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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耕度暮秋》百年后南湖荡漾历史的回声

(2022-05-19 14: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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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

文化

《笔耕度暮秋》

百年后 南湖荡漾历史的回声

 

浙江嘉兴南湖是中国共产党一大代表会议闭幕的地方,也是中国共产党诞生的圣地。一大闭幕是19217月份,距今已是100周年。为写作纪念建党100周年征文,为了切实履行建党百年宣讲团成员的职责,专程再次来到南湖,是敬仰,更是拜谒。

多年来,我对南湖总怀着深深的敬仰。这次到南湖虽是六月,热浪翻滚,氤氲湿润,这是江南的性格和品性。走在湖边,到处是绿荫掩映的小径。南湖因地处嘉兴城南而得名,古称彪湖,马场湖。南湖是天然湖泊,地处太湖流域,四周地势平坦,河港纵横。分为东西两湖,形似鸳鸯交颈,古时常有鸳鸯栖息,合称鸳鸯湖。追溯“南湖”的历史,形成于二千多年前的汉代。此刻,我被融进了这幅画卷。

在这流年时光里。风在这里流连,似乎它所能做的全部就是怀念;云在这里飘逸,似乎告诉人们梦幻无穷。千百年来,历代文人名士为南湖留下了无数动人的诗篇。

最早当属盛唐嘉兴诗人丘为的《湖中寄王侍御》诗,也是今天我们能见到的最早写南湖的诗。这位在当年活了九十六岁高龄的诗人,早年累举不第,归里苦读,后来考上了进士,累官至太子右庶子。八十岁退休,就住在南湖边。他在任时与诗人王维、刘长卿等交往较深,多有诗歌往来。丘为写了这首诗给王维:“日日湖水上,好登湖上楼。终年不向郭,过午始梳头。尝自爱杯酒,得无相献酬。小童能脍鲤,少妾事莲舟。每有南浦信,仍期后月游。方春转摇荡,孤兴时淹留。骢马真傲吏,翛然无所求。晨趋玉阶下,心许沧江流。少别如昨日,何言经数秋。”就是告诉王维自己退休归居的生活状况,此诗可见两人之交情,感受到了诗人的悠闲自在的生活,也留下了唐代时嘉兴南湖的记载。

宋朝著名诗人苏东坡曾经三过南湖赋诗,留下了“闻道南湖曲,芙蓉似锦张。如何一夜雨,空间水茫茫。”的佳句。而对南湖有了一种难舍的情结。千年前的夜,一个漂泊的诗人乘着小船在南湖,仿若,时光缝隙里一次出游,忽远,忽近,忽明,忽暗。任一场场绵绵的烟雨,心里浸润的湿漉漉。湖边有大红大紫的芙蓉花,诗人曾经四海为家,在这里他平静地享受美景。

清朝乾隆皇帝六下江南,八次亲临南湖,可见南湖的知名度有多大。乾隆皇帝公元1757年第二次南巡在南湖写下的:“不蓬莱岛即方壶,弱柳新夷清且都,烟态依稀如雨态,彪湖消息递西湖。自宜春夏秋冬景,何必渔樵耕牧图。应放晴光补畴昔,奇遐必献兴真殊”。乾隆皇帝把南湖比作不是蓬莱仙境就是方壶仙山,是天然的渔樵耕牧图,表达了希望晴天能重登“烟雨楼”美景的心情。

乾隆第三次来的江南时留下诗:“未年丑岁两经行,烟雨都逢副盛名。却讶今番出新样,自过江后总开晴,柳丝窣地折腰舞,梅朵烘春笑口迎。更上高楼聊极目,水村近远望分明”端庄、清秀,一片片村庄,一棵棵柳树,一朵朵梅花,与盎然的绿色植被一起,拼接成湖岸的风景,如涂如抹,如诗胜画。

撑伞即入画,掬雨便成诗。南湖阅尽了历史沧桑巨变,无数著名历史人物在此留下足迹,这该是一部长卷的史诗了。

走在南湖的岸边,热气扑面,空气湿润,湖面静静的,天空雾蒙蒙的,绿荫华盖,垂柳在风声里沙沙的响着。

置身于南湖岸边的青石板,那种感觉实在妙不可言。江南,总给人这么一种幻觉;那些呢哝软语,橹桨之声,都成了文人墨客们随手便可拈取的诗词歌谣。犹如隔世之约,轻轻推打开一轴历史与文化的长卷,在小桥之上聆听那如梦如幻的远古的倾诉。

