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宜高速快到宜昌出口时,我们的车被警察拦住。原以为只是例行检查,谁不知是临时封路。老苏礼貌地下车询问交警,年轻警察同志很礼貌地回答:“我们只是接到上级通知要求封路,为什么封路和封多长时间都不知道。”老苏焦急地看着手表,飞机是九点半起飞,就快八点半了,这是我们预计到达宜昌机场的时间,而且今天我们预计的时间非常充裕,谁不知来这么一出。
天色黑漆漆一片。寂静,冷清。突然,我们临时停车处附近,腾空升起了五彩缤纷地烟花。美丽的烟花勾引着一个貌似导游的家伙用标准国语大谈北京奥运的牛逼事。“我是不认识你,奥运那阵儿,我们旅行社包了一个三星级酒店,奥运场馆的票大把。我是不认识你,如果那阵儿你在北京,找我啊,开幕式的票小意思......”,导游男的激情演讲一次次被不识趣的烟花一次次打断和淹没,一帮光着膀子的司机大佬们看看绚丽的烟花,又看看嘴巴不停的导游男,慢慢如烟花般四散了。
老苏看着这一切,只是觉得这烟花来的太突然,太怪异。在这个前不找村后不着店的宜昌出口某处,居然有人为我们这帮可怜的家伙放烟花,又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喜庆的事儿?还是为了领导到来?难道封路是为了给领导让路,这也太让我们觉得为国家作出贡献了。
美丽的烟花还是一个接一个地绽放,漂亮。在这么无奈的时候,还有烟花观赏,太诡异了。
老苏对宜昌很熟,从不觉得温婉清丽的宜昌诡异,但今晚觉得有点诡异。
本来充足的赶机时间,莫名奇妙的高速封路,近在眼前的美丽烟花,迫在眉睫的登机时间,一切都发生在自己非常熟悉的宜昌境内。
老苏和警察同志试探性地反映了一下赶飞机的急切心情,这位忙前忙后还不忘提醒企图翻跃高速隔离带的几个小孩注意安全的警察同志负责地看了一下他的手表,礼貌地回答老苏:“三峡机场离这里不超过5公里,出口转下去就是,应该不远。何时通行我还没有接到通知。”说话中,他动作麻利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喂,什么?可以放行了!好。”
在这位警察冲到前面移开雪糕筒的同时,老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上了我们的汽车。走了。
三峡机场附近的交通标识严重缺失,已经多次导致接送我榜样人员的司机围绕三峡机场周围转圈。明明飞机在头上飞,就是进不去机场。外地司机们提起三峡机场,只想慰问某某的母亲。
快到九点俺按理应该停止换发登机牌的时候,总算到了。等我们冲到深圳窗口,一个消息让我们直接晕掉:飞机延误两小时以上。
我和同事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为了认真消磨掉这两个小时,老苏去买了两瓶水,一瓶龙井绿茶,一瓶康师傅矿泉水,总共18元。老苏以为听错,美丽的女服务员像神女峰般神圣地看着老苏,她清澈的眼神默默地告诉我:先生,您现在是在世界水电之都宜昌的三峡机场消费,我们这里的价格自然也和三峡大坝一样高啦。
宜昌,今夜老苏很想为你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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