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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福文集》(8卷)之四《1号检察官》(连载34)

(2006-11-22 11:42:26)
    苏兰芳正在上小学作文课。
    她在黑板上写下了作文的题目:树。
    “同学们!”苏兰芳把遮挡眼睛的头发捋了上去:“现在正是植树的好时节,所以,我们今天的作文题目就叫做《树》。”
    她说,这篇作文应该分三部分来写。首先把上周我们到山上去植树的情景,简单地做个叙述。中间一段要作为重点来写,怎么写呢?
  苏兰芳是启发式教学的高手。
  我们学习用的桌椅板凳是什么做的?
  木头!
  我们教室的门窗、家里的门窗是什么做的?
  木头!
  家里的沙发、茶几、书柜、衣柜以及做饭用的面板是什么做的?
  木头!
  ……
  她用启发式的教学方法向学生提问,学生回答,到问题提得差不多了,话锋一转:“中间一段就写木料在人们学习、生活、工作中的作用!”
  最后一段是结论:综上所述,木头和人们的学习、生活、工作息息相关,所以,我们要种树。
  如果换个写法的话,开头第一段同上,中间一段可以写树木在生态平衡中所起的作用。如一棵树可以固土多少方,可以挡多少风沙,可以调节雨水多少立方米,等等等等,这就要查资料了。《十万个为什么》、《树木的作用》等书中都有详细的、科学的数据。这些书我们学校的图书馆里全有,需要查资料的同学,可以上图书馆去借书,二十分钟之内回到教室里来!
  最后一段,仍然是结论:综上所述,树木跟人的生存环境是息息相关的,一棵树就是一个小水库,成千上万棵树就是一个大水库,等等等等。所以,我们要种树!
  苏老师刚把作文课布置完,见一个学生家长头上身上全是干枯的齿盖草屑,慌慌忙忙找她来了。
  这位学生家长姓姚,在一个小企业里当会计。姚会计对走出教室吃惊的苏兰芳说:“苏老师,有情况。”
   “什么情况?”
   “我今天回娘家没有坐车,我妈让我铲点苦苦菜回去。城里哪有这东西呢?我就在铁路边的路基下去找。我知道那里有野菜。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
   “看见啥了?”
   “一个人提着一大包东西,鬼鬼祟祟地钻进一栋楼的地下室去了。我悄悄去看,那小窗上的钢筋是焊死的。咦?这就怪了,这人哪去了,该不是见鬼了吧?仔细一瞅,你猜是咋回事?”
   “咋回事?”
   “那钢筋是活的。我轻轻一推那吊着毡毯的小玻璃窗,只听里边有人问:谁?吓得我跑到旁边,钻进了沟里的一推齿盖草堆里。我顺着缝隙往外看,只见那个人从小窗户里爬了出来。吓得我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那人周围看了一圈说:没人呀,窗户咋就动了呢?窗户上还爬着个人说:是风吹的吧?外边那人说:差不多。后来,他们又钻进去了。我连滚带爬就来找你了!啊哟,可真吓死我了!”
   “你是说,唐检的女儿……”
   “可能在那里。”
   “怎么办?”
   “多叫几个人,我们救她回来!”
   “不行!得报警!”
   “那苏老师,你报吧!”
  苏兰芳拉起姚会计跑进了校长室。校长不在,她直接拿起电话就打到了公安局:“公安局吗?请陈局长听电话!”
   “我是陈高年,你哪位?”
   “陈局长,我是支木学校的苏老师,有唐检女儿的线索,你快派人来吧!”
   “是吗?……这样,苏老师,你等着!我马上来接你!”
   “快点,陈局长!”
   “你下楼,我十分钟内赶到!”
   “谢谢!”
  苏兰芳放下电话对姚会计说:“咱们一块去吧。”
  下楼到门口,苏兰芳替姚会计取头发上、衣服上的齿盖草屑,等取得差不多了,陈高年的车也到了。
  苏兰芳、姚会计上到了陈局长开的越野车上。
  陈局长问:“在哪?”
   “朝东,往铁路那边走。”
   “陈局长,就你一个人呀?”
   “怎么?”陈局长看了一眼苏老师:“我一个局长,还有你们两位娘子军,连个把绑匪都拿不下?”
