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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是一件奢侈的事

(2009-06-21 09:06:47)
标签:

心越

尊重生命

生命芳香

杂谈

分类: 人在旅途

                     新形象,新希望”主题征文活动 支持请 快乐是一件奢侈的事 谢谢!       

            快乐是一件奢侈的事

 

许多年前,我有一件心爱的房子,砖木结构的不很宽敞,却很舒适。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了,房子被岁月推倒的时间,距离我懂事的年龄也已经很遥远了。但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忘不了那间房子。对它的念念不舍,就像依恋一件永远都穿不旧的新衣裳。

 

那间房子,装过我童年时代的许多顽皮的故事,曾住过大人们常常喜欢挂在嘴边的家教。在那间房子里,父母一直都担心我会长不大,在他们眼里,我一直都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他们总觉得我不如邻居家的孩子听话。当那间房子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父母的揪心伴着走掉的时光,像一棵钉子,被永久地钉在了那间房子的墙壁里。

 

小的时候,我会靠着那间房子,跑出母亲的牵记和担心,去郊外的河边,捉一条永远都捉不到的小鱼。不太懂事的我,常常会冲着大人们戴着草帽,拿着鱼竿,从早坐到晚的姿势发愣,愣久了,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用的是两只手,而不是像大人一样,用的是鱼竿。于是,便没了大人们的耐心。在我小的时候,我从来也没捉到过鱼,哪怕是一条很不起眼的小鱼。捉不到鱼,我便开始接近比我年长一些的掏鸟窝的孩子们,并学着他们的样子去掏鸟窝。跟比我年龄大一些的孩子们在一起,我才发现,在自己的童年生活里,捉不到鱼,掏掏鸟窝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自从有了掏鸟窝的兴趣,我便会常常随着那帮孩子,跑到郊外的一棵老榆树下,光脚爬上老榆树的枝干,去捉鸟巢里的小鸟。记不清在一个什么样的天气?在什么时候?大人们曾告诫过我,像我这般年龄的小孩子,是不能掏鸟窝的,鸟窝掏多呢,长大以后手会抖的。只可惜,我从小就没有什么好记性,这也是父母老担心我长不大的原因之一。

 

每当我爬近巢穴的时候,盯着我接近巢穴的手,一窝羽毛未丰的雏鸟,就会从鸟巢里,伸出细长的脖子、张着一张张小小的嘴,误将我的手当成了母亲的嘴,争先恐后地作出一副急切待哺的样子。这些还不会飞的雏鸟,它们那里会知道,灾难正在被一个无知孩子的一双无知的只手,一点一点地在向它们拉近。面对到手的猎物,我会忘乎所以的把大人们的劝告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对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通过捉一只呆在鸟窝里的小鸟,来表现一下小孩子的英雄气概,这在孩子们的世界,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英雄壮举呢。为了这种英雄壮举,我会不顾一切地爬上老榆树最高的枝杆。有一次,不小心我从树干上掉了下来,好在是掉进了流淌的深水中,保全了一次性命。但脸上却未能幸免的,终究是烙下了一道永久都抹不掉的疤痕。通过这一掉,童年的日子,便开始有了和我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没有那一次,从老榆树上掉下来的经历,我可能一直会把大人的劝告,当成耳旁风。

 

自从有了那一次的经历,我就知道了,在有风有雨的日子,大人的话,做小孩子的还是要听的。和那些老的不能再老的时光相比,大人们的话是经历过场面的,是被那些老日子里的风风干过的,也是被老日子里的雨淋透过的。

 

过了那种季节,大人的话便会带着对自己一生的总结,回到大人的身边,然后再和大人的年龄,相守一生。

 

遇到雨天或有风的日子,我脸上的疤痕就会隐隐作痛。这时候,大人的话就会跑到我的耳边,一阵窃窃私语之后,便又很快的离去了。大人的话是带不走我脸上的痛的,因为我脸上的痛,是痛在了我的记忆里。

 

带着这种痛,我慢慢地长大了,在我长大的同时,我住过的那间房子和老城周围的所有旧房都要被拆除了。

 

盯着被挖掘机拆迁的一件又一件的旧房子,我突然发现,做一次乖孩子,聆听一回大人的教诲,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随着一件又一件旧房子被拆毁,有风有雨的日子,就像正在被拆毁的旧屋,在挖掘机的轰鸣声中,被一铲一铲地给铲走了。余下的日子,就去风调雨顺的秋天,数一数从树枝上飘到地面的落叶,数完落叶,就会知道属于自己的剩余时光了。

 

感谢坐听琴岛博导!此文于6月22日被推荐至新浪《草根名博》首页“青葱校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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