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夜话——堂吉诃德呓语
(2008-11-07 16: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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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西峰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只是一直被身边的俗事所缠,一直无法静下心来记录一下这次失败的攀登。如今在我还没有完全忘记之前,有必要把此次攀登攀登的详细经过记录下来。这不是严谨的攀登报告,这里没有传奇,也没有惊险的历程。这只是一个疯子的酒后疯言,记录了一个拙劣的伪自由攀登者对山的热爱以及对攀登的激情和追求。这也只是一段平铺叙述的故事,记录了一个伪布尔乔亚对情感和攀登的记忆。你可以将这段疯子的酒后疯言看成是一篇情书,还可以看成一个男人酒后对着风呢喃的独语,也可以看成是一部喜剧,更可以看成一个疯子在酒语疯言。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疯子在酒后的疯言……
骆驼峰位于四川阿坝州小金日隆镇长平沟内,有东西两座山峰。此次我在骆驼西峰的攀登其实源自2007年的10月,在那次的攀登中我从理县毕棚沟方向攀登骆驼西峰,单人SOLO到5055的高度后下撤。攀登结束后根据攀登所拍的相片和卫星相片推断,2007年攀登所选择的线路完全具备可攀登性。自2007年10月从骆驼撤之后就对那剩下的几百米路程一直念念不忘,也一直梦想着骆驼峰开辟一条新的攀登线路。本来和冯屹龙约定今年10月从毕棚沟对骆驼西峰进行一次快速的阿尔卑斯,可惜这厮总是无端担心攀登时遇见地震取消了10月的攀登计划。遂将攀登计划修改为从长平沟传统线路进行攀登,论证卫星地图和实地的吻合程度,并进一步侦查毕棚沟线路分析其攀登可行性……
9月28日除小虎外,全队抵达日隆。当晚拜访小葱的师傅彭小龙,彭小龙刚考察了四姑娘山幺妹峰的线路。在房间中彭小龙找出一个塑料袋颇为得意的向我们展示其最新的战果。众人打开塑料袋但见几支稍微变形的雪锥几枚锈蚀的岩锥和主锁。雪锥稍微有些变形从外形来看应该是出自刃脊公司之手,看来雪锥应是05年国人首登幺妹峰时留下的。岩锥变形严重和主锁有部分锈蚀。锁上铭刻的标识隐约可见,属于早年德国东西分裂时联邦德国所产。从锁锈蚀的情况和发现的位置分析来看,应该是1981年4到8月日本同志社大雪登山队首登时遗留的器材。看着这些锈迹斑斑年龄比我都要大的岩锥毫无缘由我紧张起来,直觉此次攀登并不会很顺利……
9月29日晚小虎抵达日隆,全队集合开会。按原计划,我们将在9月30日出发前往BC营地,10月1日从BC营地出发前往C1营地。此次攀登驮马可以把给养物资和器材驮运到4700的C1营地。如果条件许可我们将在10月2日凌晨5点轻装从C1出发冲顶。并预留机动时间1天,预计将在10月4日撤会日隆。会议上小葱的师兄小边提醒我们在攀登中需要注意的几个位置:第一是从C1出发后将在东峰根部下方穿过一个雪崩区域,在天气变化且攀登人员较多时,将比较危险。边边建议我们尽早出发,到达雪崩区域后做好保护,每次暴露一人并快速通过。