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也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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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窝窝转移出来的日志
昨晚说了一晚上的话,早晨醒来感到浑身酸软,昏昏沉沉。原来说话也这么累人,这是啥社会啊?!
一般我给人打电话基本都是嘁嗤嘎嘣脆,不怎么啰嗦的。昨晚这个电话却持续了半宿,另加凌晨2小时!呕买糕的,我是嘴巴起沫子,嗓子冒烟,外耳赤红,胸闷气短,手机电池热气滚滚!我得随时检查电池会不会爆炸。电量报警以后我就插上充电线,边充电边侃,类以于固定电话,不能移动了。
谈话的基调是报怨。从机加工车间温度降低一直报怨到马来西亚的山达根,有点清算到底的意思。原本一通呵寒问暖的电话政变成了讨伐历史讨伐人生顺带着讨伐团队瘪三的批斗清算。
对方是说相声出身的,思维极敏捷,像极了树上的长臂猿,眼前一晃就不知道跑到哪根儿枝儿上蹲着去了。跟上大师的思路很难,跟马拉松后半程颇为相似,弄得我喉头发热,脑袋疯狂运转,已然是浆糊一团了也仍然是雾里看花,不知西东,更遑论北南了。更加变态的是这大师知识极极渊博,上至天文地理,花草虫鱼,下至行业动向,机电车床,世故人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有宏观大论,更有微末之谈,掰开揉碎了还能作政治思想工作,也算是位位列神人榜的仙儿了。
昨晚和他的这通电话,可以想见,是多么的艰苦,貌似于漫长的谈话长征啊!我们四渡赤水,通过彝区,过了草地,翻过了雪山,刚到瓦窑堡打算歇口气儿,嘿,一竿子又忽悠到了河北长辛店。我也跟着都快成说相声的了。
记得有天晚上我刚刚小酌而晕,他就来电呼我,说是叫我到他家坐坐。得咧,扔下酒壶我就颠过去了。到家一看,好家伙,厨房里的积土都可以种菜了,看来大师基本都不怎么注重小节。闲话少叙,小茶一沏,我们开始坐而论道。从项目的历史、背景、周围关系、结构型式、构件尺寸到公司轶事、未来憧憬、家庭政治、养儿育婴直到南极帝企鹅、大荒山青埂峰无稽崖下的那块石头。因为我酒劲正浓,谈锋也颇健壮,还应付得来,他却滴酒未沾,风头仍高出我八尺不止,并且机锋隐约,俏语纷飞。白驹过隙,时光飞逝,人生不过是倏忽之间而已。再看闹钟已经是凌晨5点了,不知不觉间东方鱼肚已经漂上来了。我曾把这次炉边夜谈记为我人生中的重大历史事件。但和昨晚电聊一比,真是小巫见了大吴,显得及其平常了。
其实我是一个沉默的人,不怎么爱讲话,有点贵人语迟的意思。但经过这次历练,我相信,一般人论道还真不是我的个儿了,也是难得的收获与体验!值得珍视与爱惜。
但,话说回来,说话多了真累人啊!到现在我还没有食欲呢,精神头仍然有些萎靡。下次再见到气宇轩昂,嘴巴如同橡皮的鼓吹者、设局下套的和搞推销外带卖补药的我得高看一眼了,那也是地地道道的体力劳动者啊!在此向你们致敬!