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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邃的天空下追问大地

(2014-12-14 07:5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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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岛

文化

树照

姚辉

在深邃的天空下追问大地

     ——浅读姚辉的诗歌

   

    作者:陈树照

 

    认识姚辉源于他的诗歌。

    1999年诗刊社第15届青春诗会,姚辉以一组《苍茫的诺言》蜚誉诗坛。也就是从那时起,我记住了那个留着长发比我小一岁,独处偏远西南一隅的贵州诗人姚辉;记住了那个一边从事国酒茅台事业,一边追寻诗歌梦想的姚辉。虽然我们从未谋面,每年也只是在节假日打个电话,互发信息问候,偶尔在各类刊物里遇见;但那种以诗结缘,以诗当茶,以诗酌酒的兄弟情分,早已是心心相印,互为知己。随着近年网络的兴起,我们往来更为密切,相处甚欢;有时他从博客送来问候,我沿着他的脚印匮赠祝福。即便偶尔默默互访,也是心照不宣,倍感亲切和温暖。电话里他约我去贵州遵义赤水河畔喝茅台,我也邀请他来东北佳木斯松花江的柳树岛吃鳇鱼。但都因各自忙碌未能如愿。诗人相聚无非是喝茶饮酒谈诗聊天,没什么利害关系,肯定会比官员商人在一起要松轻得多。

    所以有时我在想,人生有诗酒足已。要是能把诗与酒溶为一体当成一种事业去做那是一件很奢侈的事。而诗人姚辉就是拥有了这种诗酒人生,这不仅让我对他从事国酒酿造事业的敬畏,同时让我对其神性的诗歌元素充满好奇。说敬畏,不仅因为姚辉的诗歌和他的人像一坛老酒一样,窑藏在云贵高原的深处,而是因为他的诗歌与那片山水、土壤、气候一样,独具特色,自然的生长、发酵、醇厚。

   “我手写我心”。姚辉就是这样的诗人,他的诗来自心灵的力量,来自震憾与冲击的力量。与当下那些以细节口水式的诗歌区别开来,以设问探寻的方式掀起情感的波澜,从而形成强大的在场冲击力直抵读者内心。甚至随时都能听见那种源于心灵深处的呼唤和追问的声音在走动,这些本身就构成一个诗学话题。一个几十年在茅台酒厂工作的人,一个天天与酒打交道的人,把诗写得如此清醒,即便是在酒后的夜晚对着高原的清风和冷月亦旧如此,难怪让人猜度与敬畏。

    作为云贵高原新边塞诗歌旗手之一的老牌诗人姚辉,他诗歌的文化背景和情感意象被整个高原的河流、山脉、烈日和血色的土地所浸染,造就他的诗歌带着血色的地域特色和古朴铜器般的声音。他似乎就是一个天生的追问者,一个对山水、历史、人生、社会有着天生好奇图解的探索者,似乎永远在深邃的天空下追问大地。追问人与物、爱与恨、生与死、欲望和宁静,甚至对滚滚流淌赤水河闪动的鳞光等都要探寻。“幸福锋利啊为了你/我在这永久的等待中出现/我是不是/也注定要在永久的等待中消失”(《等待》)。

    这种对世界充满好奇恐惧般地呐喊与救赎,让我想起李白:“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曹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这些诗人都是以当下为己任,在自己生存现实生活中追问和思考,把隐藏在心灵深处的那种对生活的感悟及担当,以自言自语的方式抒发出来,让心跳和呼吸在诗行间呼之欲出。这种走心的书写是生活的本身,是生活的体验,无法仿制。就像我一直在追问为什么只有仁怀茅台镇才能产出世上独一无二的酒一样。这除了酿造的工艺外,重要的是与茅台镇的冬暖、夏热、少雨独特的气候和山水有关。“此曲只应天上有”,此酒只有茅台生。离开茅台镇就保证不了那种原本的味道与品质了,我想姚辉的诗歌也是如此吧。

    姚辉早期的诗歌也是这样,无论写物人或事件,都具有大山的品质。甚至在书写大题材的土地与生命,历史与现实,都有一种天然的质朴、神密感和亲切感。

 

    日罗河的黄昏 /太阳照在河流的脸孔上/ 要怎样的流水才能汹涌出那曾被淹没过的诗句?//又是谁在最初的宁静里堆砌出梦境与另外的沙粒?/而黄昏深了河流的脸孔上/ 卜红的光阴/风的骸骨藏不住怀念/仿佛仍有行吟者/漫步泽畔/了望鱼鳞上的水声/ 仿佛仍有刺骨的秋天/卷向卷快间浩渺的忧郁荡来荡去……

 

                                                               ——《苍茫的诺言》

 

