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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未散尊前在

(2024-04-23 07:3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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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笙歌未散尊前在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指弹炊烟香檀,袅袅烟霭,寒意早上心头,切不知可否还能再回头,一沓宣纸点墨汁,一句诗词拆两行,竹简累于榻前,满目惆怅,谁能与共,看时间冷暖,浮华尽落,花于成海,且不见赏花的人在何方,涂鸦在三生石上的誓言,怎能敌得春意阑珊的离愁。

殿头玉案,微弱的优光,点点的燃烧成烬,红烛蜡泪,遗失百年,霜意笼罩,隔上一道搁浅,回首已是半生,青石板上踏出的马蹄声,如悠扬的离人赋,一点一滴折磨了闺中的怨妇,一离别,即使天涯两隔,守护在二十四桥旁的红药,摇曳出风的话语,醉烂的时光痕迹,闲事解烦忧,

一卷幽魂,两情相悦,三世守候,四字沉沦,五更打晓,六片阕语,七色花开,八句成诗,九思归心,十室空虚,人似黄花,憔悴损,又有谁堪怜?幕帘低垂,清风微凉,不殆人看,记忆的花瓣在冷冷的夜雨中燃烧,一把心碎的哭声,从房中传出,惊走了停留在枝头上的鹧,的石桌玉凳,觥筹交错,雾里看花,花梗残落,水中望月,月色朦胧,清贫如洗。

梅雨时节,焚风祭奠失去的美,银白色的流年里,谁醇正厚重而圆浑妖娆的笑靥,魂牵梦萦的出现,泛黄的纸页间,谁的三千青丝,还在谁的思绪里晃动,碧绿的池塘,雨点亲吻荷叶,软黄的叶子,经过雨的洗礼,娇艳欲滴。窸窸窣窣的虫鸣,若有如无的传来,破损的木舟停滞在芳草连接的湖岸,烟雨江南,如诗如画,却在睫毛上凝结成一颗琥珀色的泪珠,怎能不让人触不难防。

墨色子夜,鸦鹊无语,黑暗推开寂寞的窗棂,透过窗台的花容,浸入心扉,宛如来自深渊地狱里的幽魂,把人弄得疲惫不堪,红线千匝,却月老阻碍,但愿破茧的那一天,还能触及温暖的光线,独在西厢房内,轻斟老酒,醉在黑湛的夜幕中,凝着微醺的眼眸,放眼远望,只见一蓑烟雨飘荡如江,莫凭栏,独自凉,瘦弱的手腕无力地托起下巴,看到往日不曾看到的忧伤。

夜雨淋湿了诗意,诗意空灵了夜雨,在历史的深处,在心灵的琴弦,在季节的寒彻,缠绵悱恻,永无休止,踏着昨日的恋歌,谱写一曲绚烂的天荒地老,一角天青色等雨,摩挲字里行间的温存,还是放不开那段凄美的情缘,红泥雁影下。谁的歌声从断雪残桥传来,歌声幽怨哀伤,涤荡开来,在层层的夜雨中摇摆。

滚动的年轮飞转,氤氲着如花的悲伤,谁在桥上看风景,又是谁的风景来装饰了谁的梦,垂下迎风的羽翼,将记忆携刻于千万毫羽,熏着冷冷的足迹,却只有两行醒目的泪清伴随着雪地上的两行脚印,沾衣杏花雨,镜中红颜冷,拈花不语,指凉心伤,本想许给你倾城绝恋,奈何一响暮春,冰融情逝,帘外潺潺流动的细流,雨打芭蕉叶,最终还是独饮相思血泪。

破镜已经不能重圆,最后的言语字字锤心刺骨,清澈的在记忆里回旋,本想怀着感动出发,却不料世事境迁,该留的还是没能留的住,若人生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若扇,信笺你细笔描下的情思,微澜在我的脑海里,把盏言欢的场面如今还是历历在目,原来你为曾从我的记忆中被删除,而是随着逝水流年里沉淀成一层厚厚的余垢,相濡与沫,相忘江湖的章节,邂逅的魅力是因为我还能偷入梦的间隙,寻回生命中最珍贵的泪水。

啼莺散,余花乱,寂寞画堂深院。片红休扫尽从伊,留待舞人归。再会,宣告了离别,离别,期盼还能再会,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透过淡淡的心碎,蒙上轻轻的温柔,风吹起如花般的流年,而你却在闪烁在我的明眸里,相见时难别亦难,飞花便引泪千行。