其二需要注意的是从C1出发将有坡度为45度左右的雪坡,冲顶下撤到雪坡时体能消耗已经很大,因此要注意撤退时的安全。小边认为,此次攀登在后勤保障充分的情况下,只要天气良好冲顶难度不算太大。开完会,很多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感觉似乎已经迎刃而解。我不无流氓的对小虎说:此次攀登,我就是一个享受攀登乐趣的混混,我可不是来虐待自己的。所以首先咱们的给养保障要跟上,补给跟上了登山才有精神嘛。记住啊,咱们这次攀登追求的是SPEED要的结果是HIGH……
9月30日,早上8点30我们最后最后一次检查整理了给养物资,开始向长坪沟进发。上午9点30我们抵达长坪沟喇嘛庙。天空雾气蒙蒙,曾经是四姑娘山一大景点的喇嘛庙已经在今年的地震中损坏,残破的喇嘛庙在雾气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凄凉。路旁站着几个牵着马的马夫。胖海见有马可以骑,立刻不怀好意讪笑着对我们说:“几位大侠啊,你们体能都可以纵横山野,兄弟我要保存体能就先骑骑马了。喏,我就骑马去木骡子等着你们了,稍后木骡子再见啊”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厮立刻骑上马溜走了。
中午1点全队抵达木骡子集合,天空下起了小雨。木骡子靠近幺妹峰一侧的冷杉林已经全部在今年5月地震引发的雪崩所带来的气浪完全摧毁,整片冷杉都向着一个方向整齐的倒下。下午5点抵达了寿龟石BC。
10月1日清晨,睁开眼睛,只听见雨点打在帐篷上。拉开帐篷赫然发现,天空竟飘起了雨夹雪。在这样的天气下驮运器材的马匹将无法通过营地前的沼泽,这意味着我们将必须在BC继续停留一天。睡觉,我暗暗抱怨了一声,又缩回睡袋。
下午1点,笼罩在BC上的乌云终于散开,骆驼峰也现出了真身。这是我第一次从长坪沟方向观察骆驼峰,和去年毕棚沟攀登线路想比,无疑长坪沟攀登线路难度更低。对照骆驼峰地区周边地形也印证了我在此前的推论:从毕棚沟攀登骆驼峰,如果沿我去年攀登的碎石坡行进抵达垭口后。就是骆驼西峰西壁,通过西壁后即可抵达骆驼峰鞍部地形,但观察西壁地形,基本可以确定西壁攀登难度极大。
看着眼前的骆驼峰,念及上次朝拜骆驼峰竟然是一年之前。不免有些感伤,只能默默祈祷:阿尼骆驼,别来无恙?我来到您的身边,只为觐见您的威严。请您准予我们站在峰顶,并让我们离开……
10月2日清晨,满怀希望的睁开眼睛。耳畔依然是烦人的雨声,拉开帐篷,头顶一如昨日……上午9点,雨终于停了,但乌云依然淡淡的飘散在营地上。我们终于等来了我们期待的好天气,但看来好的天气不会维持太久。全队立即清点器材,重新打包,准备利用短暂的晴天通过沼泽到达C1。
上午11点,全队出发。用4小时20分,攀升1200米,在下午3点40抵达了C1。C1的天空和阴霾的BC截然不同,在明媚的阳光下搭好了帐篷。考虑到骆驼峰C1的风大是远近闻名,所以特地把两个帐篷连在一起。搭建起帐篷,开始整理次日需要的物资和器材。按照计划,明天我们将在凌晨3点起床,5点出发攀登,所以一切准备都要提前做好。很快头灯被装配到头盔上,缠绕在冰镐镐尖上的胶布被取下,冰爪也完成了最后的调试。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为明天的攀登做着最后的准备。整理完器材全队进行了结组配合和交替先锋攀的演练。下午6点,毫无征兆的天气开始变坏。乌云慢慢遮盖住C1,渐渐下起了小雨。手表的闹钟被调整到了凌晨3点,然后我把自己塞进睡袋。
