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前两年新购买了一套房,一直居住在乡下平房的他们搬进楼房以后便每天在自己的小家、孩子的学校和工作单位之间奔波,刚搬进去时正值秋季,三口人每周末回老家看看老人,让老人得以见见一直没离开过身边的大孙子,每周离开时,必定是大包小包的拎回小家去,一次,正巧我搭车,见脚垫上放满了东西,不客气的问朋友怎么不把东西放后备箱里,朋友笑:“委屈下吧,后备箱里早没地儿了。”那一路我只好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脚后根着地,因为脚边有鸡蛋,我甚至不敢稍微活动下我可怜的脚脖子,下车时缓了好一会儿才得以恢复。
去年冬季,老俩口说天太冷了,孩子回乡下别着凉,于是命令他们周末也老实在小家里呆着。从那以后,每逢周末,老两口就拎着大包小包去看孙子,朋友和我描述老两口在她家时的举动:孩子坐在中间,两个老人一边一个握着孩子的手,眼睛不离孙子身,而孙子只在老人刚进门时和老人亲近亲近,之后眼里盯着的都是屏幕上的喜羊羊和灰太狼之战。那次京城大雪之后,朋友在周末嘱咐老人别过来了,天气不好、路又难走。电话那边不依。老人坐公交车还是来了。朋友心疼的留他们住下,他们不肯,说家里没人,家里的狗要饿着了。吃罢午饭,水都没喝两口,老两口说雪天公交车不好坐,不多呆,就回去了。从老人离开家门,朋友就开始计算时间,估计老人到家了,就开始拨打电话,平时一个小时的路程,三个小时后电话的那一头才有人接听,我问朋友为什么不给老人打手机,朋友的回答很出乎我的意外:“我要是给他们打手机,他们怕我担心,一定会告诉我到家了。我打家里座机,他们蒙不了我。”原来因为雪天路滑,很多车都不能按点到站,去往她家乡下的小型公交车次本来就少,这下更是少的可怜,老两口在寒风里冻了两个小时才等来公车。朋友和我叙述这段时眼里闪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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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餐桌上丰盛的菜肴,朋友给我指:“这带鱼是我妈炸好的,什么时候想吃,拿出来热,一浇汁就行了;排骨炖好了,吃不完的我冻冰箱里,冰箱里还有炖牛肉、绞好的肉馅呢,蔬菜更是每周必送,水果很多也是我平时不舍得买的。”女儿在旁边插话:“我们昨天回姥姥家,姥姥也给我们拿了很多好吃的,阿姨,您明天去我们家尝尝。”是呀,我每周回家,老妈也如朋友的老妈一样,给我准备大包小包的食品,我和朋友不禁笑对感慨:我们那已经开始数着三十几四十几的年龄,在父母眼里全然忽略不计,他们只记得我们是他们心爱的孩子,依然是需要他们照顾的孩子。
家有一老是个宝,这句话我们说了很多年,尽管我们也都是成年人了,完全可以独立的成年人了,可是我们可爱的老爸老妈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让我们不能不接守他们的疼爱:你们工作忙,费火费时的我们做,反正我们在家闲着也没事儿。你们要是不用我们了,那我们就真的成老没用的了。这句话让我们谁也不敢再拒绝父母的疼爱,于是,就像后方支援前线一般,补给源源不断的从老家涌向小家,如同最初,妈妈用胎盘给我们输送营养和氧气,绵绵不绝的是父母的爱,而我们能做的,就是享受他们的关爱,帮他们做我们能做的事情,多回家陪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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