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班的最后一夜》要去台湾演出了
2007年10月9日,我和著名作家白先勇先生在北京开了和台湾记者的见面会。
为什么开见面会?是因为我主演的话剧《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将在2008年1月1日起在台湾公演。
我们全剧组将于2008年1月1日出发去台湾,在台湾几个城市巡迴演出八场。也许不止。
《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是白先勇先生的作品,白先勇和谢晋,一个著名作家一个著名导演,都是以在作品中善于刻画女性角色而蜚声海内外,一生中不知道有过多少成就和辉煌,不知道有多少女演员渴望和他们合作?
在主演了谢晋导演的《芙蓉镇》之后,这个舞台剧是我和谢导的第二次合作。谢晋的作品,白先勇的原作,余秋雨的顾问,赵耀民的编剧,熊源伟的舞台导演,上海话剧中心的班底,曾写过"梁祝"的著名作曲家陈钢作曲(注:几乎我会唱的旧上海所有歌曲全是陈钢的父亲陈歌辛所作,真不愧是将门虎子)。
难怪话剧《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创造了那么多的奇迹!票价最高,票房最好,剧场爆满得经常是连站票我都不能替朋友解决,在上海还出现了俩兄弟只买到一张票,一个看前半场一个看后半场的状况。
当剧场三声钟响之后,幕一拉开,灯红酒绿,杯盏交错,西服旗袍,轻歌曼舞……大上海的繁华便出现在大家面前。在这部剧里我又要歌,又要舞,又要演,要换十一次衣服头发,我穿着紧身旗袍十厘米高跟鞋,袅袅婷婷,用将近三个钟头的时间走完金大班金兆丽的一生。
又有升降台,又有转台,怕从升降台掉下来,怕高跟鞋栽到转台上的缝里,怕头套被我甩出去(我已有两次把头套甩掉了的不良纪录)……
怕的东西那么多,每场演出前我都紧张得要命。紧张得仿佛快要窒息。可是一旦我出场走到台上,奇怪!一切就都好了,我化成了金大班,再现她的浮华、情爱、喜乐、辛酸以及最后的凄凉。
执行导演徐松子曾对我说过:"我演话剧,在开场前两个小时就不能跟人说话了。”
听着我心里想:"至于嘛?还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呢。”
可现在我演金大班,开场前五个小时我就不能跟人说话了。而且在开场前两个小时就不能喝水了(因为一直在台上根本没时间去厕所)。
我必须早早地来到剧场,走地位,默戏,坐在剧场的角落里想,想,想……在化妆间里变,变,变……把自己从内心到外形变成当年上海最红的舞女、舞皇后、百乐门舞厅的舞女领班金兆丽。
有一天在舞台的侧幕谢晋导演跟我说:“我一生第一次搞话剧,没想到一来就搞了个这么复杂的话剧。”
我点点头。
那天10月9日,白先勇先生对我说:“在台湾演出你会有和在内地演出完全不同的感受,台湾观众更熟悉这部作品。”
我点点头。说:“我很期待。”
是啊,我很期待。
我期待着在台湾演出《金大班的最后一夜》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