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花间梦事 by
花间梦
我当机立断,对尹剑说:“你让我考虑几天,我给你答复。”
尹剑说:“别想耍花样,朕给你下了销魂散,谅你也跑不了。”
我虚心请教:“销魂散是什麽东西?”按道理,没什麽毒药我查觉不出来才对。
说起这个他就来劲了:“这可是朕特地从白玉卿那弄回来的,专门是用於闺房之乐,有些恩客不喜欢使用迷了心智的春药,用上销魂散後可保持神智清醒,但四肢无力。对一些懂武功的人使用效果更强烈。”
我听说过白玉卿,她是一个很富有争议性的女人。很多见过她的人都对她柔软的长发,如丝的媚眼,温婉的气质所吸引。她就象一个大家闺秀,一转身却穿著改良的贴身肚兜,露著可爱的小肚脐让你魂不守舍,她美丽的杏眼中似乎从来没有装下什麽让她倾心相待的人。最让人吃惊的是,她竟然掌管著全皇朝所有官方承认的妓院。
不过也正因为她从来没有入幕之宾,但和很多位高权重者来往甚密,再加上她手下的勾栏院里数不清的名伶尤物,没有人愿意得罪这麽一个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更何况她对所有人都平待相待,从不吝啬自己的美丽笑容和财力,无数人都受过她的馈赠。正因如此她稳稳坐上了武林美人榜第四把交椅。
尹剑顺手从架子上取了根又粗又长的皮鞭,示威性的抖了一下,继续说道:“从你住进小院起,所吃的食物和水里都下了少量的销魂散,这销魂散原本对人体并无害,但是只要闻到一种特制的薰香,就会全身无力,任人为所欲为。”
说完,他邪笑著对我甩出一鞭。我感觉好象骨头都在咯吱作响,尽管咬住了唇,仍不自禁的哼了一声。
尹剑用鞭子支住自己的下巴,棕色的眼眸一闪一闪,左手横在胸前抱著右手,声音里竟然透露著兴奋:“疼吗?这可是我找人专门做的,请专人特地种的藤条,用专门的药水泡完後,又请了手艺高明的师傅绞成的。保证能让你疼得要命,却不留下伤痕。”
我吸著气闭上眼睛一声不吭。
他随手又是一鞭,打在我两条腿上,我用力抓紧绑住我的铁链,却无奈的发现根本使不上力,两腿的腿骨象要断了似的疼,但终於忍住没有出声。
他恼怒的冲上来捏住我的下巴:“你怎麽不求饶?”
我痛得脸色发白:“求饶有什麽用?“
他恶狠狠的说:“说不定朕就宽限你几天。“
由於身体被张开铐著,胸前和双腿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向前缩,再加上销魂散的药力,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我挑眉看他:“仅仅是如果,我为什麽要求饶,饶不饶都掌握在你手里,我根本没有选择。”
“很好!”他突然扯开我的上衣,露出胸前那道鞭痕,我从镜中看到竟然发已经有些发黑。果然是专门制作的刑具,恶趣味,我不无嘲讽的想道,竟然还是个SM爱好者。
他啧啧两声:“看不出来,你的皮肤还真好。”说完还猥亵的在伤口那里掐了两把。
见我还是毫无反映,他後退一步说道:“静公子,江湖传闻你是个口吃,朕倒没看出来。”我淡淡道:“江湖传闻总有失实之处。”
他又说:“但是江湖排行榜上说你是十大美人之一倒有点道理。”
我哼了一声:“你喜欢我让给你做,这有什麽值得高兴的。”
尹剑似笑非笑,棕色的眼睛一闪一闪,他突然凑近我的脸,轻声说道:“原本朕还在想一名男子如何能入美人榜,必是借著擎天山庄搞噱头,要说你妹妹何笑语朕倒还有几分相信,毕竟花无语是天下第一美人。”
他低沈的笑了两声,声音依然如第一次见到他时那麽悦耳动听。
他再次伸手抚摸我额头上的血魂珠,喃喃自语:“怎麽会有你这种人,明明是个男子,却勾得人心痒,再加上这个……”他话没有说完,突然吻住了血魂珠,用舌头轻轻舔弄著,那块地方该死的敏感,原本就全身无力,现在更如软肋被扼住般的难受,好恶心,想吐。
不由自主的,我想起那双美丽如黑琉璃的眼睛,和那个冰冷的声音,他说过只要摸著血魂珠默念他的名字,就可以召唤他来帮助我。可是,我现在如果接受他的帮助,对爹和大哥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记忆中方霁月那冰冷血腥的气息一再提醒我他是魔教教主,与正道誓不两立。
突然下颌一痛,尹剑恼火的一边捏紧下颌,眼里闪著邪火,一边说道:“你还有心思想别的事?看来朕真是对你太仁慈了。”
尹剑眼里有我所不明白和害怕的东西,下意识里产生一种感觉,只要能逃离他怎麽样都行。
我说:“尹剑,你先放开我,我一定会认真考虑的?”
