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了医院,送还心脏监护仪并拿到检查结果。
再次经历今年五月的那般心境和经历。
有时候,我相当困惑。
生命于我,设下这么多波折跌宕。虽,不乏精彩,却,疲惫沮丧。
前两天,电视里重播那部据说不是"洁版"的影碟。吵嚷声中的<色·戒>。
停下手中的遥控器,定格在这个频道,不是为了所谓噱头中的迷乱的性。以我的年龄,单纯的性,已是苍白,苍白到神经末梢毫无知觉。我知道我是在寻找一个理由,一个根据,一个玄机。
仍是混乱和谙垭的画面,仍是扭曲和暴烈的释放与挣扎。性,在这里,成就的不是情欲,而是一次次冲撞后的颓靡和坍塌。我能闻到狭小逼仄的小客厅里四处飘散开去的男性的气息。
只要身陷情中,有谁能逃得出这样的孽海?又有谁,能不尝尽其中的苦?
只有佛是对的。佛不捻花,都微笑。芦苇度人,回头是岸。
此刻是周五下午,尽管手头还有工作,但再也不想为生命做任何的努力,包括工作。
怎么突然间就感到苍白和厌倦了呢?
躺在办公室沙发上,倦曲着身体,室外,是冬季的暖阳,与人一样,在挣扎。是最后的一息尚存的挣扎。那接踵而至的,是更加彻骨的风寒。
我看到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女人,坐在孤灯下的大房子里,昏蒙的光只照亮了她的半只脸。她的嘴角,一直撇着清冷的浑浊的笑意。看人来,人走。目睹所有人的惨叫和劫难,不激烈,不暴躁.淡漠到令空气窒息。
这样的场景的描述,是不是很森人?
可没有人知道,她是洞悉了一切的。
曾经的岁月。模糊的记忆。欢笑眼泪。挣扎攀越。快感。呐喊。愉悦。伤感。
温度渐凉。
她嘴角漾起的浑浊的笑意,是因为,她啊,把个人生的来龙去脉,掐头去尾,拆开揉碎,看得比别人更清楚。
有的人清醒着沉醉。
有的人沉醉着清醒。
我,半醒,半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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