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集《到得大漠走边关》塔尔寺的转经筒
(2019-11-30 08:3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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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大漠走边关》塔尔寺的转经筒
看到塔尔寺的转经筒,我自然会想起藏族诗人仓央嘉措的诗:“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转经筒, 有信仰的人紧握在手中的希望。”
在藏传佛教中,妖魔和人死后都一样,都要走六条路,天、人、阿修罗、地狱、恶鬼、畜生。佛曰:死亡,只是此期生命消失的形式,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却离不开轮回不息的六道,离不开炽热火宅般的三界。
信奉藏传佛教的藏族人,因为有了生死轮回的观念,于是,他们相信转山、转湖、转塔、转经,“转”成为藏传佛教的宗教行为模式,以“转”来表达对佛的敬仰。而转经筒作为藏民的祈祷法器,也成为了藏族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必需品。无论他们是在路上行走,或是在路边小歇,或是几人围坐,似乎永远都在转动转经筒,永远都在祈祷,甚至是年纪幼小的儿童,在看见路边的转经筒时,都会自觉的去转动每个转经筒。
转经筒,亦称嘛呢转经轮,藏传佛教信徒人人持有,不停地摇转。“转动经轮的功德,转动一周者,即等同于念诵《大藏经》一遍。转动二周者,等同于念诵所有的佛经,转动三周者,可消除所作身、口、意、罪障,转动十周者,可消除须弥山王般的罪障;转动一百周者,功德和阎罗王相等;转动一千周者,自他皆能证得法身;转动一万周者,可令自他一切众生解脱;转动十万周者,可远至观世音菩萨海会圣众处,转动百万周者,可令六道轮圆海中一切众生悉得安乐;转动千万周音,可令六道轮回众生皆得拨除苦海;转动亿万周者,功德等同于观世音菩萨。”
藏族是一个全民信教的民族,由于他们直接从奴隶制进入了社会主义,他们中的大多数依然把对未来幸福生活的祈盼乃至自己的来生都寄托在这个转动着的玛尼轮中。多少年来,这玛尼轮就在生死轮回中、在喃喃的六字真言中、在那些虔诚的信徒沾满酥油的手的拨动下,一圈圈的转动着,承载着佛祖与藏民之间的沟通。
在西藏几乎随处可见转经的人,藏传佛教认为转经就相当于念经,是忏悔往事、消灾避难、修积功德的最好方式。为了让这种最好的修德方式得到最充分的运用,西藏各处修有佛塔,置有转经筒,甚至随身随时携带着转经筒,一有闲暇,便转动经筒。
多少个世纪以来,这些转经筒始终伴随着神奇的六字真言,在那些虔诚信徒散发着酥油馨香的手指拨动下,不知疲倦地旋转飞舞着,传递着他们与佛菩萨间美妙的沟通。藏族人从小就耳濡目染,他们几乎是摇着推着转经筒长大成人的,直至他们死去。
藏族人自己用的转经筒很少有雷同的,他们通常会请人打制并且镶嵌上自己珍爱的宝石,转经筒里的经书也会亲自到寺庙里去请。转经是藏民族生命中的组成部分。转经筒里面装满了经书或经文,他们口中诵咒,手转经轮,心想佛训。人们常常绕着寺院周围的转经廊,一圈又一圈地转经,人们深信,转经会减轻所有的痛苦与不幸,可解脱轮回之苦。
所以,转经筒又称祈祷筒、嘛呢轮,是在中国藏传佛教寺院周围都装置有一批可依次转动的经轮。一般用布、绸、缎、牛羊皮包裹,也有用木、铜制成的。依据藏传佛教的教证,凡转动经筒一回,等于诵读了一遍内藏经文。所以,藏区大大小小的寺庙门前,还有一排排在的转经筒,下端有可用于推送摇动的手柄,人们经常会到寺庙推动经筒旋转,称为转经。
转经筒时要缓缓地、平稳地转,不要很急、很快地转。经筒中的经文一定要保证不要装反。握住转经筒时,大拇指绝对不能冲上握着握柄,用这个姿势摇转经筒就好像是说用脚指着佛菩萨一样。大拇指一定要平放,与其余四指握在一起。在无穷的周而复始的转动中,生命轮回不灭的教义被牢牢铭刻在信众的心里。
而要想把转经筒轻松的摇起来并非易事,倘若是手柄一米多长的手摇大转经筒,拿在手上都很吃力,更不要说把它转动起来。
转经筒不只是寺院里有,很多的地方也有,同时还有戴在身上,挂在脖子上的。转经筒是拿来转的,就算是能戴在脖子上的那种,也要是能转的,而且要恭敬对待。佩戴佛教吊坠,要恭敬心对待,不要放在家里不干净的地方,也不要在男女同房时佩戴。最好平时不戴的时候挂在家里的高处。不要把吊坠放在容易跨过的地方,因为佛像等不能跨越。放包里也要小心,以免被跨过等等。最重要的就是恭敬心。