阳光的尾巴从指缝溜走,然后我独自对着你泪流满面的别离。你是一名匆匆过客,路过于此,把我的心当作驿站,便得一次绑马歇脚的机会。此时,我已彻夜难寐,辗辗转转度一宿。此情萧萧落,已分不清今夕何年,天上宫阙方能共婵娟。脑海尽是你的深邃,演绎着一场相遇相识相知相许,惘然得难以言辞。

你终究是要走,逃脱不了天涯游子的身份。总爱挣脱世俗的枷锁,纵然我用一道长长的思念把你牵绊,你仍毫不犹豫得挥剑断情。我终究是一名对感情不抱过多期许的女子,无论从前、现在、抑或以后。就这样,我只能带着不释的孤独,越渡暖春炎夏,淡看朝花暮雪。

结局瓜熟蒂落,离别只在眼前,掩不住的絮絮离愁。站在你的身后,心中对你诉着句句珍重。手掌心抚着门柱,看你牵马的每一个细致动作,长靴上还留着你来时的泥土,衣襟上还留在茶渍,一如初见时的倜傥。

是否记得,那天夜里,你握笔题书。而如今,房中墨不干,你却要远赴他乡,不曾为我停留半盏茶的时间。你看不见、看不见长夜如磐、泪似雨帘、花容渐损。你跳上马,马鞍上的空气如此冰冷,带着你冰凉的心扬鞭而去。情信只是一张废纸,情再真,爱再深亦难入你犀利的眸中。看着你远去的背影蜷成一个点,尔后遁入历史。

是否记得,你脸颊带着几滴雨水的模样。那般的令人感动。只是阴天下你的不羁太明显,终将刺痛我的心。痛得我躲入角落,只能静静的离开,静静的看透。我耗尽毕生精力去寻找的感情,只是近在眼前,远达天边。你说要逃,我便放开双手,让你去找,你想要的天堂。流连着一丝淡淡炊烟的味道,然后空腹走去。

掩不住絮絮离愁,凄美了我们的离别。天空下的氤氲为谁等候,又为谁散去。坟头有一株丁香,香味正浓。埋葬了我们蓝天下的相逢。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也不辞。愿意为你,作茧自缚。

落花便是我的归宿。心碎、蝶哭。请原谅我多情的打扰。远处是一幅褪了色的牡丹画,被风吹落了时光。我带着亘古的离愁永眠黄土。独伫的孤坟,抚慰我冥府下的悲恸。祭坛上纷飞的烛泪,是我虔诚的见证。几番苦涩缠绕于心,唯有将心事赋琴。黄泉下为你奏着落满泪水的歌,一跌一宕流转于生死时空。阡陌路上不渝的相思,我把永远爱你写进歌的结尾,幻化成经典。

落叶、枯树、离花。岁月就像一张白纸,写下一世浩浩荡荡等待的无非就是落尘泛黄。飞鸟、落雁、孤鸦。还记的夏日里从天空飞过的那群大雁的空鸣吗?是否也曾向往飞翔?

青春是落叶,我用最爱的笔记本将它收藏,却在不经意间忘记去开启观望,再回首它已落碎泛黄,只留下淡淡青印在纸上。年华是枯树,我用心将你种下,日夜为你施肥灌溉,你却未成茁壮成长就已枯死在日落黄昏之下,换来我一世的惆怅。爱情是离花,我遇到你那一刻,我已知道你就是我要寻找的芳香,却忘了你短暂花期过后的永世埋葬。梦想是飞鸟,总是以为天空是和平安详,只要成长一切都会拥有,却不知失去羽翼的呵护又怎敌的过冬日的严寒。

理想是落雁,一直在随波逐流,飞南迁北,却不知方向在无形中变成单纯的生存本能,宿命终究驱使的方向。晚年是孤鸦,夕阳西下,独自梳理的日渐稀少的羽毛,幻想的能有一天再次展翅翱翔,终将幻想永远只能是幻想。