   “应该没问题,他们只有两个人。”
   “再说了,我刚从市委出来,调人也来不及呀!走吧,这事就交给我了!”
  ……
  陈局长把车停到了火车路桥墩下,在姚会计的指引下,他们迅速靠近了那栋楼房的那扇小窗户前。姚会计轻轻取下了小窗户上的钢筋。
  陈局长对苏、姚悄悄说:“你们等我,我进去!”
  陈高年不等她们回话,握着手枪推开了窗户,人也随着钻了进去。那干净利落的程度,把她们都看呆了。
  钻进屋的陈局长正好掉到了一个长沙发上,他一个鲤鱼跃龙门,跪在了沙发上,双手握枪,把手枪对准了胡小来:“公安局的!举起手来!”他喊话时,眼角的余光看清了蜡烛照耀下的整个屋子,除了胡小来和唐强倩外,没有第三个人。
  胡小来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就吓得举起了双手:“别……别开枪……”
   “你的同伙呢?”
   “刚走了。”
  陈高年怕另一个歹徒藏在沙发下,问唐强倩:“小朋友,告诉警察叔叔,就他一个人吗?”
  窗户动了一下,苏兰芳爬了进来:“局长,我来了!”
  唐强倩木讷地说:“坏人走了。”
  陈局长一蹦子跳到了胡小来旁边,把他铐了起来。
  苏兰芳拉起强倩说:“小妹妹,咱们走,找妈妈去!”
   “妈妈!”强倩突然大哭着扑进了苏兰芳的怀里:“阿姨,我要妈妈!”
  ……
  陈高年局长让刑警支队长调来了刑警支队的三名警察,在这间地下室里守株待兔,抓捕张二狗。安置好这一切后,他们得胜回营。
  在路上,苏兰芳兴奋地把找到强倩的好消息,用手机告诉了爸爸、唐学强和兰宗震。
  爸爸很高兴:“看看,怎么样?我女儿这两天完成了多大的任务啊!我会奖赏你的!”
   “爸爸,怎么奖赏女儿?”
   “到家了再说奖赏的事儿吧。你们现在的任务是,把孩子送医院检查!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说话间,省医院到了。陈高年说:“苏老师,我送犯罪嫌疑人回局里,然后通知孩子的家长。你们俩负责给孩子检查。”
  陈高年前脚走,后脚强倩的毒瘾就犯了。强倩难受地叫着要找“叔叔”,苏兰芳不知就里,以为她病了。就挂号、找医生给她治疗。医生说你们这家长是怎么搞的?这孩子是毒瘾犯了。
   “毒瘾?”
   “坏事了!”
   “怎么了?”
   “一定是刚才那个坏蛋让抽的,陈局长说搜出了不少海洛因呢!”
  电话响了。大夫接电话:“院长,是我……”大夫问苏兰芳:“孩子是不是叫唐强倩?”
  苏兰芳牵着抓耳挠腮、痛苦的强倩说:“是她。”
  大夫:“院长,是她……院长,她吸毒了,对……好的!”
  大夫忙开了条子递到了苏兰芳的手里:“马上到注射室打上这针,然后给孩子做全面检查。”
  打完针的强倩渐渐安静下来了。姚会计说:“这坏蛋也够可恶的了,这毒……”话未说完,就见两个警察和柳倩倩来了。
   “妈妈!”
   “倩倩!”
  母女俩抱头痛哭,在场的人无不动容落泪。
  大夫过来了:“你是孩子的家长?”
  柳倩倩点头。
  大夫把住院单交到了苏兰芳的手里:“孩子先跟我来接受检查,你去办住院手续。”
   “住院手续?”柳倩倩焦急地问:“大夫,我女儿怎么了?”
  大夫看了一眼柳倩倩,没好气的:“怎么了,你女儿怎么了,还来问我?”
  柳倩倩不敢吭声了,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被送进了检查室。
  姚会计告诉柳倩倩:“坏蛋让孩子吸上毒了。”
   “啊?”柳倩倩最怕的就是孩子有个闪失,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泪流满面,半天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姚会计握住柳倩倩的手宽慰说:“柳大夫,只要孩子活着回来,就是万幸。你也别太伤心了。我听说孩子的毒瘾戒起来,要比大人容易得多。”
  柳倩倩抹了一把泪说:“都是我害了她呀!……大姐,你是谁?我女儿是怎么救出来的?”