他愣了一笑,勾起嘴角:“怎麽?静公子在求朕吗?”他的语气中带著些许玩味:“你求朕的话是不是得有诚意一点?”
我正色道:“实在不是我存心隐瞒你们血魂珠的下落,而是我真的不能说。而且根本没有什麽青春永驻之类的事,我告诉你,这根本不可能,生老病死原本就是人生的必经之路。”
他眼睛里有股火,越冒越旺:“你说起这种话来倒象个世外之人,就不知你是否能独善其身。”
真是说也说不过,现在打也打不过,就连求救都没希望了。
我闭上眼睛假寐。
尹剑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嘴里咸咸的,应该是皮破了。我无奈的睁开眼睛,看到镜中的自己脸上清晰可见的浮肿。
尹剑一手撑住我的後脑,一手擎住我的下颌,强硬的吻住,我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尸的脸,脑袋顿时脱线。
他的舌头强硬的顶进我的嘴里,不停的翻搅,我感觉胃里似乎有什麽东西要涌上来,当下的反映就是用牙齿咬断他的舌头。结果一咬之下发现牙床也是酸麻的,明明咬住了,却使不上力。我吓坏了,竟然忘了销魂散是专门在勾栏院里用的东西。
舌头我没咬断,尹剑却被我咬得粗喘了起来,原本捏住下巴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我拼著劲想挣扎,却悲哀的发现,身体软绵绵的,不但没有起到挣扎的效果,却反而象在迎合他的探索。
我想说话,嘴被堵著,喉咙里只能发出含糊不精的声音,象在呻吟。老天啊,快来救救我吧,无论是谁,我一定会涌泉相报的。
可是老天从来都是用来叫的,不是用来救人的,不管我心里怎麽发誓,老天一点反映都没有。
尹剑越亲越来劲,终於放开我的嘴转而向我的脖子进攻,发了疯似的咬,这种仿佛野兽的撕咬让我忍不住痛哼出声,早知道就乖乖让他抽鞭子了,好歹还不留下伤痕。要是留下牙印被人看到了,我的脸都要丢光了。
最後他猛的把手伸进我的裤子,然後,他呆住了,猛的往後退了两步,眼神焕散,神智不清,摇了两下头,转身就跑了。
呼,我吐出长长一口气,这小子终於反映过来我是男人了。摸胸部还能欺骗自己是在摸飞机场,摸到下面就不得不承认我有一个和他一样都有的东西。
哎,等等,他还没把我从墙上解下来,人有三急啊,万一我有什麽需要怎麽办?
好在,没隔多久,就有一个黑衣人进来解下我的镣铐,然後就不管不顾的走了。
我软软的倒在地下,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算了,先睡一觉再说。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体力,我没有选择。
不知道是不是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上一次睡了特久的一觉,醒来发现梦变成了现实,现实变成了梦。这次觉也睡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在皇宫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做梦,而梦醒时我见到了方霁月。
我是在鸟语花香中醒过来的。
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正处於一个装饰不亚於皇宫的地方,雕栏玉彻,古董名画,一样不少,最让人挪不开眼的是坐在窗边的闭眼假寐的那一抹身影。
依旧是藏青色的衣袍,碎发盖住了眼睛。阳光穿过敞开的窗户懒懒散散的晒在他的身上,脸上的光影使他的面部显得无比生动,把原本白皙的皮肤映得晶莹剔透。只是简单的靠著窗台,却让人觉得无比优雅,还有美丽,让人不忍心打扰。这一刻围绕在他身边的是一片祥和安宁,全无血腥与杀戮的影子。
微风吹进房间,带进几片火红的枫叶,有一片悄悄落在他的发上,整个场面就象一幅清透淡雅的山水画,而他就是画中的仙人。
是他救了我麽?我真是不想欠这个人情。一白一黑本身就不该有任何纠葛,就算我不在意,也得为爹娘著想。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有什麽打算,我又该怎麽取下血魂珠呢?
我拨开锦被,轻轻的下地,穿上鞋子。
抬头,看见那双美丽的凤眼正毫不掩饰的直视著我,眼睛里却没有冰冷和杀意。
他转头看向窗外,轻轻说道:“醒了?”
我走到他身边,情不自禁的替他取下头上的枫叶:“我睡了几天?”
他象个熟悉的老朋友一样与我闲聊:“不久,发了点烧,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