落叶飘零,枯树飞花。世事惆怅,青春难忘。飞鸟空鸣,落雁孤鸦。繁华落尽,我却只能徒笔写下三世年华。

桃花劫:十里亭内,玉笛吹断桃花风,七夕鹊背,银箫弄残仙子月。

五月初夏,柔风和煦,云霞翠轩,姹紫嫣红,炊烟缭绕。如此良辰美景,如诗如烟如画,抹煞我这位不受物所牵,不受人所制的潇洒游子,禁不住引吭高歌。一壶酒,一支箫,不为情所役,不为责所羁。豆蔻年华,孑然一身,闲适澹泊,浪迹天涯,悠然自乐。

山色空蒙,置身在绵亘数十里的桃花亭内,馥郁四溢。花恋风,缠绵在上空轻歌曼舞,袅娜得像翩跹的歌姬;喜鹊舞着轻盈的身躯穿梭在花海中,乐此不倦;仓庚亭檐喈喈,卉木幽谷萋萋;汩汩溪流在小桥下与鱼儿共续千年之恋。酒醉桃花魂,酝造菁华餐,咆笑苍穹,此生足已。

忽闻一段断肠曲从湖泽传来,笛声铿锵悦耳,一丝丝哀怨,一缕缕幽恨,撩人心碎,断人心怀。何人如此阴郁,一究前住。

只见粼粼碧湖中,一女子背对着我,持笛亭立荷中央,恰似二十女儿腰。浅蓝的裙纱随风舞动,风鬟雾鬓,体态纤纤,远看又像仙境中的“妲娥奔月”。

我用箫韵询问舟上女子,何解如此苦闷。女子缄默一会,后用笛音回应:“小女善感罢了,望姐姐见谅”我不禁大笑,用银箫传意:“姑娘,你回头看看我是否是你姐姐?”女子垂下玉笛,一回眸,“扑哧”一声,笑如桃花,灿如春华,顾盼生辉,撩人心怀。那刻我后悔了,害怕了。因为我怕自己的一直的自由会卷入该女子的柔情漩涡中不能自拔。为此,我正想速身离开此地,然而,当走数步,闻笛意:“公子留步,你会奏“一席幽兰”吗?”我心跳加速,将肯定搁浅在颤抖的箫音里。

此时,夜色缓缓笼罩整个霞空,皎月与残阳双双倒映在湖裳上,扁舟徐徐划过水镜。荷花似乎恋恋不舍时时挡住她的去路,她伸出纤纤玉手扶正荷叶,留下水道,轻轻转过。我感慨她的怜惜,她的柔情,她的细心。看着她划到我面前,她本想跨出扁舟,可水波荡漾,重心不稳扑进我的怀中,刹那腮晕潮红,羞如仙子;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暗香袭我。她不好意思地推开我,看见我两颊绯红,笑意甚浓:“公子,现在能否与我共奏一段?”我想不到拒绝的理由,颔首。

她抑看星斗阑干,凄然一笑:“你知道吗?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了,甚至认为笑与我无缘,那颗天罡星象征的是我的处境。我自小体弱多病,常人玩耍,我却伶俜一人在旁看,“一席幽兰”是愉喜纯净曲,我恐怕演奏不出那意境。”说完,泪珠簌簌落下,她哽咽着,我却不知如何安慰眼前泪儿。

夜幕降临,夏风呤呤,蝈蝈唧唧,桃花萧条,正琢磨着,看见圆月慢慢被黑暗蚀食,月似钩。心一动,咳数声,对眼前泪人说:“别哭了,要不我摘下月亮送你,如何?”她抬起头,秋波微转,眉锁疑色,撩人怜悯,挑动我心弦,有种抱她入怀的冲动。我暗讽自己与凡夫俗子无疑。走到湖边,摘一片荷叶,掬满水,递到她面前“这月亮送你”她泪水戛然而止,疑惑地接过叶水。我笑着说:“你认真看看里面有什么?”她神情纯真专注地看着。一会,她突愀然作色,瘦肩抖动着,身体摇摇欲坠,莹珠一滴滴落在荷叶上,扰乱了水上残月,煽惑了我的内心。我心一热,搂多愁泪儿入怀中,柔声安慰:“何事伤怀?”她噙着泪哽咽说:“从来没有人对我做过如此浪漫的事,只是感动得哭了。”说完,将头倚在我肩膀。

这次的邂逅,让我们情缠意牵。一曲箫笛合奏,更让我们如遇知音。冷月夜空下,见证了我这位逍遥游子终归沉浸在女儿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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