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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与抽离:达成精神上的自省——品读董书明诗集《独爱》

(2023-03-18 00:5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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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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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与抽离:达成精神上的自省
               ——品读董书明诗集《独爱》
                     文/佘正斌



  近读董书明的诗集《独爱》,感触颇深,被他的勤学苦读感动,更为他的深厚文化底蕴和独到诗歌艺术所折服。书明的诗带有明显的古典主义特色。他把诗意的触角深深植入传统文化之中,又不断地抽离于传统文化,以致走得比别人更远些。他以传统文化为诗歌的“药引”,为诗歌的“药效”持续发力聚集力量,从而使诗歌在情感抒发的过程中爆发出更为强大的内在思想张力。

  评论家刘晓彬把书明的诗划归为“新古典主义”。他认为“诗人比较喜欢从具有古典意蕴的意象中来发现当代人现实生活中的美,使得这些诗作不仅具有现代情趣,又透溢着古典意味”。这一点,我也是非常认可的。

  在《飞云崖》一诗中,诗人写到:“落叶,高举着/湘黔古驿道昨日的时空/文风和肝胆相照/养云阁湿气过重/墙脚的青苔,不走正道/也能追赶上民国曾经的彷徨。”诗作耐人寻味,一种现代气息扑面而来,落叶、古驿道、文风、肝胆、养云阁、青苔等意象的启承接转,与飞云崖的现实深度契合,也与飞云崖的历史发生着关联,又隐藏着中国古诗词艺术的独特气息,厚重中带有几分灵动。

  诗人接下来写到:“游客像怕酒之人/绕着酒走,在此/不宜久留。陪我登上/观音洞的有/拆迁办的友人,陪我走下来的是落霞和时光”(《飞云崖》)。人与景形成鲜明对比。友人是真实的,落霞和时光是隐喻,更在时间深入,把昨天的飞云崖与今日之飞云崖有效地联系在一起,彰显我辈不是过客,是来者,点亮和升华诗作的主旨。诗作远离于平民化诗歌的扁平与浅薄,有别于散文化诗歌的烂情与骄作,用简洁凝练的语言营造一个真实而又幻化的诗意空间。

  诗歌的核心在于其思想性。书明的诗歌对传统文化的深入在于其动用多种艺术表现形式,展现宏大而深沉的精神关切,使左右诗歌中心思想的情感在游离、跳跃与合围中形成有机的统一,并为实现思想“突围”提供可能。

  诗人在《小雪》一诗中写到:“田野打足了粉底,掩饰脸上的沧桑/雀鸣、内心的慌张/掩饰开发区泼过来的污水/以及高大烟囟吐出的脏话。”其实,田野的“白”,并非是真的“白”,它只不过“打足了粉底”,雪就成为另一种隐喻。雀鸣与内心的慌张,是掩饰不了“开发区泼过来的污水”,高大的烟囟吐出的话,才是真正的“脏话”。诗人通过雪揭示环境污染到了无所不在的程度,让人痛心疾首,给人警示。特别是诗作的最后一节:“小雪过后的家园/偌大一张字迹潦草的借条,被抓进城市的手心。”比喻形象逼真,出神入化,把诗歌的中心思想一再推向新的高度。

  “第一泉的名声在外/多半做了晋朝的人质/山寺的桃花/开完就走”。“时间的胃口出来的传说/典故、诗篇或遗址/随手抓上一捧带回城里,都成了名胜、谈资和风光”。在《桃花源》一诗中,诗人通过拟人、比喻等手法深刻揭示出康城的希望,不仅在于守旧,更在于创新。康城人不能“抱着杨树根洗澡”,整天吃老祖宗的饭,把老祖宗留下来的那些资源挥霍一空,到最后,只会资源尽失。

  其实,书明的诗歌写作是一种“根性”和“灵魂”写作。他的诗歌在不断地深入到传统文化之中,又不为传统文化所羁绊束缚,传统文化只是其诗歌写作的底色和表现核心情感的重要手段。因而,在我看来,他的诗歌写作既有中华民族文化精神的强大支撑,又有其他文化的精神滋养,还吸收了西方现代诗歌艺术的一些表现形式,形成一种具有自我特色的更大包容和更大视野的大格局写作。

