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对流程。吃难吃的盒饭。对没有准备好原定道具的草包发脾气。不耐烦的在现场等待变不回彩色画面的大屏幕。用一杯苦咖啡把自己搞清醒。三二一开始录影。时而精明时而装傻,逗嘉宾暴料让气氛愉悦,手舞足蹈费劲心思。从一个摄影棚赶到另一个摄影棚。用十分钟吃了八个馄饨当作晚饭。卖菜的阿姨说:你比电视上瘦多了!我第一万次的耐心解释,电视屏幕会放大失真的原理。补妆换衣服等待另一场录影的开始。乱哄哄的现场,兴奋莫名的粉丝,缺氧的摄影棚。FD扯破了喉咙在清场,女孩子们却想尽办法躲在棚里的各个角落,为了多看一眼台上可能都叫不出她们名字的美少年们。美少年们关心的是如何表现表现再表现,如何让更多陌生人爱上他们,如何早日成为大明星。荧光灯下只有我意兴阑珊,荧光灯后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暗自计算收工的时间。大家各怀目的,不能说不单纯直接。脱掉该死的高跟鞋飞也似的冲入夜幕,调到每个频率都找不到一首对路的歌。饿是开心或不开心都会有的生理反应,吃掉一大份对路的沙拉后终于可以瘫坐在床上了。
然后又看到了这本紫色的书,这一整天我完全忘了它。我打开GOOGLE,打入“鼠尾草”,很快找到了她的博客。上面却写着:4月18日早晨,她去世了。
4月19日早晨,我拿到了这本紫色的书,现在是20日的凌晨,我还没有阅读它。这类书不是我喜欢阅读的类型,但是我喜欢它即使躺在那里也能散发出的明亮、愉悦、生机勃勃的气息。小张在信里说:让我们祝福她吧!我在心里说:好的。生是死的一部分,死是生的延续。必须告别时,但愿我们都能平静、安宁、放下遗憾。
每天都有陌生和熟悉的人和这个世界挥手告别,留下的我们会继续怎样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