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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天那些琐碎的记忆……

(2007-09-05 09:5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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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

分类: 我的实践
 这沉闷的午后,总是有些东西格外让人烦躁。知了不知躲在那个角落里聒噪地叫着,让人莫名地心生怒火。头顶上的太阳好像从来不知疲倦,分外卖力地散发着它的光和热,丝毫不顾及我们这些苦难者的感受。武汉的天气啊,我们深深厌恶而又无可奈何地发出感叹。

   

 7月18日,下午,闷热难耐。头顶酷热难耐的骄阳,我们背着大包小包如逃难的民众般行走在武汉的七月里。与此同时,我们的都江堰之旅也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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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门前高调的合影,无语……)

   

 意气风发地顶着毒辣的太阳在武大正门前高调地合影后,我们正式踏上了期盼已久的旅程。而这次难忘的旅途对我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在此我所能做的除了深深地将其刻画在脑海中外,就只有用流水账式的文字将其记录下来,在很多年后有一份还可以回忆的记忆。

   

 足不出鄂的我对于火车的了解近乎白痴,当站在武昌火车站候车厅时我心中充满着复杂而难以言喻的感情,有对未知之旅的好奇与兴奋,有对将遇困难的忐忑与不安,但心中那份对未知的强烈渴望依旧让我对这趟期待已久都江堰之旅充满无比的向往与憧憬。辨不清方向的我在无数善意的嘲笑下终于在“高人”的指点下登上了西行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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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车厅内的情景,既闷热又嘈杂)

   

 列车缓缓驶离站台。未出远门的总是那么无知,莫名的兴奋让我激动不已。看者窗外广袤富饶的平原飞快的向后退去,眼前呈现出一幅幅不同的风景,在夕阳的余辉下,那些山川泽地,平原丘陵,河流湖泊尽皆笼罩在这淡淡的暮霭中,平添一份神秘与美妙。大家兴致都很高,在这嘈杂的车厢内讨论着这次都江堰之旅。

   

火车继续前行,天也渐渐暗下来了。当列车驶向十堰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华灯初上,远处那些影影绰绰的灯影为这深沉的夜更添一份神秘。

   

驶离十堰,列车进入陕西地界。我们已在列车上呆了六七个小时,刚开始的兴奋感开始慢慢消失。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窗外在已黑透,听着火车行驶时那单调而沉闷的声响,呼吸着车厢内越来越浑浊的气体,瞌睡慢慢袭来却偏偏无法入睡,这种痛苦让我最后残留的那丝兴奋荡然无存,我终于发现原来坐火车是如此痛苦。车厢内那些吵嚷声也慢慢平息下来,大部分人都已睡熟。我瞪着眼睛,无聊地看着时间,却发现时间在这深沉的夜里也似睡着了班停滞不前。痛苦地摇了摇头却发现无所适从,想着还要在火车上呆十个多小时,心中一阵恶寒,我无声而无奈的呐喊着,我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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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的火车上勉强入睡的情形……)

   

不知道是怎样捱过来的,我痛苦得无以复加,终于捱到了凌晨四点,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思维完全僵化。我终于支撑不住,沉沉地睡去。那种痛苦,恐怕此生也难以体会几次。总是在迷迷糊糊时被火车轻微的振动颠醒,我完全崩溃了。

   

神志恢复清醒时已经是早晨九点多了。天已亮,向窗外望去,眼前不禁大亮。四川的气候和武汉有着天壤之别。火车驶处,外面全是绵延起伏的群山,虽然那些山并不是很高,但对于我这个生于平原长于平原的人来说确实让我激动了一把。窗外阴沉沉的,好像刚下过暴雨一样,但是却凉爽得无以复加。在加上时不时从群山中流淌出来的河流让人眼前一亮,现在的感觉真是好极了。而铁路也是横亘于这险峻无匹的高山大江上,宛如天堑般让人胆战心惊。火车时而在暗无天日的隧道与隧洞中穿梭,时而在险峻无比的高山与河流上穿行。这里没有平原丘陵,一座山接着一座山,一条河连着一条河。山,险峻无比,河,湍急无匹。感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同时那些天险也让人触目惊心。

 

可是这样的地方依旧有人顽强得生存着,那些两山交接的小山谷里面总是零星地分布着一些贫瘠而简单的民居。他们在那些许平坦的土地上种植着少许的农作物。我想这就是他们辛勤劳作的全部吧,而这微薄的收成或许还不够他们糊口。在这种不适合居住,更不适合种地的地方他们依旧将希望播洒在这少得可怜的田上,荒凉而又贫苦地活着。而我所能做的也只有为他们的不幸悲哀,同时不自禁地想起了远方同样辛勤劳作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正在哪块地上耕作呢。天下农民皆辛苦啊。

   

列车慢慢向成都驶去,在穿过一个狭长的隧道后,竟然在群山环抱下突兀地出现了一块不大的平地,和是令人惊奇。询问当地同学后得知当地人管这叫“坝子”。这种一路上都难得一见的小平原或许成都平原的外围吧。而这些地方的经济也发展得比较快,楼房鳞次栉比,甚至还可以看到一些小工厂,这与之前看到的景象已是天壤之别了。此后这种坝子出现得也越来越频繁,当地经济也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发展,看来我们离成都已经不远了。

   

火车继续前行,在穿过了几道很长的隧道后,我们渐渐看到了一些大规模的工厂,比如一些石油生产公司,看来我们已经处于边缘了。眼前的景象也不在是那些高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和绵延起伏的低矮的丘陵。哦,成都平原原来是这样的。原来总是以为四川盆地便是里面凹下去的一块平地,现在才感觉自己是错误的。这里和一般的平原地带别无二致,只不过这块平原四周都是被那些大山包围着,所以称之为“盆地”。远远望去一片绿意,油油的水稻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招摇,宛如一块绿色的席子铺天盖地地卷来。外面的气候也越来越凉爽,一如武汉的深秋。

   

终于火车停了下来。我们终于到了。但没有太多的喜悦,每个人好像都麻木了,茫然地随着人流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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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的火车站口,我们在企盼什么?)