   “应该说,是姚会计救的强倩。”苏兰芳办妥住院手续来了:“我姓苏。”
   “是我孩子的老师。是苏老师让我们找的,正好,让我碰上了。”
   “谢谢你,姚会计。”柳倩倩向姚会计、苏老师真诚地鞠躬:“谢谢你,苏老师!”
   “不谢!不谢!唐检为了给我们……的孩子申冤,他……”姚会计伤心地哭着说不出话来了。
   “大姐的孩子?”
   “姚会计的孩子在‘2·6’大火中,没了……”
  柳倩倩一听姚会计的孩子被大火烧死了,还救她的孩子,激动地抱着姚会计哭起来了。姚会计也因为想起了儿子,便与柳倩倩抱头痛苦。
  检查室的门开了,护士出来说:“别哭了!”
  苏兰芳问:“大夫,孩子没有别的问题吧?”
   “有!”
   “什么问题?”
  护士把苏兰芳拉到一边小声说:“她让坏人强暴了,下身都感染了。”
   “什么?”
  柳倩倩跟在苏兰芳身后,听到这话,她栽倒在了地上。大家手忙脚乱,掐人中穴的,叫的,摇的,忙活了半天,柳倩倩醒过来了:“我女儿的命……为什么、这、这么苦呀?”
  护士这才松了口气,握握苏兰芳的手进检查室了。
  姚会计和苏老师把柳倩倩扶到了板条椅子上。姚会计坐在她旁边说:“柳大夫,不管咋说,孩子还活在这个世上!再说了,坏蛋也抓住了。我呢?孩子没了,到现在了,真正的坏蛋还抓不住!我冤不冤?我们这死去了孩子的一百零七个家庭,怎么办?要照你这样子,还活不活了?你跟我们相比,孩子虽然受了点罪,可她还在你身边啊!”
  见柳倩倩不哭了,姚会计声调变得平和了:“就拿我来说吧,想孩子了,就把装孩子照片的冰凉凉的相框搂抱在怀里……有时,有时我就想,要是孩子还活着,哪怕他是个瘫子,我都会非常满足的。”
  这话感染得苏老师泪如雨下,她握着姚会计的手:“大姐,别说了!什么也别说了!”
  柳倩倩真让姚会计说动了心,她擦去了眼泪说:“大姐,你放心吧,我再也不哭了!”
   “柳大夫,姚姐说得对,不管发生多大的事,路还得走下去!”
   “对,路还得走下去……”
  莲蓬山的春天比平时更加生机盎然了,除了来雷音寺游览的游客外,满山遍野都是桃红柳绿、鸟语花香的世界。
  近处的迎春花开了,黄澄澄的,给人一种清爽、温暖、舒适的感觉;远山上全是绽出红彤彤花骨朵的野桃树,一幅生气勃勃的景象;阶梯路旁,柳树、灌木、白杨、松柏等树木已放青,地上的草芽儿也发了,显示出了无限的生命力。
  山雀,还有叫不上名字的鸟儿,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向人们报道着春天的信息,唱着悦耳动听的山歌。
  此时此刻,王东山的心情也特别好,他迈着弹跳步,春风得意地走进了雷音寺。
  一唐大师近年来的变化也是很大的。他的眉毛、长胡须全变成了纯白的颜色了,气色与过去相比,似乎好了许多。用鹤须童颜来形容现在的一唐大师,那是太准确不过了。
  一唐大师的袈裟,也换成了最名贵最高档的那一种,上边光宝石就装了八十一颗,取佛教九九归一之意。省里为了保护雷音寺和一唐大师的安全,还特批在雷音寺设立了公安分局,同时,还派驻了一个武警中队。
  随着世界各国游客的不断增加,世界各地佛教界人士的频频来访,一唐大师的头衔也逐渐多起来了。去年,他被西部七省区的佛教界人士推举为西部佛教协会的会长,他推辞了一番就欣然上任了。
  成了佛教界名人的一唐大师,现在更忙了。一般的来访者,他是不会接见的。
  对副省长王东山,他是随到随见的。
   “父亲。”王东山恭恭敬敬地叫道。
   “东山哪,还是叫大师吧。”
   “好!就叫大师。”
   “你虽然得意之情显于脸上,但印堂发暗,恐……”
   “请大师明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些年,你干了不该干的事呀!学强再不好,也是你兄弟呀!”