凌晨3点,闹钟准时响起。耳畔听到的却是雪花洒落在帐篷的声音。我钻出帐篷,眼前的景象就如弥尔顿笔下的《失乐园》:
在水的那头是冰冻的大地,
那里是黑暗和迷茫,
无休止的暴风雪夹杂着旋雪和冰雹,
落在了这块坚硬的大地上,
回到帐篷强迫自己躺下,听着雪撒落在帐篷上,心中明白此次攀登或许又将归为失败。翻来覆去再也无法入睡,盘点起了这些年的往事。身后就是我一年来一直朝思暮想的骆驼峰,每次单独面对山的时候,就如同单独面对自己的灵魂,似乎这些年也只有在山上才能真正面对自己内心。从04年一睹珠峰风采而打算用10年时间完成珠峰至今已有四年。从开始登山那一天起,在世人眼中我成为了一个异类,而登山的圈子中也多了一个叛逆的堂吉诃德。从开始登山那天起,我就很清楚我的最终目标是珠峰。因此从开始攀登那天起我选择的道路就充满了叛逆和矛盾:既主流又反对传统,既想社会性又希望个性,对目标既充满希望又无时不在绝望,既刻意的炒作和宣传自己又不希望被太多人知晓。我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一个游走于两个极端的人,一个世人眼中的苦行僧,攀登这个群体中的堂吉诃德。小狗刀刀曾说过:老天忘了给我翅膀,于是我用梦想飞翔。这些年每次怀疑自己的时候就对自己默念着叔本华老先生的箴言:坚忍与等待,这是一个男人在困境中唯一可以坚持的事情。每一次都想起了叔本华老先生,这个凭借一己之力在世界建立一个新的哲学体系的人,和他在没有成名前穷困潦倒被世人讥讽为疯子的日子。
四年时间确实不长,但可以改变一个人。昔日那个天真的可笑,立志要开创中国阿尔卑斯攀登新时代的少年,发誓要成为中国最优秀的冒险家游过英吉利海峡驾小艇纵横七大洋的少年,那个叫嚣着要徒手登上帝国大厦,在曼哈顿指点江山并把杰士邦套到自由女神头上的少年。如今也只能独上西楼,面对如血残阳将阑干拍遍空叹流年虚度,早生华发。昔日那个将攀登视为毕生追求,将攀登视为一种信仰的少年,宣称即使有一天死了也要用冰镐做成墓碑并SOLO自己的墓碑的少年,如今也不得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四年,当初的目标依然高高挂在天边,遥不可及。曾经以为凭着一腔热血和激情,就可以说服自己不出卖自己的梦想。即使在最绝望和无助而不得不流泪的夜晚,即使连自己都在笑自己傻。依然如堂吉诃德般催动着驽马,挺立着从来就不曾锋利过的长矛,鼓舞自己向着风车一路向前。曾经为了攀登的经费给品牌商做枪手、不断的写稿、不断的参加比赛。也曾为了获取赞助,游走于一些大腹便便的商人间,说着连自己都感觉恶心的奉承话。
过快上升海拔的后遗症出现了,我开始头疼。听着旁边帐篷传来均匀的鼾声,确实嫉妒。我坐起来打开水壶喝了点调好的葡萄糖,摇了摇头。我想着骆驼,也想着她,我感觉自己块被撕成两半。攀登对我生命而言犹如硬币的一个侧面,在这里可以忘却记忆,忘却难过。可硬币的另一个侧面,却是无法忘记的——就是永远躲不开的现实。虽然曾经并依然把攀登视为一种信仰,但我承认我在很多时候偏向现实,虽然我一直努力想把自己培养成一个优秀的阿尔卑斯攀登者,可事实上我却连一个合格的攀登者都算不上。也正以为如此,才发现要面对很多,而结果从来就不可能被预测到,或许无论守望与否都不可能改变结果。那攀登到底是为什么?结果还是过程?
