读长篇小说《1号考查组》
(兰州)
谢武战
《1号考查组》塑造的一个非常成功的形象是公安局长汪吉湟,这是一名典型的富有特色的西部警察,他破案不要命,绝不对犯罪分子手软,当然他也遭罪最多。当年破环球大案时,他不仅左肢被罪犯炸断,而且年幼的女儿也被绑架蒙受凌辱。后来他亲赴w国,终于把环球大案主犯吕黄秋抓获归案。他是犯罪团伙的克星,是都市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就是这么一位农民出身的公安警官,用血泪交织的英雄壮举感天动地震撼人心。
《1号考查组》是一部很有份量的将现实主义文学与革命英雄主义相结合的力作,在这里看不到什么命中注定,因果报应,看到的是实实在在的为民清命的公仆心,是清清爽爽的向党负责的事业心,是滚滚烫烫的青春无悔的英雄心。读这样的作品,心灵得到巨大慰藉的同时,更感受到都市英雄们义无反顾的壮士气概和涌动在他们心头的人类良知。
相对于外省尤其是沿海作家,我们甘肃作家搞长篇创作的人向来不多,而能在作品中将当代人的生活和当今社会的变迁容于一护、集为一锦的更少。这不是创作功力高低的问题,而是因为很多作家只相中内抒情和软抒情,很难向世界和时代敞开心扉,西方文学理论家有一个似已被忘却的观念:真正的文学作品是从困境中突围并彻底超越困境的一种力量。陈玉福的《1号别墅区》是一部更为成熟的作品,较之畅销长篇小说《1号会议室》语言更精炼、架构更宏大、气势更雄壮。《1号考查组》的又一次成功,靠的不是作家气韵斑谰的文采,也不是光怪陆离的"语言杂碎",而是得益于作者"墨水洗恨,笔剑报仇"的一颗文心,得益于他对人的命运的坚定关注和对改革前途的忧心凝眸,在这部长篇中,对以马炳和吕黄秋为首的腐败分子的揭露式描写,不仅没有使作品陷入"黑暗面"而走自然主义的创作途经,相反,那些糟糕透顶肮脏至极的丑陋人物,迥然衬托出那些在重重困境中慷慨悲歌却又前赴后继的英雄们的伟岸。书中大量的情节集中在公安部门对吕黄秋的抓捕和环球地下烟厂案的破获过程,在这种正义与邪恶,善良与凶恶的大比拼中,突出的是西部警察"弯弓射大雕"的豪迈和忠诚,许多感人肺腑的故事足以让那些在腐败分子和黑恶势力面前摇尾乞怜的蛀虫们无地自容。西部作家描写西部警察的作品挺多,许多作品也很成功,比如多年前放映的电视连续剧《西部警察》在同类题材的影视作品中有相当的含量,陈玉福为了本书的创作,几乎就要变成一个真正的警察了。美国评论家阿米斯先生说:"一部小说就是一种人生,而最好的小说就是那种能引向最完满人生的小说。"陈玉福的确就是把创作与人生融为一体的,他的思想、情怀、语言、境界、才情和风格,无一不是他直面现实、思考与感受生活的生动记录,他通过他的作品充分展示的就是作家的心灵与现实生活的艺术化的对接过程。
陈玉福是位勤奋而多产的作家,他的中篇小说电影剧本等作品登上了《人民文学》、《小说家》、《电影文学》、《小说》等大刊。"1号"系列长篇小说首部《1号会议室》以再版七次的骄人成绩誉满文坛。"1号系列"第三部《1号考查组》又获得了再次成功,这是陈玉福进一步接受缪斯诱惑走向新的创作历程的良好开端。陈玉福并没有一开始就拿出"惊世之作",他最初思考的更多是社会良知和历史责任感。这决定了《1号考查组》不可能一步就跨越他憧憬万分的文学地平线。他的创作过程和他的作品本身都经受着阿米斯先生所揭示的深邃原理的验证,即:"这里包括了一切:开始和终结、有限和无限、约束和自由、企求和认识、本能和洞察、神秘和显示、凯旋和失败、希望和失望、欢乐和悲哀。我们在艺术品中发现了自己,发现了我们的整个世界"。
《1号考查组》中的领导干部形象和公安干警形象,都是作家生活和工作中接触很久的真实人物,他们的生生死死喜怒哀乐给了他文学的启示和思考的价值,因此,只要他还是一名作家,还有能力去写他们,他就要遵循泰戈尔的创作精神:"让死者有那不朽的名,让生者有那不朽的爱"。读者在《1号考查组》中不难发现,陈玉福绝不是那种对现实生活的困境,难题,焦点故意冷淡和缄默的作家,相反,他用54万字的作品清楚地告诉人们,直面现实是他文学创作的"永久版本"。陈玉福认为,文学作品根本就不是不可思议和不可理解的"语言艺术",没有心灵乃至生命的参与,任何一种形式的执笔为文都是徒费心机。我们有理由相信,陈玉福一定能够创作出独具西部特色的崭新佳作,以回报他深深挚爱的乡情、历历眷恋的西部热土。
见2003年3月广州《信息时报》、5月《兰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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