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乡下的年
(2011-02-01 23:0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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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乡间风俗文化生活旅行杂谈 |
分类: 南北东西 |
的石碑已经被拆除,因为定西盛产土豆的美名早已远扬。去年风调雨顺,又赶上土豆
价格上涨,乡亲们口袋里都多了些票子,这个年是一定会红红火火了。
对联,爆竹烟花,应有尽有。那火红而硕大的中国节在风里一荡,透着股喜庆。在一
个卖糖果的摊上,见到了大城市已经少有的麦芽糖,拇指粗细,巴掌长短,这就是所
谓的“糖瓜”了。俗话说,“糖瓜祭灶,新年来到”。这天正是“小年”,是祭灶的
日子。这天灶王爷要到玉皇大帝那里去汇报工作,也叫述职,或被问责。祭灶的祭品
中最具民俗的是“糖瓜”,一说糖瓜是甜的,可使灶神在玉帝面前只说甜言蜜语;一
说糖瓜是粘的,可以粘灶神的牙,使他的坏话出不了口。祭祀时,将供奉一年的灶神
像揭下,焚化,算是送祭升天。既然灶王爷休假,锅灶自然不能动火,于是人们要在
这一天之前准备好充足的年货,一直等到灶王爷回来。记得小时侯在苏北过年,家家
户户要用白面蒸出各种面点,还要点上一点朱红或翠绿,满满放入缸内,用以招待来
拜年的亲友。
瓢,实施干净彻底的卫生大扫除。据《拾遗记》记载此俗可追溯到三千多年前,当时
是汉代先民驱疫鬼、祈安康的宗教仪式。后“尘”与“陈”谐音,故扫尘也就是把陈
旧的东西一扫而光,这既指庭院内的陈年积垢,也指旧岁中遇到的不快。
宗教,是乞求现世丰衣足食的宗教。这从各地过年风俗的五花八门可以看出百姓信仰
的多元化。关于过年,有一个传说,“年”是一个怪物,经常在除夕的时候祸害百姓
,但害怕红色的东西,还害怕声音,于是人们每到除夕就燃放鞭炮来驱赶这个怪兽。
但我至今没找到这个故事的起源。其实“年”原本只是个时间的概念,翻看《康熙字
典》,年字的篆文很象“季”字,从禾千,与五谷和季节有关,五谷皆熟为“有年”
,五谷大熟为“大有年”。因此四季为一年,是一个自然的轮回。两年交替之时,便
是除夕。这个特殊的时刻,也自然会成为人们庆祝丰收、祭祀祖先和天地万神的时节
。所以过年就兼有了历法和宗教的双重文化意义。大城市的人们早已忘却“年”的这
些意义,把过年当作了一种休息和娱乐的方式。只有在乡间还能多少感觉到“年”传
统内涵。
前完婚,从乡间走过,一路竟遇见十多支迎新的队伍,各家经济实力不同,阵容也不
同,豪华的会雇来各种车辆,满载亲友和嫁妆;不太富裕的家庭也会拉起一支迎亲的
队伍,游行似的徒步走来,打着各色彩旗,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我们走访的村子正
好也有一家迎亲,我们有幸目睹了全过程。上午10点多,男方接新娘的队伍在村口集
结好了,迎亲的礼物是一头硕大的肥猪,被一辆卡车载着,跟在红色的桑塔那后面,
敲锣打鼓地开出了村子。过了一个时辰,在一阵鞭炮声中车队又开了回来,想必新娘
就在临村。回来的车队装满了家具和一辆摩托车,在百米多长的街道上绕了一个来回
,停在村里的祠堂前。一对新人从红色桑塔那里出来,在一位老者的引导下走进祠堂
,拜过天地君亲师后,出来又在街道上游行一圈。鞭炮和锣鼓自然是响成一片。也有
新玩意儿,就是城里人结婚用的那种一拉就喷出彩带和纸屑的花筒。也许是不会操作
或因为质量问题,并没有产生预期的效果,引得一阵哄笑。游行过后新娘子就进了新
房,园子里早摆上了5、6张桌子,贺喜的人们开始甩开腮帮子去吃流水席。
意儿。于是便想到乡下去过年,但北京周围的农家乐也蜕变成商业化的把势。昨天看
到一个朋友拍的一组婚礼的照片,在一个叫地主大院的房子里,一群穿戴唐装的俊男
靓女,花花绿绿,烧香磕头,交杯换盏,在追寻和体会乡间的趣味,虽然滑稽,却也
可爱。
候了2个小时,又飞回了北京。
(此文写于2006年春节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