曾经有人这样告诉我:有些故事,还是记住好。当你老了的时候,不但可以把那些故事讲给你孙子听,还可以用那些故事来感动你已经干枯的心脏。梦想和生活间总是遥遥相望,就在天边可以看到但或许永远不会触摸到,就如同我仰望珠峰一般。或许记忆的用处就是用来伤害自己,总有些小事会不经意的触动心底某处最敏感的地方。所以选择攀登,高海拔让脑细胞死的快些是件明智的事情。只是不经意间突然惊觉物是人非,曾经默默的在手机前守望着你攀登进展的人,是否有一天会披上他人的嫁衣。那一天你会不会握着冰镐发呆,想起曾经有一只小手指着你攀登的相片对你说这人就是个不听话的坏小孩,想起曾有人因为查不到你攀登进程而急的食不知味。所以,守望未来从来就不曾让人真正放心,所以我妄想把一切无限都永恒的握于我掌心。后来我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英国诗人威廉.布莱克的诗《天真的预言》: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掌心握无限,刹那熔永恒……
头上又传来雷鸣般的炸响,声音是从身后的骆驼峰方向传来的。想必是骆驼峰又发生了雪崩,这样的天气下发生雪崩倒也正常,想起了2005年春天因雪崩长眠于骆驼峰的两名攀登者。是他们的运气太差还是其他?原来生生死死也就是心念一动的事,结果真的无法预测。如果他们他们的运气不是这么差,如果他们不挑选那样恶劣的天气攀登,或许也不会发生那些事。当然这也仅仅是如果,很多事情其实是out
头疼的更加厉害,找到煮饭的饭盆开始干呕。一边干呕还一边担心,高反这么厉害,也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智商降低了以后的论文还怎么写,以后还怎么做枪手。只是,也好脑细胞死多了人就糊涂了。郑板桥同学不是说:难得糊涂嘛。活在这个世界上,糊涂就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可我偏偏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对一切都喜欢刨根问底。四年了,一直在孤独的游走,从一座山游走到另一座山。所以每当有人问我又在哪里登山的时候,回答时我都会在地点前加上游走两个字。曾经有人很好奇的问我为什么要攀登?抑或为什么要游走?因为……因为年少轻狂的梦想?因为孤独?所以属于我的就只能是游走或者攀登。是我太孤独?还是攀登本身太孤独?喜欢一个人坐在飞机上最角落靠窗的位置发呆,喜欢挂在干净的岩壁上听着绳子滑过快挂的声音,喜欢一个人在健身房听着器械的撞击声。永远都是游走,世俗看到的永远是一个背影。后来,她支吾着接着问,那…那你守望或等待的是什么?你的目标还是某人?哦、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等待,守望着一个前途及其渺茫的等待是件痛苦的事情。其实守望就是一场赌博,一场把希望和赌注压在别人身上的赌博。最后,她感叹,如果你当初没有选择攀登或者守望……如果?世界哪来这么多如果?如果历史可以有如果,那还是历史吗?自从选择了守望珠峰,生活变来就只有两个季节,赚钱季节和登山花钱季节。和珠峰顶峰的距离就成了我衡量人生意义的坐标。生活中有不同的人从我身边走过,看见我他们有的赞许,有的不解,有的思考,还有的嗤之以鼻。可我还是我,我一直坚信我就是我自己的传说,我就是我自己的作品。在做白日梦的时候曾经傻乎乎的设想过完成珠峰后的生活。完成了也就完成了,那一天,我想会给自己唱一首《十年》十年留下的或许是一段回忆也或许是一本书。其他就再也不会有什么,生活还是会继续。那完成珠峰后又该怎样?真到了那一天最让我魂牵梦绕的人是否还在我的身边?如果不在那我完成的一切获得的一切又有何意义可言?那么,那样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生活?幸福还是痛苦?成功完成最后的守望,然后成为天孤星孤老一生,真正爱过的人远在荆楚之地。从珠峰遥望荆楚倒也还是云淡风轻,遥远的云梦大泽翘首难望。从山上望下去,风起云涌……那样的生活想必一定是痛苦的吧。
