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05月14日
(2009-05-14 21:3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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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在后台和他告别,他确认我能把他的手机号码背清楚了,这才放我走了。
他刚在上海定下来的时候,去过一次他家,不出意外的乱七八糟。除了他之外还有三种活物,一只叫“咕噜”的猫、一只巴西龟和一棵小盆栽。那天我们喝掉一小瓶白酒,酒的名字很好听叫“杏花”。酒虽然烈,但份量少,喝完也只聊了个开头而已。这是一个年龄十八岁,想法如二十八岁的男孩子。走的时候我帮他的盆栽浇了水,并叮嘱他三五天总要浇一次的。
第二次去的时候,乌龟和盆栽都死掉了,还好猫还活着。看着一屋子的乱七八糟我有点哑然失笑,这根本是个假装成熟的小孩子。我告诉他不要再接受歌迷送的活物了,这等同于谋杀。后来,他努力的养了一阵咕噜,再后来他把咕噜送给了一个爱猫的朋友。他不得已的承认,他还没有负担另一个生命的能力。
站在台下,看他在台上唱歌。有些歌听过,有些没有。他唱时的样子既熟悉又陌生。头上的那顶帽子有点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四年前的那顶。站在台下的大多都是女孩子,当年的姐姐团并没有完全散去。有的年纪是比他大点,在那时我看来也都是些小女孩,现在也和他一样长大了吧。
甘鹏说:他已经22岁了。
我有点恍神:在我心里还一直当他18岁呢!
初见的印象总是深刻,忘了时间的流逝。这四年里他做了很多事情。签约、解约、发唱片、拍电影、办展览、开演唱会、建厂牌,当然还有恋爱和失恋。在上海的时候他一直不开心,这个城市对他来说过于精致和狭窄。这里的人总想修剪他的翅膀让他变得听话,别人说得对的错的或许真的是对的错的,但他不要,他相信自己的标准。没有朋友、没有喜欢去处的生活对那个年纪的他来说,也过于寂寞。他经常给我描述以前在北京漂着时的快乐生活,穷得要死但恣意。后来,再回北京之后是否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如鱼得水,我没有问过他。
演唱会的前些天约好在甘鹏家碰面,之前已经有很久没见了。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一直错过。甘鹏搬了新家,在个很远的什么地方。我从浦东出发,按照甘鹏的路线指示在中环上开近两个小时,结果又回到了浦东差点就到浦东机场了。我电话甘鹏:我崩溃了,我头痛死了,我回家睡觉了。后来甘鹏告诉我,小朋友一直很乖得在家等了七小时。
去看演出的路上,甘鹏问在开车的我:这些年他留给你什么感受?
“一直在告别。难道你不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