藏传佛教一直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过去,每在电视里看到喇嘛的镜头,总是无法把他们和内地寺庙里的和尚连结一起。但实际上,他们共同信仰的佛教,千百年来,却影响了很多的信徒。
诵经,是一门很艰苦的功课。藏传佛教为了让每个人能非常简单地能掌握诵经的能力,于是,在藏传佛教文化里,便有了转经筒。转经是藏民族生命中的组成部分,人们常常绕着寺院周围的转经廊,一圈又一圈地转经,人们深信,转经会减轻所有的痛苦与不幸,可解脱轮回之苦。
塔尔寺作为西北最大的寺院,自然也到处都有转经筒。喇嘛转、信徒转,游人也跟着转,因为人们认为转经就相当于念经,是忏悔往事、消灾避难、修积功德的最好方式。许多人在转动经筒的时候,嘴里还在不住地念着六字真言。
多少年来,这转经筒就在生死轮回中、在转经的人们的口喃喃的六字真言中、在那些虔诚的信徒沾满酥油的手的拨动下,一圈圈的转动着,承载着佛祖与藏民之间的沟通。
入乡随俗,我一边转动着经筒一边想,这是一种什么文化呢?不管是磕长头还是转经筒,都需要一种虔诚和精神的皈依。听说有一些信徒们把终年劳作所得都毫无保留的捐给寺庙,走进去一个富翁,出来的时候成了穷光蛋,有的甚至乞讨回家,哪怕是一无所有,哪怕是吃苦受累,哪怕是挨冻受饿,他们内心依然感到幸福。
总是想着一些问题,于是追问: 因为听说是不能向左转,戴在身上就不知道往哪边转了,这样可以吗? 回答: 戴在身上也是可以转的啊,顺时针方向,问题是那个转经轮是装饰品还是里面有经文的转经轮呢。
有些商家卖的根本就是装饰品,里面放的经文也不一定如理如法,我在塔尔寺时就有寺院里的师兄叫我别买外面小贩卖的转经轮,要专门的一些店里卖的,里面经文不能倒置,然后顺时针转。
藏族人一般是手拿转经轮的,至少我没见过他们戴身上的转经筒,很多可以戴身上的都是商家为了赚钱搞出来的,只有我看比较正规,吊坠里面都是进口微缩胶片有经文的,外面是红木。其他挂在脖子上的不知具体怎样。藏族人一般是戴嘎乌盒,有大有小,里面可以装佛像,舍利子,甘露丸,上师的一些加持品,法衣等等,有护身的作用,以前是方便那些要出远门的藏族人随身带佛像,然后到了住的地方可以对佛教恭敬礼拜的。
还有藏族人带的是上师加持过的金刚结,念珠等等。也有小佛像可以用布抱着接上线挂在身上的。但主要是要加持开光,还要恭敬心对待,要放干净地方,不能跨过,不能男女同房时戴,否则也很大过失。
转动经轮时,端身正坐,来世可得诸根无缺,相貌端正;若于经轮不生恭敬,举止狂鲁而转者,来世感召神志狂乱之果报;又于经轮斜侧而转者,来世感召身体蜷曲之果报;又于经轮颠倒而转者,来世感召诸根不全。最好是边念心咒边转经轮,时刻恭敬,不能跨越,否则会有许多违缘。不论何人,均须多转经轮,才更有利于解脱。
塔尔寺,承载着藏传佛教的精灵,延续着藏族文化的精髓,让看到它的人得到天地之韵律,造化之机巧。寺院外墙威风凌然,墙壁上的各种佛像壁画依次展开,神圣而威严。僧人敲鼓念法的声音回荡在耳畔,酥油灯燃烧散发的阵阵清香游走在鼻翼,即使游人吵闹拥挤,依旧让你感觉到安详与圣洁。
塔尔寺绝对不是单调的地方,大经寺、文殊殿、因明学院、达赖遍知殿、贤康、达赖宝座室、时轮大塔、大拉让、小金瓦寺、祈寿殿,这些沉默的建筑每天接待着成千上万奔赴而来的游客,以及春夏秋冬千篇一律的时节。寺中回廊的木地板上留下磕等身长头磨出的深深凹痕。面带沧桑的藏族人虔诚地一面转动着祈愿轮,一面反复不停地念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我轻轻的转动着经轮,慢慢的按顺时针转了一圈。我没有任何的诉求,也许正如仓央嘉措的诗句一般,“只为触摸你的指尖”,此刻我只想感受转经筒内被人们给予的深深祝福,和这祝福背后那颗温暖的心。
低沉、肃穆的诵经声从大殿中传出,僧侣们身披肩帔,呈半圆形围坐在大殿院内的条石地面上,在夏日夕阳的余晖里,做着每日必修的晚课。庄重、浑厚的诵读声曾迎送了无数个晨曦初醒的黎明和暮色四合的黄昏,在今天,它仿佛又穿越了寺中那棵神圣白旃檀树花开花落的六百多年时光,如同我们是在第一次聆听。
在信徒虔诚的眼中,塔尔寺掌管着众生的前世与今生,是“三界”的所在,也是通天的阶梯。在我看来,它既是物质文化的载体,更是一种精神世界的象征。在历经数百年烟雨风霜的洗礼后,塔尔寺恰如一朵美与善的莲花,在青藏高原与黄土高原接壤的边缘、在宗喀的中间地带、在众多心灵的深处静静绽开。
从塔尔寺出来,小商贩们摇着手中的小转轮又挤到了身边,回首望去,寺内白塔旁边的转经筒还在人们的拨动下不住转着。可是,从心底里说,我并不相信磕磕长头、转动经筒就可以转出幸福的生活。我想,相信神灵只能得到精神上一时的慰藉,只有相信自己,才可以得到一生一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