   

在人流的夹裹下我们出了成都站。在当地同学的引领下我们直奔茶店子客运中心——去都江堰的必由之路。尽管在成都停留的时间不是很长,但还是感受到了那份大城市的喧嚣与嘈杂。不过成都交通状况非常好,没有长时间堵车的情况,交通秩序也非常好,没有人与车争抢过马路的情形。同时这里气候宜人,武汉挥汗如雨,这里只能说得上温暖,不热。环境也不错,处处繁花似锦,绿树成荫,宛如春天。

   

 没有在成都做过多停留,遗留一丝遗憾我们又抱着希望踏上了此行的最终目的地——都江堰。

   

 这是个美好的地方,不同于之前见到的悲惨的景象,这里没有贫穷困苦,至少一路上我再也没有看到那些破败低矮的房屋。沿途所见皆是大块大块的水田,油油的水稻宛如人们安恬闲适的生活般随意招展着,阵阵微风吹来,浑身一阵舒坦。这里的人真是奇特啊,没有紧张的生活节奏,也没有为了生活疲于奔命的场景,一边欣赏着车窗外的美景,我一边样感叹着。沿途所见民居都很有特色,从这些有着川西风味的小楼房可以看出这里的人并不见得比别处富裕多少,与武汉比起来可以说还是很落后的,但使我惊讶的并不是这些。一眼望去,只见家家户户篱笆上,墙根旁,小道边,甚至乡间公路上都栽满了不知名的花木,现在虽然是盛夏,但紫薇花正开得艳丽,满眼皆是红灿灿的景象,叫人心生喜爱,美得一塌糊涂。时不时还看到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或摆开牌局,或两杯清茶,或三两棋友,悠然自得地生活着,叫人好生羡慕。暗想着有机会一定要体验体验,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列车还在宽阔的马路上急驰,一阵阵凉风透过车窗吹了进来,扫在脸上给人飘飘然的感觉。将近四点,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当时真是激动得难以复加。整整做了二十四小时的车,现在终于结束了这噩梦般的旅程。现在的我们连逃难的难民也不如,每个人扛着大包小包站在繁华的街道上,饥饿难耐,疲惫不堪,茫然得找不到方向感。幸好热情的当地人拯救了我们,不费吹灰之力我们就找到了比较满意的旅社,价格不贵,条件和环境都很不错,当时哪个感动啊,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稍作修整,在当地同学热情的邀请下饥肠辘辘的我们来到了都江堰市最著名也是最富特色的街道之一——河沿。不多时,我们便边品尝着这里的特产,边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景。不同于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不同于塞外戈壁的火舞黄沙。这里有河,却没有粼粼波光。这里的河,汹涌澎湃,浪花翻涌,嘶吼着一路前行。这里有水,却没有水的灵动温柔,这里的水,浩浩汤汤,波涛滚滚,奔腾着迅猛而去。极目远望,在这没有阳光的黄昏,远处的群山影影绰绰地闪现在天的边际,似乎伸手可触但又遥不可及,而流水的尽头正是这些群山。山围绕着城,水发源于山,水又穿行于城,山水相宜,交相辉映。沿河两岸,杨柳依依,那随着微风飘动的不只是这些醒目而浓郁的绿,还有那隆隆的水声和一颗颗飞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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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远处的群山隐隐可闻)

   

沿河两岸,那些古色古香,富有川西风情的特色小店非但没有打破这优美的景,卓约的情,它们反到与这山这水交相辉映,为这份城市更添一份灵动与古朴。

   

在经过一番辣椒的洗礼后,被当地人的热情以及这绝妙美景感染的我们准备来个实地采访。风吹水流急,云遮山朦胧,杨柳依依随风飘,歌声融融绕城飞,笑音阵阵冲霄汉。斯情斯景早已让我们深受感染,在当地同学的帮助下,与当地人围成一桌,那些豪放的当地人一边大口喝着啤酒,一边酒性阑珊的述说着都江堰的变迁与发展,口气中不乏豪言壮语,不乏骄傲之情。看着他们陶醉的神色,听着那些辉煌的事迹,展望都江堰灿烂的明天,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这个城市。优美的自然景观,良好的人文环境,浓郁的地方特色,热情的当地人民,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宛如醉于梦中般,欣赏着这一切,我久久不愿醒来。

   

华灯初上,晚风迎面吹来,远出群山的轮廓还隐隐可闻,这将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夜啊。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满河波光,满街灯影在雨点的折射下闪闪发亮,给人不真实的感觉。望着夜色中滚滚流淌的岷江水,在这夜里有如虚空中的归墟,述说着过去,也谱写着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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