   “不那样,就没有我的今天。”
   “阿弥陀佛!过去的就一了百了了,说说今天,你对学强做了什么?”
  王东山见手捻佛珠的大师一本正经,就知道瞒不过他了。
  他说:“大师,车祸确实不是我的本意啊!”
   “那让他女儿吸毒,还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实施强暴,你也不知道吗?”
   “啊?”王东山大惊失色:“大师,大……父亲,我真不知道!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
   “阿弥陀佛!可人是你让绑架的,这事儿你得顶着!”
   “父亲!”
   “回去吧,东山,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你,做得过头了!”
  王东山见一唐大师闭上眼睛了,知道再说下去也毫无意义了,便站了起来:“父亲,我去了。”
  大师眼睛未睁:“叫大师。”
   “大师,我去了。”
   “好自为之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王东山懊恼极了,强暴和吸毒的事要不是一唐大师告诉他,他还真不知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张二狗,我饶不了你!
  王东山打开手机,就拨电话,结果,张二狗把电话打进来了:“大哥,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公安把胡小来和孩子都弄走了!”
   “你安全吗?”
   “安全。”
   “马上……这样吧。晚上六点钟,你到莲蓬山八仙峰来找我,我让人给你准备钱,你马上离开西兰!”
   “谢谢大哥!”
  合上手机后,气的王东山大骂:“这个王八蛋!真不是个东西!”王东山骂张二狗时,脸上充满了杀气。
  王东山秘书李来彦提着50万元现金,来到了莲蓬山八仙峰。钱是李来彦按王东山的意思,在几个公司化的“缘”。这些公司都是凭王副省长的条幅发起来的,正愁没有机会报答王东山呢!现在听说王东山有事需要钱时,一个个慷慨解囊,百儿八十万的要出点血。
  李来彦说:“王省长说了,多了他一分不要,一个人十万,借条由我打给你们。”老板们都不依了:没有王省长的关照,能有我们的今天吗?这钱就送李秘书了。……
  此起彼伏的八仙峰,在夕阳的映照下,异彩纷呈,一片血红苍茫之色。
  八仙峰是莲蓬山准备新开的五个景点之一,路已经修通了,虽说还没有开放,但白天这里还是有游人的。……
  现在的八仙峰,除了鸟儿的歌唱外,没有任何的声音,游人更是看不见一个。李来彦坐在一块石头上,等王东山的到来。
  等了半天,暮色苍茫时,等来了张二狗。
   “你是李秘书吧?”
   “你是谁?”
   “我姓张,王省长让我来拿钱。”
   “拿什么钱?是多少?”
   “逃命钱,五十万。”
   “怎么逃?”
   “你看。”张二狗指着西边黑黝黝的山谷说:“从南边下去,绕过这个山谷,就能出山了。走一天的路程,就到普西了,到那里就没有危险了。”
  李来彦朝山谷一看,心想,要是从这里掉下去的活,就没命了!
   “吃的喝的带了吗?”
   “带了。”张二安指着身上的包说。
   “那我先给省长打个电话,然后再给你钱。”李来彦拨通了王东山的电话:“省长……”
  王东山有气无力的声音:“把钱给他,让他走得越远越好!”
  李来彦见张二狗紧盯着他手中的密码箱,就指着山下说:“那里是什么?”
  张二狗朝山谷看时,李来彦一把把张二狗推了下去。张二狗一声惊叫,跌入了谷底。
  这一切,都让藏在旁边茂密灌木林中的一个人用高级摄像机录下了。
  此时此刻的天,已经全黑下来了。李来彦匆匆忙忙、跌跌撞撞地跑下山来,上了一辆红旗车,一溜烟儿跑了。
  后边跟着的那个人还在录着,直到李来彦的车看不见了,他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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