那藏在绿树丛中的南湖渔村“壕股塔”,2010年改名“伍相祠”被整齐叠放这里已千年,壕股塔是古时嘉兴七塔八寺之一,因北临城濠,其水曲如股而得名。相传苏东坡曾到此饮茶,并与文长老(徐渭)在此晤谈。壕股塔及其禅寺在宋元时非常兴盛。现重建的壕股塔位于南湖西侧的南湖渔村之中,塔身为阁楼式,四周有回廊,沿袭宋代建筑风格。每层的四角翘檐上搁置一个精致佛像,下面垂挂古朴风铃,呈现“影荡玻璃碎,风铃柳外高”的意境。

登上白塔,在时光飞逝,斗转星移中,南湖村早已改了那春绿秋黄的容颜。在南湖的人记忆中应有,打渔杀家,花褪残红,燕子低飞,梅子黄时雨。那古老的村庄,人声鼎沸,柴门犬吠,渔船依呀。那白墙灰瓦,船帆渔网,早已不见,与历史默默相对。王维说过“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生活已经远去了。

站在塔下,可以环视南湖,那远处的高楼,霓虹灯闪烁。湖里的游船,亮着灯光,有游人做游船游南湖。

在曲曲折折的桥上,有游人站在上面聊天,拍照,湖岸边的饭店,依然是灯火通明,客人歌舞声喧,香味扑鼻,米酒飘香。

站在塔下,湖没有尽头。遥望明月,像丘为千年前面对孤岛。十里湖岸,空寂寥影。带着一个人的缠绵,走在黄昏细雨里,怀揣着一种企盼,导演一场令我魂牵梦绕的际遇。

在高高的塔影下,所有淡淡的、湿湿的对江南的感觉在心中蔓延,我听到桨声悠悠,看到灯影幢幢。于是,爱上了幻想。幻想着悠悠的水面上的一叶扁舟,握住这份懂得,微笑向暖,浅笑安然。

不远处,一青衣打伞男子斜靠树,在岸边静心钓鱼,静默的背影恬淡流转。哗的一声,身旁冒出几圈水纹,那是刚才有一条鱼跃出了水面,湖面上有了涟漪。

夜空星光满天。我用很近的距离,用已经失传很久的方式与古人聊天。南湖里船来船往,船上的人唱着当地的戏曲。据说是“坐唱班”,艺人几个人分坐长桌两旁,鼓板和大锣师傅坐前面左右两把椅子,其余艺人分坐后边,各人手中有一种或数种乐器,如鼓板、大小锣、钹、碰铃、京胡、二胡、琵琶、三弦、笙、笛、管、箫、唢呐等。一个个摇头晃脑,沉醉其间,乐不可言。有顺口溜赞曰:“手拿竹笛长烟管,拍曲兴宫进茶馆。逍遥自在生乐趣,好比瑶池仙乐园。”

那敲敲打打,那抑扬顿挫,曲调婉转,很像流萤飞火。浓浓的地方味漫天飘舞,让游人喝着米酒醉醺醺的眉飞色舞。

坐在游船上,缓缓行驶,南湖耀眼空廓,如诗如梦。一溜排列的四个袖珍小岛,每座岛上都伫立棵树,这是南湖给我留下的印象。游船路过湖心小岛,绿荫中“烟雨楼”隐现,船上的导游告诉人们,楼名取自唐朝诗人杜牧《江南春绝句》中“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燕烟雨中”的“烟雨”。“烟雨楼”坐北朝南,重檐飞翼,雄伟壮丽,古朴典雅。“烟雨楼”是江南名楼,也是南湖景区古建筑群的核心与象征。“烟雨楼”原为五代时吴越王钱缪第四子广陵王钱元镣任中吴节度使时,在南胡之滨所建登高望远的地方。明嘉靖年间,随着“湖心”的落成,“烟雨楼”也随之移建于岛上。在明末毁圮,清初再建,更加兴盛。所以,乾隆皇帝六下江南,多次登烟雨楼赋诗,倍加赞赏。还专门画出样子,在承德避暑山庄建了个“烟雨楼”。