帐篷外的风愈发大了起来,冰雹打在外帐上也是铮然有声。躺在睡袋中我只感觉头顶的外帐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刮走,此次攀登的希望对我而言,已经化为泡影。我依然尝试着安慰自己:或许每天的天气会很好,那应该还有一丝冲顶的希望。人总是要自顾自的给自己找一些希望,找一些假想。每个人都是,不管现实怎样,希望还是在那里成列。可那些希望和假想是经不起触摸的,就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虽然飘的很高,可总是毫无征兆的破裂。躺在睡袋中,我很想念那个在记忆深处的身影,生活带来的伤痛确实太多了。进山前,早年一起登山的兄弟歪歪对我说:小子,丫要不就好好活,要不就赶紧去死。凡事想开别太冲动别太倔了,要出了事我还得进山来找你们。是呵,我怎么就这么倔呢?守望着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希望渺茫的等待,等待着一个或许是等不来的等待。然后还不停的给自己找等待的理由,不停的骗自己。直到有一天真的累了,真的被弄的遍体鳞伤的时候,还依然像爱斯特拉冈等待戈多一样继续等待。继续坚持,坚持这个老东西是个混球,在想哭的时候坚持这个老混球还厚颜无耻的拍着你的肩膀说:小伙子,继续,希望就在眼前。所以,我只能继续等待,把自己那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面向天空展示着自己的坚定。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不想放下,而是放不下。害怕一旦放下就再也记不起来,害怕一旦放下就再也找不回来。所以,当有人问我为什么不愿意放下的时候,只有自己才明白,非不为也,是不能也。所以,选择了继续坚持和守望。……早晨起来突然很想你……等我嫁你的时候就去拍婚纱呵!我还没拍过艺术照呢,到时候我要自己先拍一套艺术照再拍婚纱好不好。曾经,这样的对话坚定了我继续守望的信心。有的回忆,确实很幸福……如果愿意回忆的话。值得回忆的东西很多,比如从我登山第一天开始就一直陪伴在我手中的那支LUCKY冰镐,是LUCLY还没有被VAUDE兼并前生产的,已经绝版。外形独特,红色的镐柄,黑色的鹤嘴,镐柄上有我刻下的六个字:一定要活下来。我很喜欢那支冰镐,所以LUCKY陪着我从西藏走回了四川然后走到了云南后来又走到了甘肃。所以我在三奥的时候开始用LUCKY、在四姑娘的时候我也用LUCKY、在哈巴、在透明梦柯的时候还是用LUCKY、后来在羊满台、在骆驼峰的时候依然用着LUCKY。我曾经以为LUCKY会陪着我一直走到珠峰,直到有一天我发现LUCKY对阿尔卑斯攀登方式而言确实太重。其实从来就没有什么亘古不变,亘古不变的永远只有自己……虽然有回忆值得回忆,但面对的只有现实。遥远的珠峰和渺茫的守望就是最残酷的现实。等待是漫长的、守望是痛苦的。可是,世界你到底要我怎样来证明!我咬着牙等待、我挥洒所有守望。可换来的只有满目的疮痍、冷眼。和渺茫的希望或许还有可能是离去的背影。被世人讥讽的我和被家人骂着的你,是不是注定要天各一方相望于江湖……
我笑是因为三千弱水。唯有你,知我冷暖。
我悲是因为我已经把自己看的很轻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和你一起飞翔。
我狂是因为月太圆,风太乱,你太远。
我哭是因为守望真的很痛,其实我真的很委屈。但总要装的无所谓,还对你笑。
想了太多,头疼的更加厉害,看看表才4点。刀刀狗不是说过嘛:只要我不醒来,世界就不存在。不想了,不管什么事情都等我下山再说。我拉好睡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上午10点雪终于停了,但雾依然很大,笼罩在营地上。这些天糟糕的天气和潮湿的睡袋,让全队都感觉无法忍受,遂决定在雾散后,全队立即向日隆撤退。
中午12点40,雾散了。没有耽误,全队立即开始撤退。2个小时后撤抵寿龟石BC,下午4点抵达木骡子。我最后回头遥望了一眼雾气翻腾的骆驼峰,终于结束了,我对自己说。想到此次攀登就如此结束,不免心酸。但也只能默默祈祷,阿尼骆驼,后会有期……
晚上7点15,我最后一个走出了长坪沟栈道,到达喇嘛庙,骆驼峰攀登结束……
这篇俗文,照惯例本来是给自己的一个攀登总结。只是最近生活中的一些事情,让我把这篇文章写成我这个疯子在酒后的疯言集锦。最近一直自称是中国的尼采,尼采同学先自称是太阳,然后尼采同学又告诫我们说灵魂不死,后来尼采同学宣称上帝死了。最后伟大的尼采同学终于疯了。呵呵,疯了好,什么鸟守望,什么鸟等待,眼不见为净。写完这篇文章的时候在床头的墙上涂了一句话:寂寞与坚忍乃进身之阶——希腊斯多葛派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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