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单位组织加班,忙完后天色已渐渐黑了。我急匆匆往车站赶,车站上人很多,我静静的站在人群里等车,人们都或与相识闲聊着天,或和我一样伸长脖子张望着车来的方向。
这时,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她蹲下身,解开一个报纸包着的方木牌,往那儿一放,大家纷纷凑过去看,以为又是有什么冤情苦事,需要盘缠回家的主儿,结果不是,牌子上只写着两个黑体大字:收药。
那妇女把牌子放好后,在人群中走了几圈,嘴里声不大的叨叨着:“收药,消炎药、感冒药、止疼药;收药。”那神情、语态像找同党对暗号一样。
走了几圈后,见没人理睬,估计是对我们这拨人失去了兴趣,妇人不再叨叨,也不再围着我们这些人转,拿出一个小马扎儿,坐到了离木牌有五、六米远的 一棵树下。
想等的车还没来,不知被堵在哪儿了。我百无聊赖的无事可做,就走到那收药妇人面前,她一见有人来,一下来了精神,(大概看我就不像执法的)又向我重复了一遍接头暗号,我问她怎么收?过期的行吗?她很痛快:“行!包装没打开的价高点儿,打开了的价低点儿。您都有什么药呀?都过期了?”我告诉她回去找找,家里肯定有。她认真的说:“那您明天拿来,我给您好价钱。”
回到家,我果真找到了几种吃剩的药,有的还没拆开包装就已经放过期了。我当然不是准备卖给那妇人,去拿那昧良心的钱,我也不能就这么扔了它,否则,被捡垃圾的捡出来没准儿又会流传到社会上,保不准就卖到收药妇人那儿去了。想到这儿,我把药的所有包装都拆开,胶囊拧开,把药粉倒出来;药片掰开,做绝点儿,不能留下后患。
做完这些,我忽然想到,自己这么做只能是个人行为,你不卖旧药不拿昧良心的钱,有人卖、有人拿呀。钱不扎手呀。于是,我拨通了城管部门的电话,告诉他们在某某路车站附近,有收药的不法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