  在《冈仁波齐》一诗中,诗人善于运用意境营造。通过意境营造为诗作铺陈打开切入口,并为拓展空间、营造独特的语境氛围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比如诗人写到:“《辞海》也装不下,对你所有的赞美/以及专供的语汇。简明版/《新华字典》收编的汉字队伍/太少,挑不出//一个词组,敢带头出来/朝觐——高度自治的雪山”。

  “我更愿意喊你一声忍冬/也喊你鸳鸯藤。溺爱/或放纵你/修练一身的蛊术/清热、解毒/主治时光/肺叶上的虚火,异地佳人的闲愁”。在《金银花》一诗中,诗人以第一人称,增强诗作的“在场”感,娓娓道来,一下子缩短与读者之间的距离,并巧妙地运用拟人等修辞手法,直指金银花的本质及其功效,给人留下更多的想象空间和思考,赋予诗作以强大的精神张力,使人过目难忘,百读不厌。

  语言对诗歌来说极其重要。从某种程度上讲,语言运用好了,诗歌就成功了一半。

  书明的诗歌十分讲究语言。诗集《独爱》运用了大量谚语和口语化语言,形象生动,饱含深情,又妙语连珠,意境深远。词句拿捏有度,运用借代、隐喻、通感、拟人等手法,赋予事物新的生命和张力。比如在《衡山》一诗中,诗人写到:“在云海间净心、养性/观天象。在回雁峰/给山下发短信。抖落/或召唤:一世,尘缘未了。”诗句语言清新,富于哲思,有种美感。

  在《大雪》一诗中,诗人描写大雪之后的场景:“此刻,西南风,报纸头条/小道消息/继续偏袒着生活和媚世的白//只有故乡的鞋底/贴近祖国,在招领失去的弯路/像夏夜里的萤火虫提着灯盏,在辨认面目全非的村庄”。雪后场景惟妙惟肖,跃然纸上,飘逸灵动中,极具形象化。

  此外,书明的诗作还精于想象。诗集《独爱》中的诗作多在想象中打开诗的意境,插上了想象的翅膀,仿佛带你在万物之间遨游。比如诗人在《此后》一诗写到:“生活,把装着悲伤的笼子/挂在时间的枝节之上/我收走正剧中走错的名声/将野史上的鞋子/摆好放在句号之外”。

  书明的大格局写作,还在于他有更大的视野和野心。他不仅博览群书,还有丰富的人生阅历。这些都为他的诗歌创作拓展了空间,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他所目及的和词语中心的事物不只是一般人视野所能指涉和掌控的,尤其是他的中铁人的“筑路”身份,使他有了更多的机会了解和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和历史,以及其深厚的文化底蕴。

  书明钟情于山水,常游走山水间,又不为山水所羁绊。他的诗作中有大量写山水的诗歌。如写哀牢山、写飞云崖、写青崖间等,以及写一些寺院,都匠心独具,各有千秋,读后,往往让人的思绪流连往返于山水之间。

  “日子和平久了。顺手放下剑的风气/生活从钉子打起,稍带/给农业打一张犁铧/把大地板结的情感,从字眼处翻开”。在《过故人庄》一诗中,诗人不拘于小情小我,彰显一种大情怀、大志向、大气象,把个人的情感上升到民族、社会和国家的情感上,实在让人敬佩。

  读诗如品茶。读书明的诗集《独爱》,我是如品茶一样一点一滴地读完的,也是在满怀期待中读完的。他的诗给了我很多惊喜,也让我有了很多不一样的感受。总之,读他的诗是一次心灵的感悟和灵魂的旅行。他在灵魂上达成精神的自省也切合我作为诗人的当下阅读语境。其实,书明的诗还有很多的特色和亮点,恕我不能一一解析。更多的是期待,相信书明能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原载《法制日报》2020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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