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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行》,爱情诗

(2009-01-11 11:33:34)
标签:

《琵琶行》

琵琶女

白居易

做官

做家务

妇女命运

歌伎

爱情

杂谈

分类: 文化专著

《琵琶行》,爱情诗

                                           罗时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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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3d428f0100buqa.html

   

    一日夜,他送客至长江湓浦口,“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正在这愁苦无奈之时,“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白居易也能弹琵琶。“赖是心无惆怅事,不然争奈子弦声。”就像酒一样,琵琶,是他的解愁的知己。所以,他对于琵琶的鉴赏水平就比较高了。

  这会儿他一听到这琵琶声,突然就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听其音,铮铮然有京都声”。这位琵琶女,竟然是他的精神“救星”。于是,他立即“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然而,这位女子,却不愿意与之相见。“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我的眼睛,代替着白居易:这位女子,美丽似湘灵。

    白居易问其人,果然是来自长安,是“穆、曹二善才”的高足。“遂命酒,使快弹数曲。”

 

    轻拢慢拈抹复挑,初为《霓裳》后《绿腰》。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难。

 

  他久已麻木的心田,就是像冬旱时节的长江,平静如绸。这晚,他送客江畔,忽听琵琶,原想听其快弹数曲,为饯别助兴,谁知听完《霓裳》、《绿腰》(一作《六么》)二支曲子,他的心田猛然遭龙卷风袭击,万丈狂涛,如同山洪奔泻,铺天盖地而来。也如同:“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他分明感到了这位琵琶妇的演奏的二首名曲,是加进了她太多的情感与理解,是对他的内心世界是看得极为明白的。她弹出的曲子,唤醒了他这两年来借酒浇愁,麻木自己,却深深植根于灵魂之底的失意与悲凉:“予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觉有迁谪意。”

  “曲罢,悯默。”这是白居易和琵琶妇双方暗暗的伤心,气氛十分沉闷。

  你是谁?白居易不能不问了。当然,他问得很婉转,很注意保护她的自尊心与人格。“本长安倡女”,“年长色衰,委身为贾人妇。”

    接着,她的琵琶演奏,成了她声泪俱下的音乐化的身世表白:

 

    冰泉冷涩弦疑绝,疑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接着演奏的曲子,不再是欢乐的了,而是忧伤、悲痛的,表达的是她命运的大波大澜大转折。白居易明白了,她那所谓“本长安倡女”,“年长色衰,委身为贾人妇”的身世自叙之中,深深地掩饰着什么。于是,这位琵琶妇的年轻时的音容笑貌朝他走来了。唔,那张脸蛋儿,那么妩媚,那么丰满,那么圆润,没有一点儿松弛。女人啊,怎么会有那么个年龄?就像眼前这张妇人的脸,那么多松弛,叫人不敢相信,女人怎么会有这么个年龄一样。

  我觉得,白居易后来回到了府宅,他写《琵琶行》的时候,他对于琵琶妇第二次演奏的曲目的那些音乐描写里,既是他对琵琶妇的才能与高雅的继续赞颂,又多了对久久思念的初恋佳人的溢美情感。同时,这音乐的优美,也与处于残酷的现实之中的从生存到政治的沦落群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白居易贬落江州之后,不再从事有着明显的政治批判色彩的讽喻诗了;但是,浓烈的政治情绪,化解不了的政治情结,常常会泄诸于包装为闲适诗、感伤诗、杂律诗的笔端。

  在那江畔的船上,琵琶妇第二次演奏着,白居易听着听着,由她的身世联想到自己的命运,很容易就怀念起了湘灵。“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他不禁泪湿青衫了。

   “东舟西舫悄无言,惟见江心秋月白。沈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我觉得下面的镜头应该是:长安妇问他是否怀念年少时的感情?当然,她会笑笑说,人都有过如此青春的心仪。

   他震惊,见那客官正转头望望江岸的灯火去了,轻问,为何能破我心中所念?

