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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洲野牛

(2007-06-24 02:18:16)
标签:

科学

文化

游记

感悟

分类: 摄影作品
 

美洲野牛

    记得还是在上初中的时候,我拥有一本介绍美洲风物的科普读物,里面介绍了美洲很多稀奇古怪的动物:可以变成“足球”的犰狳、“白脸老鼠”一样的有袋动物负鼠、长途迁徙的君主斑蝶等等,都是些让人好奇而感叹的有趣纪录。但是,与所有被人类过度开发的大陆一样,很多美丽的生物成为人类殖民的牺牲品,从而也演绎出很多让人伤感以至悲愤的故事,而旅鸽和美洲野牛则正是这些故事的主角。
    旅鸽(Passenger Pigeon)是一种拥有修长尾羽的小型蓝色鸽鸠类,在17世纪的北美拥有超大型的种群。当时,早期的探险者曾被它们遮天蔽日的迁徙群体所震撼,而这种震撼要经过三四个小时才慢慢消失在天际。据估计,当时有多达50亿只的旅鸽生活在如今隶属美国的广大区域内,而这仅仅是其种群总数的1/3左右。但是,由于欧洲移民的过量捕食,这种拥有庞大家族的美丽鸟类,在繁衍生息了25万年后,于20世纪初从这个星球上彻底地消失了……………
    与旅鸽一样,美洲野牛种群也由于殖民者的到来,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但它们要幸运得多,最终存活下来,并在美国的历史上留下了自己重彩的一笔。人们普遍认为,美洲野牛在美国历史上的重要性是其他动物难以比拟的,即使作为西部牧场饲养的主要牲畜的大角牛,都没有这种雄壮的野牛对美国开发西部的历史影响巨大。
    19世纪初,美国境内的野牛数目大约有6500万头,但自从欧洲人踏上美洲大陆以后,这种大型动物的命运就永远的改变了。以前,只有印第安人为了生活必需而捕杀为数不多的野牛。但后来,印第安人开始利用马匹帮助狩猎,有了这些随着欧洲移民一起进入美洲的强大代步工具,使他们猎杀野牛的能力大大提高。同时,他们也打破了只为肉食而捕猎野牛的传统,每当野牛在冬季换上的优质皮毛的时候,印第安人也会捕杀它们,剥取牛皮来交换更多的欧洲商品。这无疑加大了对野牛族群的压力,但这还并没有对它们构成真正意义上的威胁。直到1870年,当人们发现不仅冬季的皮毛可以用来做衣服,任何季节的野牛皮都能制成很好的皮革后,持枪的猎人们开始大量捕杀野牛。而到1872年,仅仅在南部平原就有超过50万头野牛被射杀并剥皮。由于这种仅为牛皮的猎杀行为迅速蔓延,到1880年,几乎所有南部的野牛都被捕杀了。而到1890年,美国全境已经只剩下不到1000头美洲野牛了。
    幸运得是,在多人的努力下,美国国会于1894年通过了保护野牛的法案。随后在1913年,美国铸造了以美洲野牛为图案的五美分硬币,并在全国掀起了一股“野牛”热潮,以至于出现了超过200个与美洲野牛“BUFFALO” 有关的地名。而现如今,最大的美洲野牛种群就栖息在美国黄石国家公园内。
    虽然我一直为那些被人类的贪婪所吞噬的野生动物感到悲哀,也一直被美洲野牛的曲折经历所吸引,但从没有料到自己能够真的进入它们的世界,踏上那片属于它们的土地-------2005年的9月,我和朋友相约,来到了美国黄石国家公园。

驻地的访客
    秋天的黄石,夜间的最低气温已经到了0摄氏度,这对于露营的我们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帐篷里面在夜间会结冰,一定要小心保暖才行。寒夜难熬,清晨的我已经没有太多睡意,穿好衣服后躲在睡袋里发呆。
    忽然,一个小树枝在帐篷外轻轻的折断了,接着是一阵清晰的鼻息…………..
“不会是熊吧?”心里有些嘀咕。
    黄石素有“熊的国度”之称,碰到来找食物的不速之客不算稀奇。而这里的露营地并没有专门保存食物用的铁柜子,如果哪个馋嘴的棕熊闻到它钟爱的食物,很可能闯到帐篷或汽车中翻腾个够的。虽然看到熊是我求之不得的,但大早晨起来跟它打个照面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当时的我一点声音都不敢出----毕竟惊了熊或者惊了熟睡的同伴都够我一呛的。只能慢慢地转动僵硬的脖子,先从帐篷的窗口向外张望一下。
    只见一个庞大的身影就在我们帐篷边的林子里站着,但从长长的四肢看肯定不是熊,倒像是大型的食草动物,而且还在贪婪地啃着地上的青草…………难道说是野牛?!我抑制住心里的激动,爬出睡袋,小心翼翼地钻出帐篷,看个究竟。
    一只鹿缓缓地从阴影中挪出身来,看到垂头丧气的我后略微颤了一下,而后又平静地吃起草来。眼前的不是野牛,起初的确让我很是失望,但后来发现这个家伙就在我两米远的地方吃早餐,一点也不怕人,也就坐在地上体验这个难得的近距离接触了。
    又是一阵蹄子的声音,一只小鹿从后面赶了上来,正要和它妈妈亲近,突然发现了我这个看客。于是,这个小不点挺直身体,昂起头部,一边打着响鼻,一边跺着蹄子,开始恐吓起我来。母鹿显然不想节外生枝,轻轻用自己的身体拱了拱发脾气的幼鹿,一番劝解后将余怒未消的孩子重新带到林子中去了。留下还不知是福是祸的我傻傻地坐在那里…………

