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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图片转帖自网上)
娜嘉——梁晓声的文章《鹿心血》(《读者》2010-18)中的主角。作者通过“灵犬有泪”,“隔江传情”,“舍身救主”和“随波流去”四个片段记录几十年前的北大荒人与狗,人与人之间真情温暖的故事。
第一次娜嘉出现在作者眼中:“一条狗中了我们埋的“子母套”。那狗长腰身,长腿,垂耳,深栗色的毛闪耀着光泽。狗脸很灵秀,很可爱,是一条漂亮的纯种苏联猎狗。钢丝套子勒在它的后胯上。经过一番剧烈的挣扎,套口已收得很紧很紧,勒入皮肉。这狗充满痛苦的眼睛里流露出悲哀而绝望的目光,恐惧地瞧着我们。”
娜嘉越过江面到中方叼走哨所知青套住的野兔。一日被知青设下的套子套住,知青准备将其宰杀以饱口福,主人隔江呼唤寻找,娜嘉绝望悲情回应,震憾知青的心,娜嘉被知青医治后放走。
第二次娜嘉来到哨所:“它身后拖着一辆小爬犁,爬犁上绑着一个小帆布口袋。班长打开口袋,我们愣住了——两只野兔,一只野鸡,一瓶酒,一封信,还有一大包用旧俄文报纸包住的东西。班长打开报纸,是许多油渍渍的小饼,还是热的呢。
娜嘉伏在我们对面,前腿并拢,将头舒服地枕在前腿上,转动着那双少女般温存的眼睛,得意而友好地瞧着我们。
以后,娜嘉经常越过江面到我们的哨所来。”
娜嘉的主人,一对苏联老夫妇感恩,新年,让娜嘉带着曾经叼走的猎物、礼物和一封信表示谢意,娜嘉从此成为哨所知青的朋友。
一天傍晚,娜嘉出现在作者和班长的视线:“它几乎和江边的冰冻在一起,湿毛成了冰铠甲。经过知青们的抢救,冰铠甲融化后,娜嘉瑟瑟发料。它那张漂亮的脸毁了,好像被撕碎了又拼缝起来的玩具狗的脸,变得那么丑陋。它还失去了一只耳朵,身上也有几处脱毛的伤痕。”
乌苏里江开化时节,娜嘉主人病倒需要鹿心血救命,娜嘉带着银器和主人的信冒着生命危险渡江求救。
最后一次淡出作者和哨所知青的视野:“江面愈来愈宽阔,江流愈来愈急,两块冰排钳着娜嘉,急速驶向地平线,驶向乌苏里江遥远的尽头,宛如两块巨大的璞玉衔着一颗微小的玛瑙。”
娜嘉带着鹿心血渡江返回途中遇难。
读着文字,被字里的人与狗的故事感动着,温暖着。长在农村的我熟悉狗,也喜欢狗,有许多关于狗的记忆。
读初中的时候,姨家养了一条大狼狗看家护院。那条狗长威猛高大,暗棕色的毛柔顺亮泽,它平时调皮可爱,见到陌生人凶勇彪悍,受到一家人的喜爱。那时生活还不富裕,它和我们吃一样的饭,如果馒头少了会让它吃,而我们吃窝头,偶尔有包子吃,剩下的就留给它下一顿吃,它知道感恩,对待家人很温柔,晚上看电视时,常常安静地卧在我或表弟身边,时而用长长的舌头舔舔我们的手,或玩笑般地用牙轻轻地咬几下,我和表弟都爱它。
它也有闯祸的时候。由于它见到陌生人比较凶,许多人都怕它,不敢在我们家门前走过,家人也怕它伤着路人,把它拴起来。一次,邻居在院子里同姨聊天儿,我当时站在屋门前,不知为什么它突然挣脱铁链,在大家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边叫边向邻居扑去,将邻居的腿咬伤,姨边骂边打,它知道错了,跑到床底下躲着不敢出来,眼中流露着害怕的可怜神情。
小侄女喜欢狗,从她姥姥家带回来一只小黑狗养着玩儿。但我父母一家人都不喜欢狗,只是把一些吃剩的饭菜给它吃,它慢慢地长大,黑亮的毛皮,明亮的眼神,柔弱的身体。家里来人时它会虚张声势地叫几声,别人大声吓唬它,它就没了声息,低着头缩回自己的窝里。我回家时,它认识,见到我如同孩子般撒欢地叫着,我大声告诉它不要乱叫,好好呆着,它好像听明白我的话,不声不响地望着我,满眼的孤独和落寞,让人看着心疼儿。我拿着馒头给它吃,它激动地作揖摇尾,我告诉爸爸妈妈狗通人性,养它就要爱它,请他们善待它或者送给喜欢狗的人家,爸爸说你要喜欢就领走吧,我无言。平时忙得连孩子都照顾不好,如何再照顾一只狗呢,爱也要有能力呵。
印象最深、最打动我的是在香格里拉旅游时在高山草甸上看到的一只牧猪狗。当时我与许许多多人一样行走在窄窄的木质观光道上,边走边欣赏湖光山色,草地风光,一幅画面映入眼帘:四头猪在草甸上悠闲地吃着草,一只漂亮的狗背对着游人,聚精会神地瞪着黑亮的眼睛紧盯着四头猪,旁若无人。瞬间被它的神态憾动。它让我理解什么是从容淡定,什么是忠于职守。想用手中的像机拍下精彩瞬间,小路上人多,停留久了会影响游人通行,取影框内只显示它的背景,选不到理想的构图,草地不允许践踏,不敢违规,只好放弃。从此画面定格在我的心里,常常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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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背景音乐:口哨与小狗(古典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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