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刚从家到厦门那会电信条件还很落后,爸妈为给我打个电话经常会在邮局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到了厦
门之后第一个春节,妈妈从老家沙市来看我,这一路上没少吃苦。因为当年没有直达火车,先要从沙市坐船
到九江,到九江的时候已经半夜三点了,妈妈拎着四十多斤重的脐橙走上码头一百多步阶梯,后来偶然一次
机会才听起这段往事,她差点从阶梯上摔倒,但自始至终都牢牢地提着手里带给我的脐橙。
我至今想起来都
很感慨,真不知妈妈当时是怎样到达厦门的。
妈妈来了,我们都特高兴,但是第二天我训练回来却看见妈妈在抹眼泪。因为在家大小事情都是父母包办,生活中自立能力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好的。妈妈之所以流泪,是看到我内裤橡筋松了都不懂得买,我只是用针围着裤腰缝了一圈,其实这样基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妈妈念叨着说,真不知我一个人这些天是怎么过的。
打那以后,无论怎样每年的春节妈妈都会来厦门和我一起过,一直到我去了北京。当时由于经济上原因,爸爸妈妈不能一块来。(上回说过爸爸后来到厦门照顾我,那已经是我来5年后的事了)
在备战第七届省运会时,大概有一学期的课都给拉下了。利用探亲的时间我把课本带回了家,让妈妈找他的同学万老师给我补一下课。
一本书只有两周的时间,妈妈请万老师上完课后一定要出题考一考我。三张综合试卷做完后,万老师告诉妈妈:“真是可惜,这孩子其实是个读书的料,打球浪费了。”妈妈笑着说,不聪明球也打不好啊!中专毕业考试,我考得很好,兑现了自己“球要打,书也要读”的诺言。妈妈还问我抄的谁的,我当时颇有些愤懑的回答到:“妈妈,我在班上考的是第一名,我能抄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