    诗人就站在日罗河岸边,把黄昏、流水、草木、沙石、甚至梦境放在自然的大背景下一一拷打、探行,用黄昏下众多意象追寻日罗河从哪里来又终将归于何处,让诗句充满理性复杂的矛盾和感性的艰辛和疼痛,让诗意在土地与生命的生存空间里闪烁哲思的光芒,在现实的呐喊中返观灵魂的光亮。用朴素、简捷、明朗的语言,刺激读者的神经,令人回味和思考。抒情高手,就在于此。姚辉就善于把日常生活中最平凡常见的事物植入诗中,用司空惯见之物去营造诗意空间,在诗意空间中进行追根究底,甚至是发出带血的呐喊,从而增加诗的高度、宽度和厚度。

    太阳、黄昏、河流、波涛、沙滩、草木……这些日罗河最常见的物件,经诗人之手粗勒地一勾,顿时赋予了生命的活力,从而构成了一幅活生生的日罗河黄昏景象。“这是对整个存在生态的认同”。日罗河是古老的,沙粒是古老的,太阳更古老。日罗河是诗人的母亲河,既是生命初生的哺育之河,又是埋葬所有生灵的岁月之河。正是因为诗人这种一路向前的勇气,才道出人类在自然面前是多么渺小的真理。就象日罗河和太阳一样古老,更古老的时间,象一把握在农夫手里的镰刀,一年又一年在收割着生灵和万物。时间的擦伤和疼痛无处不在,随处可见。

 

    那瘦削的人宛如世纪深处的刀子啊/刀子—宛如河流中锋芒理当拥有或失去的最后流域/很多地址被一些雨滴盖住/哦,很多房舍—雨滴溅落之前谁说出荒芜与期盼中仅存的名字?//谁只能被自已的吃语—淋湿?

                                                                      

                                                           ——《苍茫的诺言》

 

     姚辉诗歌的另一个特点就是意象密集,词语奢侈,往往是语词随着意象的野马驰骋。说实话开始读不太适应,甚至略感词语密集和空洞之嫌。但是只要你静下心来,慢慢地细读,越读越有味,越读越深入,越读越惊奇,越读越能感觉到诗人那颗赤诚的诗心在醉与醒之间的律动和呼吸。这也许就是所谓意象诗的妙处之所在吧。通读他的《火焰中的时间》《苍茫的诺言》《我与哪个时代靠得更近》《在春天之前》等诗集,你会发现他的诗歌除了意象密集之外,想象角度转换比较快速,思维空间跳跃性比较大,常常把众多意象置入一个大的场景之中,发出一连串的设问,既不叙述过程,也不事解读。而是以设问的方式,提出一个又一个话题,一个又一个疑团,且不急于说出答案,把诗意隐藏在声音的背后,让诗神密起来,增加诗歌的难度,追逼着读者自寻答案,从而达到他那种走心的书写,走心的阅读的诗学追求。“请把我从这悬挂多年的远方外挪开/你的怀想我的梦/我的星空遮掩的暗哦我的荆棘”(《请把我从这弯曲的道路上挪开》)

    记得茨维塔耶娃曾过说她懂得手艺,姚辉无疑熟谙之道。无论是他短诗或长诗,都展现出他高超的诗陶手艺。这些正是成就一个独立诗人的最佳品质,成就他独处西南高原的诗酒文化的地位,也是他与众不同在深邃的天空下追问大地的诗学品质。

   

    手势粘满零星的天色  有人静默/在群山之上  锐利的鸟影/划过  谁失效已久的快乐?//我想把所有的岩石高擎成闪烁的灯盏/让光芒覆盖往事  让山的疼痛/进入我们坚守年年的饥渴//群山之上有人扼碎另外的苍凉/雾怎样消失?风声暗了/多少咏唱者  正一遍遍/自大雾与风声边缘  匆匆走过

                                                         

                                                   ———《在群山之上》

  

   “谁失效已久的快乐?”诗人在追问,他站在高山之巅,对着一遍又一遍的风声,一群又一群的鸟影,向着深邃的天空,苍茫的大地追问。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掠夺了我们快乐?在这个科技越来越发达的星球,在这个物欲越来越横流的尘世,诗人内心的矛盾与冲突是何等的激烈?何等的无赖。“风声暗了/多少咏唱者  正一遍遍/自大雾与风声边缘  匆匆走过”。这就是姚辉内心孤独与就纠的地方,虽然他尽力试图与这个世界和解,试图找到最佳解决方案,但即便他喝掉茅台镇所有的酒,也不能得其解。这也许就是成就他诗歌之所在吧。

   “别走得太快,等等灵魂”,我相信越是走心的,越是诗的。我们期待姚辉越写越好。他的诗歌精神,诗歌品质,诗歌风格,也象他从事的国酒茅台一样,时间越长越醇厚弥香。

 

 

                                                           2013、5、17于佳木斯柳树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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