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仿佛生物钟紊乱一般,不能按时入睡的我只好强迫自己看看电视听听音乐,放松心情以利于催眠。
要知道在此以前注重健康的我如若没有特殊情况,已经养成了最迟在11点之前就寝的习惯哦。
差点发生的车祸惊吓到了我,为了舒缓自己疲惫的心境,第二天的饭局上还主动喝了不少酒,谁知道适得其反,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好几天。下决心从此滴酒不沾!!
健康杂事上看到说:电视机周围存在较强的电磁辐射,其超强的吸附力,会使洗漱的干干净净的你因为在狭小的卧室空间里长时间的面对电视而沾满灰尘,甚至会使脸上长色斑。而且电磁波的穿透力也极强,能透过体表损伤到深层组织和器官。如果长期睡在高磁场包围的地方,身体肯定容易受到伤害。
但凡是涉及健康的常识,我总是宁可信其有。
所以我不太喜欢在卧室看电视。
即使并不完全因为健康意识,我也是一个凡事喜欢纯粹的女人。
在我以为,卧室就是纯粹睡觉的地方。最喜欢的是睡前,从床头柜上就手拿起一本书随手翻上几页,或者打开音响,在漆黑的夜里,任凭音乐响起流水般的环绕着自己。。。。。
尽管我平时也非常喜欢那些曲调优美的流行歌曲,但在那样的时刻,我只听纯粹的音乐,比如瑞士班德瑞乐团的《仙境》,比如詹姆斯·霍纳风笛曲《蓟花信物》--这是美国电影《勇敢的心》的主题曲,
“蓟”是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它茎上有刺,看上去锋芒毕露。有一年春天,我在公园里看到了一株,伸手想去摸摸它,不想一下子就被它扎出了血,我从此知道了它不止外表桀骜,脾气也不怎么好,以后每次见了,心里不觉就恨恨的,远远就绕开,不去招惹它。
后来看梅尔·吉布森主演的《勇敢的心》:少年威廉,站在被英格兰人杀害的父亲坟前神伤,一个叫默朗的小女孩慢慢地走过来,把一朵盛开的紫蓟花轻轻递到他面前,两个人都不说话,整个画面寂寂的,倏地,风笛缓缓地响起来,悠扬缠绵,渐渐弥散至天地间,此时,我心底深处,原本桀骜不驯的紫蓟花,仿佛也受到感化,它回头是岸,柔情起来——风笛使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我从此记住了这首叫《蓟花信物》的风笛曲,它的作者叫詹姆斯·霍纳。他凭借这部电影的配乐,获得了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原创音乐提名。他对风笛是如此钟爱,接下来,在为《泰坦尼克号》配乐时,他又想起了它,席琳·狄翁演唱的间隙,风笛见缝插针地响起,缠绵悱恻,如胶似漆,把杰克跟露丝的爱,渲染到了极致。
别人送过我一套原版CD叫《爱尔兰画眉》,封套上,有树、河流、牛羊和远山,一看心里就喜欢。暗夜,一首一首地听,在《幽谷》《松树》《经过小山》等曲子里,风笛的声音一如从前地纯净缠绵,听至《班图女孩的悲伤》时,里面的风笛,竟一下子变得哀怨。不由就吃了一惊。把所有的曲子,从头再听,慢慢听出,风笛并不是只能纯净缠绵,它的骨子里,原来有苍凉与落寞,只是苍凉与落寞,被纯净缠绵深深遮盖着,就像一个历尽沧桑的人,泪正往心里落,你看到的,却是他的笑脸。
中国的笛子在表达纯净缠绵之类的情绪时,是很难同时传达出苍凉与落寞来的,它跟风笛,真有点像黄莺与画眉,虽然都叫得好,毕竟门派不一样:黄莺叫起来更流利些,心无城府,天真烂漫,听来有一派春光的感觉,有些音,华美富贵,像京戏里的梅派。画眉则幽咽些,似有些话,不便说出来,尤其是有些尾音,低回曲折,跟程派的唱腔像极了。
当我体会到这些不同时,早已过去了很多的岁月,那么现在,风笛里有些妙音,我一定仍不能体悟得到,所以现在,我依旧不能说尽它的好。
我不知道,还要经过多少的岁月,我才能不被那些表面的弦音蛊惑;还要经过多少的岁月,我才能把那些弦外之音一一参透了。
音乐可以在人和人之间引起共鸣。
看过女作家豆豆写的《遥远的救世主》,那曲同时震撼着丁元英和芮小丹的《天国的女儿》,直到改编成电视剧《天道》之后,我才从从音响并不出色的电视机里听到这首曲子:一个纯净到一尘不染的女声仿佛从天国里倾泻而下,仿佛是一双上帝的眼睛怜悯地注视着人类。
才知道音乐的魅力是无法用文字和语言描述的,只有在某些时刻,让自己安静下来,才能用心体会到那种美好和舒缓。音乐可以使愁苦人快乐,胆怯者勇敢,轻浮者庄重.
在无边的,漆黑的夜里,音乐响起犹如天籁之音,仿佛上帝在引导着我们的灵魂,无限的尽情的伸展,去往那遥远而不可预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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