    她只是说漂泊江湖,见多识广,猜想而已。“犹抱琵琶半遮面。”她拿开琵琶时,露出了脸颊的伤疤,使白居易不认为她可能是湘灵了。

  白居易深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是抱怨他和琵琶妇有共同的命运。女人色衰,必遭男人遗弃。男人恃才,必被朝廷遗弃。所以,同是天涯沦落人。

  然而,“相逢何必曾相识”,是不是反话?白居易与琵琶妇都装作彼此不认识。或者是诗人认出了她以后,暗示她也不必相认呢?相认了,对于两者都是非常痛苦的尴尬。正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了,一个是色衰流沦的艺伎,一个是流放江南的司马,又何苦相识呢?更何况,旁边还有身为官吏的客人呀。在这男权社会里,尤其是在这人生低谷,白司马是更要面子的。

  在我的虚构里,白居易因了与湘灵的意外重逢而写作了长诗《琵琶行》。这缘于此诗本身就有很强的传奇悬念。在那样的社会环境,歌伎既是有文化修养的官员的文化消费的对象,又是文艺创作的参与者。她们的社会地位低下,与她们在官员文化生活中作用是倒置的。我们不可能要求曾为朝官而又处在遭贬的特殊时期的白居易,无所保留地说明他写的这首叙事诗的女主角的究竟。“犹抱琵琶半遮面”,琵琶妇形象的简约,或者还掺进了掩人耳目的描写,正是诗人有难言之隐。由于白居易处在没有婚恋自由的封建社会盛期,由于他的人生的跌宕,由于他尚怀有重新回到权力系统高层的期望,他既没有权力,也没有勇气来直率地表达他的情感世界里所深藏的痛苦故事。所以,他的多首诗作中,那个初恋佳人的形象,总是影影约约、虚虚晃晃、模模糊糊的,甚至还故意搅乱时空之嫌。

  “就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青衫,是朝廷官员八品以下者的制服。穿着青衫的“从九品下”的司马,最为同情琵琶歌女的遭遇。《琵琶行》是他的最后一首叙事诗。但是对女性命运的关注,却是他终身创作的主题之一。

  而船上的这位客官,也有意岔开了话题,免去了两人的尴尬。

  在我的虚构里,那位船上的客官,就是白居易夫人杨氏的初恋之人,一位京官。

  在白居易写作《琵琶行》之时,杨氏与李客官在长江边的那艘客船上相会了。

  依然是听着由灵湘弹奏的琵琶。

  白居易写罢长诗《琵琶行》,再次来到了江边,寻找琵琶女,却发现了夫人与李客官在船上痴痴地听着演奏。他默默地退远了。谁没有美好的初恋?谁能够真正剪断初恋情结?……

    其实,把白居易的《琵琶行》看作是一首悲剧色彩的爱情诗,古已有之。朱熹在《朱子语类》卷第一百四十《论文·下》中,便有如下“另类”之论:

 

    白乐天《琵琶行》云:“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云云,

    这是和而淫;至“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坐重闻皆淹泣!”这是淡而伤。

 

  这62句、434字,占全诗的七成,朱熹说都是“和而淫”的,都是和谐优美地表现着白居易与琵琶女的爱情的,那字里行间甚至是带着浓浓的性感色彩的。

  朱熹接着说:“至‘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淹泣!’这是淡而伤。”也就是说,白居易与琵琶女的爱情,因为不便直白的缘故而远淡了,给俩人心底留下了深深的悲伤。

  那当年,白居易在江州,虽然也曾出入酒楼,却十分同情歌伎的命运。“风嫋舞腰香不尽,露销妆脸泪新干。”他既看到男性社会对女性的主宰,也感叹女性自身的人格丧失:“争及此花檐户下?任人采弄尽人看。”……

  他对于自己的初恋之人,对于整个社会的妇女的命运,心常牵系。对于结发的妻子,虽有不满意之处,也表现了关心恩爱:“莱妻卧病月明时,不捣寒衣空捣药。”

    在封建社会里,一个做官的丈夫,能为妻子捣药,亲自做家务事,简直就是承认“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英雄豪杰了。

 

   选自罗时叙著《点击大师的文化基因》(江西人民出版社,2007年12月第1版)《第二部:大师化雨》,《第二章:白居易——泪湿青衫,情致青山》,第二节《琵琶歌女与初恋情结第二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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