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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自己

(2006-12-05 17:20:59)
分类: 悠远心路
    终于想写某些东西了。
 
    为了心中所思所想。
 
    当纷繁复杂的心情遇上外界的逆流时,在挫折阻碍中摸爬滚打的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我想歇斯底里地发泄,但那样只会更加绝望。我也想低声倾诉,但知我者又在哪里?我更想无所顾忌地大哭一场,让烦恼随风而逝,郁闷随风而散,让好久不曾流过的眼泪冲刷心中所有阴暗的角落,但我在隐忍与坚持中将泪和着血吞下。
 
    而彷徨无际的我现在所能做的变只有蒙头大睡,让心中万千烦恼丝随梦漂游到遥远的地方,然后欺骗自己在梦中穿行驰骋,或者呆呆地在某个僻静的角落里,静静地写一些干涩而无用的文字,好让自己的心趋于宁静。
 
    真的。我没受到打击,可我却在郁闷中度日。高数考砸了只不过是这些纷乱感情中的一小部分罢了。我并没有去特别在意,在意什么呢?没失败哪来成功?
 
    可心中的情绪太复杂,好多好多我都不知道原因。感觉好象没有缘由般搅得心中一团迷糊。
 
    初冬的天气爽朗明澈。碰上难得的晴天,变会有三两朵云彩点缀在湛蓝的天空中。喜欢在这样的天气下看天,让阳光懒懒地照在身上,然后看着天上那些同样懒懒的云彩懒懒得舒展,尔后渐渐消散。直至那些白色的花絮随着微凉的清风吹向遥远的天际。一切从归宁静,守侯在天上的依旧是那些如琉璃般蓝澈透顶的天。
 
    远处三五群麻雀逆着太阳朝这边飞来。向那并不太刺眼的太阳望去,大片大片的黑点在太阳的照射下摇曳生姿。耳中充斥着嗡嗡的聒噪声。那些快乐的麻雀们由远而近,在空中盘旋后又漫无目的地飞向远方,一切重归宁静。
 
    而我,一边感受着阳光所带来的温暖气息,一边让石凳那彻骨的凉意隔着单薄的衣衫传遍全身,温与凉的交织中,思绪开始慢慢游离。恍然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微微擦着我的脸而过,痒酥酥,但却很惬意。不经意间用手一抓,一片枯黄的梧桐叶子安静地躺在我的手心。我呆呆地望着叶子上那些褐色的纹理。一阵风起,那片叶子逃离我的手心,随风消逝在某个安静的角落。
 
    我抬头上仰,好多梧桐叶子正在空中盘旋着随风飘飞,宛如一只只褐色的蝴蝶翩跹着唱颂秋的挽歌。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好几分钟,我甚至不愿去拍落那些掉在我身上的叶子。
 
    又是在不经意间,我紧紧地抓住一片从天而降的梧桐叶子,仿如抓住正在流走的秋。而当我在哀叹中张开手指时,手上剩下的也仅是一把细碎的叶沫和那褐色的叶梗。手微下斜,让它们随风飘散。人也是这样的吧?当生命的冬季降临时,也似这枯叶般脆生生的不堪一击吧?继续呆呆的,呆呆地看天,呆呆地看落叶...
 
    往事渐渐沉淀在浮躁的心里,好多尘封的往事在脑海中轻轻开启,感动得令人心碎。
 
    是那个飘雪的冬季吗?雪花纷扬,旖旎而降的雪花洒落一地。银装素裹中踏雪而行。在一地的“喀嚓”声中任凛冽的北风灌进脖劲。面颊生疼,然而却麻木得如行尸走肉般逆风而行。
 
    白色的精灵洒落头顶,冰凉的雪水自额上流下,宛若泪水。而我,在这寒冷中屏弃那份喧嚣与嘈杂。让那悲凉的旋律振动耳膜,刺伤内心。
 
    深沉婉转,盘旋回绕,悲沁心中,浑然外物,不可自拔。闻着那样的曲调,心中诸多无法倾诉的艰难苦楚,委屈辛酸宛如闸门打开般轰然倾泻。那一刻,和着雪水,我真的哭了,无声而尽情地流泪。那一刻,我在《二泉映月》的悲怆与凄苦中再无忌惮,让心底那些压抑的情感喷薄而出。雪花飞舞,《泉》音不绝,我的心早已麻木。
 
    回忆让人心灰,回忆让人心碎,回忆更让人心醉。
 
    而今,在这微冷的初冬,我又一次心碎。
 
    我很想好好学习。我想尊崇他们无知的建议而不再上网。因为我想到了勤扒苦做的他们是怎样蜗行在一个又一个日出与日落间将廉价的汗水洒满他们精心侍弄的三两亩薄田的。我也想到了在一个个需要用钱而身无分文的日子里他们是怎样一步步熬过来的。而我更想到了在经过一年辛勤劳作后他们是用怎样卑微而又满足的眼神看者那些微不足道的劳动成果的。我不会为他们痛心,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而我会赞美他们而无比地尊崇他们。是他们用廉价的汗水换来了此生的希望,所以他们会满足。而我,背负了太多太多热切的目光与期望的眼神,所以我会在肆意放纵的日子里良心不安。于是我在自己的本性与良心间苦苦挣扎。而最终我只有逃离,呆呆地望天,呆呆地看落叶,一切抉择原来是如此地困难。
 
    落叶依旧纷飞,秋风鼓动;思绪不停飘扬,洪水泛滥。
 
    好多好多的事没有缘由。
 
    我告诉自己要平淡做人,踏实处世。但我最终辜负了自己。我会无缘无故地烦闷而缄口不言。打破了平衡的界限,我不再平淡,而我所信奉的踏实也在一天天中消磨直至殆尽。我想那就是我的世界末日吧。
 
    好多好多的事总是无奈。
 
    曾经在渴盼中憔悴,然后在得到的刹那狂喜,直至而今经历后的无奈与沧凉,一切宛如一场梦。澎湃的激情早已逝去,心中的火焰也已黯淡。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没有聪明的头脑,更没有什么傲人的资本。或许是心中的执着与不懈感动了上苍。当大门向我敞开的时候我却茫然不知所措,我进来干嘛?我喃喃地问自己。冰冷的声音激荡在同样冰冷的心里,产生的轰鸣如重锤般敲击着痛楚的神经。总是在躲避,当真正面对时才发觉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我又开始问自己进来干什么。什么也没有,进来干什么?我暗自嘲笑,嘲笑一个无能的家伙在经历暴风雨后只会独自哀叹,或者写下一些毫无是处的文字。
 
    毕竟曾受过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怨天尤人吗?独自哀叹吗?向人倾诉吗?都见鬼去吧!
 
    一切都还得靠自己。
 
    想起已经淡忘的一首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
              
               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
 
               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微风吹酒醒,
 
               微冷,
 
               山头斜照去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
 
               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
 
 
     回首看来,一切如烟,一切似雾。
 
     仰头望去,淡定闲适,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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