 

美洲野牛

清晨的牛群
    等到大家都起来后,一边听我讲着刚才母鹿“救我一命”的笑话,一边驾车直奔黄石最好的野牛观赏地点----海灯谷(Hayden Valley)。
    碧空如洗,暖暖的阳光任意地在起伏的山峦间游走,用他金色的手掌抚去角落中的丝丝寒意。而这片由黄石河孕育的开阔河谷中,大群的野牛也尾随着渐渐退去的阴影缓缓走出夜间休息的谷底,爬到山坡上享用自己的早餐。
    虽然秋意已浓,牧草大多枯黄,但这个谷地由于有了河水的滋润,加之零星分布的地热喷泉的随时保温,仍然拥有大片的绿色植被,这正是牛群在这个季节中偏爱在这里集结的重要原因。肩高达到6英尺,体重达2000磅的成年野牛走在牛群的外围,啃食着较为粗糙的牧草,而今年出生的小牛犊们,则紧紧依偎在母亲的身边,享用着那些翠绿多汁的嫩芽,为自己将要面对的第一个严冬做着准备。
    远处,一名摄影师早就架好了摄像机,面对着缓缓走来的牛群泰然自若,贪婪地拍摄着自己等待已久的素材。对于这些野生动物摄影师来说,没有什么能比亲自拍摄到这个世界著名的种群更让人激动的了。正是这个原因,每年都有为数众多的摄影摄像专业人士和爱好者们,千里迢迢赶到黄石拍摄自己的作品,而每年都会有人因为拍摄的时候过于投入,距离野牛太近,激怒了它们而被它们顶伤。
    牛群边走边吃,不多时就走到了公路边上。那些带着牛犊的母牛有些犹豫,看到路上的车辆,担心幼子的安全,在公路边上徘徊不前并阻挡了后面的大部队。此时,牛群中的一头公牛,微微昂起头颅,发出沉沉地哞叫,像是在给牛群鼓劲,也像是发出前进的命令。聚在当地的40多头野牛,只留下少数几头公牛站在路上注视着被迫停下来的车辆,其他的则就此低着头,加快脚步,不管不顾地横穿过公路,向对面的上坡走去。当所有小牛都过了公路以后,那些强壮的保镖才瞥了一下站在原地不敢移动的我们,抽身跟了上去,与自己的妻儿们一起消失在密密树林中…………….
   当我们还心有余悸地谈论着那声低吼,以及随之而来的“冲锋”时,另一个家族也在一声命令后,逼向我们…………
   看着这些寡言少语,却又秉性倔强的生灵们在自己的领地上,展示自己主人的身份,无奈的我们只有乖乖地钻进汽车里面离开,让出这个“交通枢纽”。

美洲野牛

 

美洲野牛

 

黄昏的身影
   好在,我与这些地主的约会并没有就此结束-------傍晚时分,我们再次经过这里的时候,我又有机会和它们近距离的接触。
   这个时候,草地已经被阳光烘烤了一整天,暖暖的,软软的,就像是新赶制出来的棉被,为那些由于取食而奔波了一天的野牛提供了天然的床铺。而那些由青壮年成体以及它们幼子组成的家族,早就结束了一天的觅食,从山上回到了谷底,准备休息。成年的野牛显得有些倦怠,都各自找到自己喜欢的位置,趴在舒适的草窝中闭目养神。而那些小牛犊们却似乎有用不完的能量,时而互相追逐,时而对着天空尥着蹶子,时而又冲到母亲身边、一头扎进它的怀里………….
    就在这些家庭在这里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不远处的上坡上却有一个孤单的身影吸引了我的目光。这是一只庞大的公牛,从它身上的伤痕看,是一只久经磨难的的老年个体。像这样的老年公牛,一般都会这样离群索居,并且可能富于攻击性。还好,它看到我们后,只是扭了一下头就走开了,并没有过激的行动。它显得非常疲惫,孤零零地走了几步后,就卧倒在地上。从周围早就暴露出的泥土看,这里是它经常光顾的地方。它背对着我们卧在那里,除了偶尔看一眼远处的牛群外,就是不断地咀嚼着反刍上来的草料。
   天空中,流云在快速的游走,河谷中也随之变换着光影,那一道灿烂一道阴霾的色彩,也像是野牛多揣的命运一样反复地滑过它年老的躯体。也许正是这种感慨,它那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一点没让我感到那种消化食物时的窘迫,倒是让我觉得大有一番正在“回味生活”的深沉……………

   相信所有到过黄石、看过美洲野牛的人们,回来后都会通过这些大体相似的人生经历,演绎出自己所独有的心灵体验。但我相信,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里总有一个称为黄石的生态环境,总有一群非凡的生命仍然留守在它们世代生存的土地上,用自己的存在给更多人留下不灭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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