清同治初年,烟雨楼毁于战火,直到1918才重建主楼,形成现在的格局。抗日战争期间,烟雨楼被日军强占作“华中铁道公司”食堂,抗战胜利后才恢复开放。

登楼凭栏远眺,城市湖光尽在眼底。烟雨楼前是开阔的平台,有两棵古银杏树参天挺立。平台东南侧,是乾隆皇帝游南湖的另一处“御碑亭”。烟雨楼后,假山巧峙,花木扶疏。

烟雨楼周围,到处都是楼台亭阁。高低错落,林木掩映。好比众星捧月,将烟雨楼托于云蒸雾绕之中。

烟雨楼犹如一个书画大展厅。在欣赏古建筑时,自然也会欣赏到众多的古今书画。这里有宋代、元代好几位书画大师的石刻真迹。米芾米襄阳的诗,苏轼苏东坡的题词,山谷道人黄庭坚的题词。北宋四位书法大师中,只差蔡襄蔡老夫子一位了。米芾是一首五言诗:“龙楼光曙景,鲁馆启朝扉。艳日浓妆影,低星降婺晖。玉庭浮瑞色,银榜添祥徽。云转花萦盖,霞飘叶缀旗。”

站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想象着古人来湖心岛的样子,他们是南湖的过客,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乘一叶小舟在河中荡漾,只为抵达萦回在梦里多年的湖心岛的烟雨楼。

湖心岛在湖水独立起来的。丘为上去过,乾隆上去过,中共一大代表上去过,在这曲折的小路上踽踽前行。云雾像密匝的树叶一样包围着我,置身于这高高的烟雨楼,隐约看见了丘为的长袍上打着补丁,乾隆的龙袍被打湿,让我更惊奇的是一大代表们从烟雨楼下来,在红船上开着会议,我知道,那是一种直指罪恶的控诉,那也是一种如旗帜一般的灵魂的召唤。那斑驳的红船被云雾包围着,但旋即那云雾又被风一吹而散。在云开雾散的那一刻,知道了什么叫风扫残云,也知道了什么叫又见日出。

带着一种沉重的思索,来到革命纪念馆。我知道,那上面有太多的人在叩拜和敬仰。从这光芒耀眼的日影中辨认出自己行走的方向,从这上下皆茫茫的找到自己心灵应该安放的地方,这就够了,这就足够了。

游人到南湖来,大都心潮澎湃,故而也就未能放下牵挂。他们在风景如画里静默如初,我时常能看到:他们兴致冲冲,他们灵魂干净。几千年了,就是南湖滋养着永生永续的生命。更重要的是在南湖诞生的中国共产党,而这些赐予了新中国的精华和灵魂,而今天又有多少人记住,或是习惯性地忘却了。有多少人把这些作为“宝”高举起来,唯有南湖人把它放在了显眼地方,这是一种值得敬重的智慧,也是一种视共产党为崇高的情操道德。

去纪念馆。我无暇观赏风景,只想看看纪念馆,看看红船,这艘红船就停泊在我的心里。

从纪念馆返回,烟雨楼像个饱经风霜的老人注视着过往的游人。我仿佛看到一大代表,从烟雨楼下来。踏上红船的甲板,坐在狭窄的船舱,激烈的争论,仿佛穿过了历史的星空,回到了那个白色恐怖的年代,去感悟那会议的隆重,去体验与会者当时的心境。

多年后,当年的一大代表,有落水的,有反水的,但是更多的人是逆水行舟,革命的红船始终没有翻,依然按照预定的航向前行。董必武曾在1963年的楹联,说得再清楚不过了:“烟雨楼台,革命萌生,此间曾著星星火;风云世界,逢春蛰起,到处皆闻殷殷雷。”

夏雨微凉,丝丝入心。我就喜欢这样隔着迷蒙的雨幕,听雨打荷叶如珠落玉盘的声响,又似悠远的梵音在耳边兀自浅唱;“雨馀无事倚阑干,湄水荷花粉未感。十万琼珠天不惜,绿盘擎出与人看。”

南湖,魂牵梦绕的南湖。在我的记忆深处,定格在1921年。此时,站在南湖岸边。抬头,看看天空的雾。静静的湖,在我对面,一步的距离,刚刚好。阳光下,一艘船,在湖中安稳前行。有着悠闲自得的意味。小岛上的烟雨楼,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孤寂和沧桑。擦一把额头的汗,浅啜一口矿泉水。然后,凝视,或者聆听。好了,现在,让风,慢些吹。让世界,忽略这角落。让所有细节,在历史的记忆里,展示它惊心动魄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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